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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學藝是很莊重的事情,非情非故的,他現在也不能莽撞去梁姓捕快那兒。
要是想達成目的,少不了有些曲折,至於手段,他則要好好想想。
兩人回家歇了一會兒。林靖又將昨天先生講剩下的那一半有模有樣的講解給林羨聽,字面是一個意思,結合了先生的講解又能品悟出另外的意思,兩人在一起讀書討論也別有一番趣味。
給林羨仔細講一遍,林靖自己也能再複習鞏固,是兩邊受益的事情。
大概講過一次,時間也流轉過大半,太陽開始西斜時,院門從外頭給人敲響了。
“靖哥兒,我們下學了,將功課給你帶過來了。”是青哥兒的聲音。
林靖立刻放下手裡的書跑過去開門,林羨則起身回到了屋裡。
門一開啟,青哥兒頗為委屈的臉就露了出來,直愣愣苦兮兮的問林靖,“靖哥兒,你明天來上學嗎?沒有你在他們可欺負人了。”
他身後站著的江哥兒雖然沒跟著抱怨,可臉上的神色也差不多苦悶。
剛進入學堂的孩子野慣了的,讀幾天書暫時還改不了他們的本性。
林靖接過青哥兒遞過來的書點頭道,“我明天就去上學的,你們早上去時過來找我就是了。”
他說著就要送客關門的樣子。
青哥兒連忙上前一步抵住門板道,“哎,”他笑嘻嘻,“我娘讓我過來你這兒寫功課。”
“我娘也是。”江哥兒點點頭。
他們比林靖小一歲,今年都才六歲,談不上什麼男女大防,故而林羨這裡沒有多少限制。另外書院裡先生天天誇讚林靖的事情,這些孩子父母也多有耳聞,自然更不會攔著他們與林靖交往。
在他們看來,林靖如今才是以後林家的當家人。林家已經不是隻一個命硬女當著了。
林靖想了想他們在正好能說說先生今天的教學,於是往後退了一步,給他們讓出路來,又問,“今天先生講的什麼,你們給我說說。”
青哥兒磕磕巴巴的說,“恩,恩,就是昨天接下去的一課啊,再都是練字了。”
還是江哥兒開口和林靖順暢的說了一段,羞得青哥兒臉色通紅,遮遮掩掩的站到一邊去。
林羨從屋裡出來,兩個孩子一見她也不敢怠慢,立刻規規矩矩的叫她姐姐。
“阿羨不用管他們,”林靖擋在他們兩人面前,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將人趕到一邊,“自己去搬桌子來寫字。”
三個孩子湊在兩張小桌子上面,藉著外頭還很明亮的日光做功課,幾個字寫的彆彆扭扭。
“哎,我要是也有一個當捕快的爹爹就好了,”青哥兒寫了一張歪歪扭扭的字,忽然抬起頭感嘆,“梁旬那麼個病秧子,因為他爹厲害,在書院就是沒人敢惹,都是怕他爹的刀砍過來呢,我前幾日還在街上看見梁旬他爹了,嗬,那麼大一把刀,快趕上我高了。”
林靖本來不耐煩的想要抬手堵住青哥兒的嘴,但一聽到梁旭的名字手上的動作就停住了。
“梁旬?”他有些驚異又有些期盼,“他爹是不是常在東街上巡查的那個梁姓捕快?”
東街就是他們擺攤的那一條街道。
青哥兒本就寫字寫的很煩悶,一看林靖竟然願意和自己說話,話匣子就立刻開啟了,嘩啦啦的往外倒。
“就是呀,那個東街上的梁捕快就是梁旬他爹,我聽我娘說,今天還抓了一個小賊是不是?實在是太厲害了,拿來做我爹就好了!”
江哥兒取笑他,“青哥兒,這話你就敢在這裡說說,回去和你娘說,還是和你爹敢說?”
青哥兒臉漲得通紅,憤憤的指著江哥兒道,“你是不是作我傻?回去說了這話,是打你屁股還是打我屁股?”
他家老子別的不成,打人屁股那是一等一的。青哥兒十天裡頭三五天屁股開花,怕得不得了。
林靖懶得和他們掰扯其他有的沒的,繼續追問道,“那梁旬今年幾歲了?”
“和我們一般大的,恩,七歲光景吧?他進書院裡早,已經讀了兩年了,不過我聽說讀的也並不很好,”青哥兒帶著些刻意裝出來的老成,感嘆道,“但是誰讓他小時候生過病,身子不好呢,又不能和他爹練武功,只能來讀書了。”
林靖若有所思的坐著。
“不過就是送我去練武功,我也不去的,”青哥兒話癆,絮絮叨叨沒個停歇,“我就想享福,練武功太苦了。”
“那你還不快些練字?”林靖止了思緒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