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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走!”
賊匪終於按捺不住,一個接著一個的跳了出來,一個六個,均是拿著鋥光瓦亮的大刀,互相依仗著滿面兇橫。
六個賊匪昨天干成過一票,手裡的刀砍過人,膽子也就跟著越發大起來。
林靖背光站著,目光打量面前的人,手中的劍隨著他使力的動作慢慢的抬了起來,“你們如何管得著我要往哪裡去?”
幾個賊匪走出來時林靖就看過他們的身姿,個個身形不穩底盤虛浮,湊在一起對沒有功夫的人耍耍威風還好,湊到有功夫的人面前哪裡夠看。
錢豐城想出來幫忙,林靖見狀喝止住他,“你別出來。”
他以後還是要在這條路上來往的,若是給賊匪記住了臉還不要命?
至於其他,林靖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知道這會兒一戰難免,是以足尖在馬車上借了力,便劍指賊匪而去。他下手的角度刁鑽,身形又靈活閃動。不過三招裡頭就穩穩的將六個人的兵器卸下,讓幾人成了赤手空拳的。
林靖三兩下將幾人打的在地上哀哀叫喚,後轉身去把他剛才砍斷的繩子取過來,胡亂將這些人捆做一團,扔在原地只管駕著馬車走了。
這自然不算完,但是後面林靖自己預備要做的事情暫時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色深沉,山林深處有個小寨子里正亮著光,裡頭時不時傳出呵斥聲,“就這麼點小事兒,你們可丟盡了寨子裡的臉!給人捆在大路邊上也真夠你們的本事。”
林靖躲在暗處,悄悄的從縫隙之中向裡頭窺探。
☆、第四十七章
屋裡頭亮堂堂的點著燈,其中擺設簡單,放著一張軟榻,下面陳列幾張椅子;從房梁與長柱看來;這間房子剛建沒多久。
軟榻上坐著兩個男子;一左一右;一個歪斜的躺著假寐;一個正擺出臉色訓話。下頭是今天林靖遇上的那六個山賊;此時滿面頹喪的站在堂中。
想來剛才聽見說話的人聲就是這個了。
此時聽他繼續道;“這樁事情沒完;你們可記住了那些人的臉長什麼樣?”
“記得的,記得的。”幾人連忙道。
“明個兒一早,你們就給我在路上候著;丟了這樣的臉若是名聲傳出去,我們這兒的買賣還用不用做了?!”他顯然是這個山寨裡的領頭人;“你們明日將昨天死的那個頭砍下來帶過去,尋常人見了也要嚇破膽。”
林靖收回目光,就著暗淡的月色將庭院掃視一眼;這處寨子不大;另外雖然還有兩間屋子,但滿打滿算都只能十幾人罷了。
屋裡傳來動靜,裡頭的人正在往外走。林靖無聲的後退兩步,將自己的身形隱沒在了黑暗中。
來人三三兩兩一團,滿身喪氣的往旁邊走。林靖不動聲色的跟上去,一路到了另外一個屋前,又聽他們道,“昨天那死人扔在了哪裡?”
“還能在哪裡,”另一人回答,“昨天給陳大殺了以後就扔在後頭小山包上了,我早上去看,已經給野狼吃了小半。”
“開了這先例,往後還怕什麼?陳大說的在理,你在家時遇見的那些不平事,有幾個人在官府尋著了真禮法?清官好官百年難遇,賊官卻是一抓一大把,咱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這話全是歪理,也讓林靖萬分看不起。受當權者欺凌是一回事,然而以此為藉口來圖財害命,從另一個幸苦謀生活的人身上索利,就是另外一種十惡不赦了。
但凡以損人利己,殘害他人謀生之人,多半會找出類似藉口說服自己的僅存不多的良心,亦或是想以言語打動他人。
林靖曾經經歷過的人牙子也好,柺子也罷,無論平時兇惡或是溫和,說起來的那一套話全都一模一樣。
“你們這些孩子可憐,那我就不可憐嗎?我家裡還有五個孩子要養,一個比一個費心力,如今這等年歲裡頭,日子難道容易麼……”
他的思緒陷入以往的回憶裡,面上的神色越發冷峻。
屋裡人還在說著話。
“別人死好過我自己死,陳大說的話在理,他從前見識多,殺一兩個人如同兒戲一般,你們別再擺出這副樣子,省的叫他看了厭煩,動到你們頭上!”
這話就是半嚇半喝了,裡頭其他人霎時間噤聲下去。林靖也就判斷得出,裡頭其他人多是幫兇,那被稱作陳大的人就無疑是罪大惡極的那一個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的當口,山寨裡偏屋裡頭有個人迷糊的提著褲襠拐出來,正要去屋後頭撒尿,鼻端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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