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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時間線索串聯起來,起先是全睿和林靖在書店裡起了衝突,而後就傳出全睿不讓林靖來讀書的事情,可隔天書院的老先生又親自去請了林靖,再轉眼,竟是林靖照常讀書,全睿一聲不響的沒來了?
誰都知道林家是孤苦兩姐弟,卻不知道這一回怎麼全睿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吃了虧。
等到第三天,全睿終於來了。
一來面色倒看不出什麼,只不開口說話,到他面前湊聲的多半討了沒趣。
鄭鬱文在一邊思來想去,終於還是坐不住,想要上前試探全睿的心思,卻不料還沒等開口,全睿一見他就主動說話了,“你給我走開些,晦氣的很,若不是你,我也沒這一頓!”
鄭鬱文自詡才子,平日裡全睿雖然對他不是多親和,但好歹還留有幾分尊重,此時的一串話卻是說的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雙腮頓時漲紅成了紅霞,要多狼狽難堪就有多狼狽難堪。
“睿郎……”他忍著周圍人鬨笑帶來的屈辱,上前抬了抬手問,“不知我有哪處做的不好?”
全睿本來不想理他,但給他弄得煩了,再想起阿茹和全家大娘子說話時自己聽見的那些事情,更就看不上鄭家人,“你哪兒處做的好了?”
他鄙夷的看著鄭鬱文,惡聲惡氣的正要往下說完,忽然又想起大娘子囑咐他在外頭不好胡說八道,以及林羨現在和鄭鬱文到底沒有關係,再提起反而對林羨不好,這才堪堪收了聲,最後嫌惡的擺了擺衣袖,趕蒼蠅似的,“走開,走開。”
鄭鬱文這般討了個沒趣,幾乎羞憤欲死,轉身踉踉蹌蹌的走了。
又說林羨與蕭祁文上路了。
一大早林靖果然就如他前頭所說的去城門口看了馬車的事情,還親自送林羨上了馬車,趕在最後往林羨懷裡塞了一大包熱烘烘的糕點,“路上小心點!”
林羨只好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和他招招手,“你快些回去吧。”
馬的身上多了一個車架子,行走的速度就比尋常慢了很多。一早到將將天黑才在一處山村下落腳。
蕭祁文和村民換了點吃食,夜裡就讓林羨睡在馬車裡頭,自己則在車外頭抱著一床被子打瞌睡。
山民有好有壞,摸不清底細前還是防備著些來的穩妥。
第二天天邊還是悶沉沉的墨藍色,兩人便收拾好進村了。
現在專門種草藥的少,多半是去山上採藥。山村裡許多人家世世代代都是採藥賣錢的,就連普通村民說到草藥都能將草藥講的頭頭是道。
一聽林羨他們是來收草藥的,就更高興了,都拿出自己家裡的藏貨給她瞧。
林羨從前在清溪鎮上買藥的時候就覺得藥的品質不夠好,前面是面前湊活了,現在卻不打算如此。
這會兒眾人拿出來的草藥卻和清溪鎮上的草藥沒有什麼差別,她不免有些失望。
“若是藥品相好,價格上我可以多出些錢的。”林羨說著在人群中環視一圈,發現眾人的神色均低落下去,隱隱約約還傳出抱怨的低語聲。
正此時,一個女聲忽然插。了進來。
“我家裡有些好藥材,你要去看看嗎?”順著這個聲音,許多人和林羨一起轉頭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上下的女子,她開口時鄉音沒有這些村民重,整個人的精神氣也不一樣。
既然已經到了,若是不去看卻可惜。
林羨回頭看了一眼蕭祁文,後者對她點點頭,於是便跟著那女子走了。
一氣兒走到村子外圍也不見那女子停下,林羨這才發現她並不住在村裡。
她開口問,那女子不以為意的道,“我和我丈夫住在山上,我丈夫是個獵戶,我閒來種種草藥,織布一類的小事。”
“草藥是你自己種的?”林羨有些驚喜,“都種了哪一些?”
“只是一片小園子,也是這四五年裡漸漸開闢起來的,能種的有限,不過起碼這山裡有的我那裡基本都有,只不過數量少一些,品相都是上乘的,我家郎君三五天就要去鎮上一趟,他去賣野味,偶爾就將我的草藥順帶拿過去,只是他們出價太低,後面我就懶得讓他拿去把草藥糟踐給不懂不捨得的人了。”
她說到這裡才回頭看向林羨,似乎是在估計這半大的孩子是不是懂得捨得的人。
“你一個孩子,怎麼會出來收藥呢?”她又笑問。
“反正價格上我是不會短了你的,”林羨避重就輕的答道,“只要你的草藥真是好的,價格你來說。”有了這句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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