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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羨;她知道在普羅大眾眼裡女子的言行舉止收到約束很尋常;然而她也對此很不以為然。
只不過拋去這些;那天林靖的行為時候想起來依舊算是越界。越界是越界;但是林羨又隱約並不因此對林靖有所防備和厭惡。
她左思右想的糾結不出一個結果來。
雪英前面說完那一段,沒聽見林羨有什麼回答,於是抬起頭看向她,見她眉頭緊鎖在發愣,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娘子;你想什麼呢?”
“嗯?”林羨回神,平了平臉色;疑惑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雪英想到林靖那邊現在多買下了一處小院,這會兒順嘴問道,“我想問問一會兒咱們家裡做飯要不要管上那邊的人,還是將米麵送過去給他們自己做?”
雪英提起這事兒倒也讓林羨有些思索。
順著前面的思緒,林羨覺得晚上無論如何也要和林靖說一說的,這便和雪英說,“中午先不用管,等晚上靖哥兒回來我再和他商量後面的事情。”
上林村,晌午過後。
林貴蹲在家中院裡頭,本是想避開中午大太陽的時候,等日頭稍微歇一歇再出門幹活。
這院子裡本來還種著不少花花草草,自從前幾年沒有人護養而接連死去後,他乾脆一口氣將它們都拔了個乾乾淨淨,改成了在小院子裡種一些適應時節的小菜。
“你家那什麼堂妹也真不是個東西,我這個做堂嫂的去一趟竟然連門都不給我開,這還算是什麼親戚?”徐三娘站在邊上的竹架旁邊晾曬衣物,嘴裡絮絮唸叨著的是她從清溪鎮上回來以後日日在林貴面前抱怨的話,說的林貴一個頭兩個大。
林貴想要發作,可是心裡又很心虛。他手上拔扯著花圃裡的雜草,心裡想到自己一直隱瞞著徐三孃的事情。
這房子林羨根本沒有說過要給他住,是他欺騙族長說林羨已經同意借給他住,這才順利搬了進來。這事兒除了劉土山和林貴家裡人再沒有旁人知曉了。
徐三娘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林貴原來只盼著自家和林羨那邊別再聯絡,先讓他借住幾年,等他攢好了錢自己造好屋再搬出去。可一個是家裡多了孩子,又多了媳婦兒,林貴縱使努力幹活卻也攢不起多少錢。另一個是前年他終於覺得手頭稍稍寬裕了一些,想要將造房子的事情提上日程,卻又被不知內情的徐三娘給攔住了。
“家裡這麼大的房子,兒子以後討媳婦兒都不用愁了,還要浪費那個錢造個小茅坑不成?”
四進四出的大院子,豈止是他們一家亦或是後面一代人住的完的?就是家底一直豐厚的全家人,家裡妯娌那許多,也不過住了這麼大一個宅子呢。
而不光是徐三娘勸,就連林貴爹孃也跟著勸。一個個的只說林羨那邊不過是個小姑娘,就算後頭知道了真鬧起來能有什麼水花?更不說她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後哪裡還算得上是林家人,到時候這大宅子不就名正言順的落進自家手裡了嗎。
這上林村裡除了他們家,誰還和林羨祖上有沒出五服的親屬關係?於是去年底林貴幹脆將自己的父母也接進了宅子裡住,想好好對他們盡一盡孝道。早先打算只住其中一個院子,後面也就漸漸的浪費出去,這個院子放一點,那個院子放一些的,帶著點兒顯擺家裡地方大的意思。
加之林羨恰好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上林村瞧過,轉眼到了今年她已經十六歲,怎麼算都該嫁出去了。林貴本來對這個事情已經沒有從前那麼擔憂和著急,卻不想徐三娘會瞞著自己悄悄去清溪鎮上。
“這麼多年不來往了,又是從小都不熟悉的,她不認識你是尋常的,”林貴道,“你去的也太過莽撞,人興許真有點不方便的時候呢。”
“哪兒來的多少年,你這宅子到手上才數下來幾年,她還能將你給忘了?”徐三娘啐了他一口,道,“你倒是好,我家兄長不過來借點錢就話多的不行,你家堂妹都將我欺負成了這個樣子,你反而為她說話?”
林貴不敢解釋真正的前因後果,又有些惱怒給徐三娘抓住把柄般的數落不修。乾脆重重哼了一聲,回偏房裡尋來了鋤頭,自己揹著鋤頭頂著正午太陽出門做活去了。
遙遠的蘭城,碼頭上來往繁忙。
三五個眼眸深邃鼻樑高挺的年輕男子從船上跳到碼頭地面,後頭一個年紀大概有六十出頭的老人則慢慢的從船上踱步下來。
他是這次首發船隻裡唯一一個會說本地話的外國人,據說是幾十年前蘭城海運還通暢時候來過。那時候蘭城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