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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就還在這兒。”
說話間,林靖已經將小竹筒裝好重新遞了回去。
中年男子點點頭,“那我記住了,要是要買就過來,還請小娘子到時候給個便宜價。”
林羨笑說記下了。
後陸陸續續來了幾個生面孔,似乎是上回領回去的人在鄰里之間也說了,總之今天這一趟新老的都有來,比上一回更還要快一些,晌午一過,籃子裡的瓦罐就空了。
林羨將小馬紮都收進籃子裡,帶著林靖去肉鋪裡割了四斤肉,還要了兩隻豬腳。肉鋪裡的夥計都已經認識她,還笑問要不要留豬胰。
“要的,不過是年後了,約莫初八初九能有嗎?”林羨問。
那夥計笑道,“自然有的,正月初六鋪子就開了,小娘子什麼時候要,只管提前來說一聲就是了。”說著手上的動作飛快將肉切的利落規整,還饒了一點下水給她。
林羨道了謝,將數給他幾十個銅板,又去攤位上看了看各類乾貨,後買了一斤瓜子木耳香菇各自半斤,蔥薑蒜之類小菜暫不計數,最後將籃子裝的滿滿當當,又去買了一捆柴後才回家裡去。
到家裡也還不得空,與林靖一起打了井水將院子裡裡外外都簡單擦洗一遍。
去年這個時候,林蕭氏已經病重,家裡過的不僅艱難更淒涼愁苦。去年這個時候,林靖被轉手賣了不知多少道,正坐在不知前路的牛車上經受冷風呼嘯。
如今相遇,回頭想想多奇妙又溫暖。
☆、第二十四章
蕭祁文上次走之前說的是年後才會回來,正月裡果然來了訊息,卻不是人回來了,而是託人帶回來一封書信。
心裡說的事情不多,一個說的是元宵以後會從外頭回來,第二個還問了林羨家裡這邊許多東西的市價,隱約似乎有點什麼打算,只是信件裡頭看不太出來。
只一個地名又出現了一次,蘭城。
上回給林靖上完戶籍出來在餛飩攤子上見著的兩個外地人說話的時候也提到了這個地點。這一回蕭祁文再含糊提起,林羨就上了一點心。
她雖然不是很清楚蕭祁文這些年在外頭做的是什麼,然而光憑他能一個人把林靖從土匪窩裡帶出來,想來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人。別的不說,蕭祁文在外面走南闖北的闖蕩,對外頭在進行中的事情應該瞭解不少。
那麼蘭城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實際上,蘭城雖然叫城,可並不很起眼。放在百年前似乎繁盛過,只不過後頭打仗一類又禁了海運,便漸漸蕭條下去,甚至很多的土地還劃給了其他縣鎮。距離清溪鎮不算遠,可也斷然不算很近。唯一能說得上牽扯的,是去蘭城唯一的官道從清溪鎮過。
海運?海運還通暢的時候林羨的爺爺都沒幾歲,興許還沒生出來,這些林羨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她對蘭城稍微有的這些認知還是小時候林蕭氏給她讀過的一本地理圖志。只不過隨著時間過去,這些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當年海運之下蘭城究竟興盛成什麼樣子,也不過只有個籠統大概的描述罷了。唯一能確定的是,蘭城是因為海運暢通而興盛起來,又因為海運封閉而衰微下去。
海運,海運。
林羨將蕭祁文寄過來的信件反反覆覆的看了四五遍,最後還是先將蘭城這兩個字壓到了心裡的角落。畢竟現在擺在她眼前的很多事情,都比這樣一個模糊的影子來的重要很多。
比如正月初十要賣的脂膏,究竟有沒有人買,如果沒有那怎麼辦,如果賣的很好那又怎麼辦?
林羨反覆想過,終究還是沒有十成的把握。方子她是看的她爺爺留下來的方子,就連做生意的時候要注意什麼事情都是她爺爺的筆記上通通多半提過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像是拿著一支筆在笨拙的對照名畫勾勒,按圖索驥的下場要麼好要麼壞,中間要看的,五分約莫都是運氣。林羨現在什麼都不想,她只希望自己的運氣是好得那一類。
儘管活到九歲,除了最開始的那四年,她的運氣糟透了。
“阿羨,我喂好了雞了。”林靖從院子裡跑過來,一張臉紅撲撲滿溢著笑。小黃的斷腿好的快,早就下了夾板,此刻歡快的跟在林靖身後。
昨天晚上林靖從雜物房裡找出一副圍棋,得知林羨會下,便纏著她要她教。現在剛學會,對什麼都新鮮,有些笨拙卻很認真的和林羨下棋。
好在林羨為人很耐心,且林靖也學的很用心。
他對什麼都很用心,這個是林羨清楚的。從各類事情上都能看出來,比如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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