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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香織點頭,“還好還好,還有你在,我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這片藥園子本來就是林家人曾經讓孫家人打理的,裡頭的許多中草藥基本上除了用來做脂膏無他用。這麼多年也就是還存著一個林家可能東山再起,重現當年榮景的念頭,要不然孫家也沒得這麼一咬牙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如今知道林羨還有恢復家族產業的打算,可不得讓人鬆一口氣?
因為這一重關係,藥草的事情是沒了,不過要敲定的事情卻多了。
那藥園子裡的百種草藥雖然現在種植的面積還小,但是少也能拿出一點來用,加之孫家人從前每季度的收穫也都好好儲存著,對林羨現在來說是不缺用的。
後頭要怎麼給林羨送草藥,每次多少,帶些什麼,這些事情還沒聊通透天就差不多黑了,於是原定要走的計劃不免就再拖了一天,要第二日早晨再動身。
對此林靖半分不曉得,林羨走的第一天他就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那點原本就爬滿心房的恐懼越發被放大出來。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林羨不在。對於林靖來說,林羨就是茫茫黑暗裡的光芒,暖融融的將他攏在裡頭,把他的不安感驅散,讓他不至於因自我防備而露出全身的尖刺戳傷別人。
換句話說,他是隻狼崽子,咬人不咬人就看林羨一句話呢。
等到第二天,林靖記著林羨和他說的這天就要回來的話,下學的時候高高興興的跑回家,瞧見門上還是早上自己離開時上的鎖,心裡就冷了點。
然而到天黑透林羨還沒回來時,林靖就徹底站不住了。
蕭祁文不是個好東西,難不成阿羨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說,阿羨不要他了?
恐懼霎時間將林靖層層包裹起來。
☆、第四十三章
春雨臉面的往下墜落;帶來絲絲涼意與陣陣生機;卻澆不散人心中的煩擾。
林靖捏著書本,應先生的話起身將他剛才說的古文通解了一遍;語句順暢措辭精準;引得老先生又是好一番讚揚。
林靖面色不變的坐回原位;在一眾同學豔羨與敬佩的視線中,他藏在書本下的手捏的死緊,心裡擔憂林羨已經一整天了。
理智一邊告訴他;路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也許只不過因為下雨道路難走而拖延了一天,但是種種隱憂紛擁而上;將林靖的心緒拖垮。
“今天這一課要回去好好背誦;明天我來抽查;若是誰背不出來的,”老先生手裡捏著戒尺,目光在下面的學生身上掃視一圈,冷冷的看得他們發顫,“我這尺子打人不客氣。”
下學的時候總是歡快的。
一把一把雨傘如同在雨裡瞬間盛開的小花一樣;或陳或新的舒展開來;四散飄進雨幕中往全城移動。
“我娘中午和我說晚上有魚吃,魚可真好吃,只是刺太多了,我小時候喉嚨裡頭卡過一次,痛的要命……”青哥兒撐著傘和江哥兒一左一右的走在林靖身邊,嘴裡漫無邊際的說話。
江哥兒道,“反正你的祖母疼你。”
“是了,”青哥兒笑,“她沒回都幫我把魚刺挑乾淨,不然我是不敢吃的。”
從書堂走到書院門口有一會兒的路,經過好幾道門。雨滴點點打在地磚縫上,將那新冒出芽兒來的青草打的往下彎,後又快速彈跳起來飛濺出水滴。
學生們的腳步匆匆,說話的聲音也混雜,連著角落裡忽然傳出來的幾聲驚叫也隔了一會兒才傳進眾人耳朵裡。
“那邊怎麼了?”青哥兒停下腳步面帶疑惑的轉頭看去。
他們身邊約莫五六步遠的地方一些學生亂作一團,正快速後退。
“靖哥兒,”江哥兒出聲叫住並沒有理會只自顧自往前走的林靖,他這才慢慢的回過身來,眉頭擰著。
“做什麼?”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些人已經退到了林靖面前,慌不擇路背後視線難及的差點兒撞上他。
林靖伸出手拎著那人的肩頭,半抬半拽的將人給扔到了自己身後,目光追過去,一條有小孩手腕粗細,長有七八尺的灰黑相環的扁頭蛇正嘶嘶吐著蛇信子,飛快的往這邊游過來。
“我的媽呀!”青哥兒嚇得手裡的雨傘也差點兒拿不住,旁邊的人又亂作一團,一時之間躲都沒地方躲。那蛇也不知道怎麼的,偏偏就往他那兒去。
“靖哥兒,救命,救命啊!”青哥兒腿軟的站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又沒其他人好求,當下只能向他心裡頭最厲害的林靖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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