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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少將,對著北狄開片了。
隨著他們年紀漸長,這位族姐的官也是越做越大。方才聽府內下人議論,居然已經封到了新平侯,實在讓兩片忐忑而崇敬的心,又受了一次震盪。
因此一見著身穿絳紅紗衣的女子邁進門來,兩人簡直就是從座席上跳將起來的,蕭修遠還險些被几案絆了一跤。
“見過阿姊!”
“且別忙,都是自家人,不在乎這一會的禮數。”被小嚇了一跳,蕭錦初趕緊虛壓了壓手,示意那兩兄妹都坐下。
各自落座,蕭錦初這才有空仔細打量一番。蕭靖遠不過十八九歲的光景,蕭靜宜更小一些。兄妹倆長得挺像,都是鵝蛋臉,男的瞧著斯文,女的看著秀氣。且都很懂禮數,除了最開始那陣有些激動,等坐下喝了幾口茶就進入了狀態。先敘一敘溫寒,再表一表身份,彼此排個輩分。
於是蕭錦初知道了這對兄妹在族中排行乃是九和十四,很快便一口一個九郎、十四娘這樣稱呼起來,關係頓時就拉進了不少。
眼看家常拉得差不多了,蕭錦初開始切入正題:“之前我在交州,書信往來不便,也沒接到你們要來京城的訊息,否則該早做準備才是。”
蕭靖遠也很知情識趣,曉得自己這一行人來得有些倉促,需得好生解釋一二。“阿姊公務繁忙,原不該叨擾的。只是族人遷居江州已久,對京中諸般情形不大瞭解,這才託庇到門上。”
“自家人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信手拈了一塊桂花酥,蕭錦初在心中已經有了番計較。二房在江州紮根已久,忽然派人上京來必然是有事,且是頗重要的事情,說不得就要自己出把力。
蕭靖遠與妹子對視了一眼,倒是瞧著柔弱的蕭靜宜先開了口:“家中命我陪阿兄上京乃是為了參加此次吏部銓選,借住在府上已經添了許多麻煩,怎麼好讓阿姊再費心!”
銓選?蕭錦初其實是愣了愣,只是面上不顯,不緊不慢地把口中的桂花酥先嚥了下去,一邊給侍立的常管事使了個眼色。
“今年有銓選嗎?”
之所以有這樣一問乃是因為時下選官以察舉、徵召為主,不管從下往上舉薦,還是從上而下徵辟,都是隨缺隨選的。
而蕭靜宜所說的銓選又不大一樣,先由地方推舉候選人,或有才、或有德、或有祖蔭,反正就是有資格候補成為官員的,全部到吏部來參加考試。因為範圍很大,人數也多,並不是定製。一般只有在大量官位從缺,或者是皇帝特旨才會有的。
蕭錦初平時也看邸報,但她畢竟是個武官,選官之事又不必她出主意參謀,難免就不大上心。
常管事不愧為宮中出身,對朝上的事也是門清,當即回覆道:“是,去歲聖人下了諭旨,命各州郡有資格入選者在開春前悉數至京,尚書令總攬此事。”
蕭靖遠察言觀色,趕緊接了一句:“家中也是接到訊息後就令我好好閉門讀書,以備應選。”
不管才學怎樣,知道閉門讀書總是好事。蕭錦初琢磨著,這個族弟相貌不差,家世也能看,她再幫著從安素那裡走個關係,品級不敢說,在京中覓個職位是沒問題的。
想來二房也是做了這個打算,否則以其在江州經營了這麼些年,哪裡不能安排呢?非要特特上京來。
打定了主意,蕭錦初的態度也就異常和藹,儼然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位關心族弟的好長輩。“俗話說得好,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如今世家子弟良莠不齊,每日只知浪蕩遊樂的不在少數。九郎知道用功上進,必然能有所斬獲。”
怕他倆拘謹,又補充道:“如今離銓選還有些日子,你們就安心住下,一應需要都可以找常管事。”
念著他們是遠道而來,關懷勉勵了幾句便令其退下好生休息。族姐這份難得的親切直把蕭靖遠兄妹倆看得面面相覷,雖摸不著頭腦,只得先謝過不提。
這頭把親戚打發了,蕭錦初就準備找常管事好好說一下接下來要辦的幾件事。
她封爵的旨意已經下了,對外的名刺,謝恩的上表,自然有長史和司馬去做。蕭錦初好歹做了這些年的將軍,僚屬們也是熟慣的,她也不需多操心。
儀仗、服飾、車馬,包括父祖的追封,這些雖然都有朝廷來辦,但府裡也不能閒了。所有一應賞賜需要記檔,包括衣服的尺寸,三代姓名等等都要報上去。這些是內務,就需仰賴管家了。
巧的是常管事也算是新官上任,正憋足了勁想在主人面前顯顯能耐。故蕭錦初還沒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