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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果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掃帚往旁邊一放,往小五這邊走,又問,“五郎,怎麼了?”
小五眼底積蓄起淚水來,將落不落的掛著,他白嫩的臉上滿是害怕和無助,“姐姐,我,我又不能動了。”
“不能動?”林羨伸手捏住小五的手,往上抬抬,發現他的手綿軟掛著,真是個沒勁兒的樣子。
“他剛才進屋前,給我點了穴,”小五用力眨了眨眼睛,淚珠子終於落下來,他盯著林羨道,“姐姐,我怕他,他太兇了。”
蕭祁文那麼大一個人,且的確是給小五點了穴下過藥的,林羨難免心疼小孩先。她抬手輕輕幫著小五擦去眼角的淚珠子,“別怕,一會兒我請他幫你解了。”
小五連忙搖搖頭,“不能說的,不然他要打我,不信你掀開我衣袖看看!”
衣袖下面的確有傷痕,還不少,但那都是在山寨時給人打的,此時給他用在這種地方,合著隨意裝出來的眼淚,難讓人不信服。
林羨依言,只將小五的衣袖往上推了一點兒就給上面青紫的痕跡嚇得不輕,她仔細的看過,面色跟著難看起來。
那細小白皙的手臂上,青紫一片,有個甚至是大手印來的,林羨認真的垂頭看了,發現那手印的大拇指處有圈突起的痕跡。
應該是帶了扳指一類的東西弄得。林羨回想,並沒在蕭祁文的手上看見扳指。
可不管這是誰打的,對一個六歲的孩子出手,實在狠毒了些。
她於是啟唇輕聲問,“這個是表哥打的?”
小五還不知道她已經有些懷疑,只用力點頭,“是,都是他打的,姐姐,晚上我能不能同你睡?”
蕭祁文有本事,他這表妹可沒有。小五自打懂事起摸爬了三年多了,零零碎碎學到不少旁門左道的本事。也知道挑軟的下手,找功夫才能跑了。
小五是不是真的說謊了還是因為太怕,這一點林羨一時也判斷不了。她見小五的衣袖往下拉好,不置可否,只說,“這個我一會兒還是要問過表哥,況且,”她笑著摸摸小五的腦袋,“你六歲了,也是個大孩子了,最好還是要和表哥睡的。”
小五立刻從林羨的神色中發覺一絲不對,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話頭一轉,試探著問,“姐姐是不是知道我是騙你的?”
“恩?”林羨這才真的愣住,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小五,“什麼?”
“我是騙你的,”小五道,“我身上的傷並不是他打的,是我之前碰到的壞人。”他的眼淚跟著敘述的話語撲簌簌的往下掉,將自己給人牙子拐去賣給山大王做兒子,又差點兒被那二當家欺負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前後事情時間都說的規規整整,若是假的,小孩子是編造不出來的。
林羨這下信了,心就更揪了起來。
小五仔細的觀察林羨臉上的神色,又小心的將人牙子那裡另外一個被拐來孩子的經歷套到自己身上,可憐兮兮的含著一包眼淚,“小時候我母親總是抱著我睡,給我講故事,姐姐,今天你能抱著我睡嗎?”
什麼母親講故事,小五心裡頭冷冰冰,他早不知道自己母親是生是死,又到底抱過自己幾次了。
林羨想起林蕭氏從前對自己的細緻耐性,心到底軟下去,略一猶豫,道,“一會兒我和表哥求情去。”
☆、第六章
沒有想到不等林羨主動開口,蕭祁文那邊就先出了變故。
晚飯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隻信鴿撲稜著落在視窗,十分有靈性的啄了啄窗稜,一本正經的等在外頭。
屋裡正說到白天退親的事情,蕭祁文罵著,“去他的命硬,前頭那麼些年打仗過來的,且讓他們去看看誰家裡頭人丁興旺?早該死的老頭子,這會兒竟怪起你來。”
他說到興處,灌下去一大口酒,後起身走到視窗將窗戶開啟,抱著那信鴿進來。
信鴿腳上幫著一小困紙片,蕭祁文站在窗邊將那紙片解開來看,他的一半身影落在燭光外頭,林羨卻也看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信鴿是怎麼找來的?林羨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小東西。
“表哥,怎麼了?”她開口問。
蕭祁文隨手將那紙片捲成一團,臉上暫帶了笑,“沒什麼,”他將視線落到小五身上,有些躊躇。
這個當口出了事情他不得不去,可這麼個要命的玩意兒跟著,他也不好隨便扔在自家表妹這裡。
“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後頭兩天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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