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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王和榮華公主繞到另一側,如心立刻迎上來。
如心低聲稟報:“魯王殿下,公主殿下,謝家大娘子跟著夏嬤嬤離開了。”
魯王和榮華公主的臉色同時一變。
哦咯,太子兄長失敗了。
魯王打個哈哈:“榮華,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府了。”
魯王雖然未婚,但當年重景帝登基時,由於保護了太子祁昭,重景帝登基後,就特許魯王提前開府,住在了宮外。
魯王平時隔三差五會入宮向太皇太后請安,出入宮禁較為容易,此刻聽說太子失戀,頓時腳底抹油,打算溜了。
想想吧,他和盧家大娘子的事準了七八成,而太子和謝家阿寧卻涼了……
魯王覺得要是他在太子面前顯擺,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榮華公主心中擔憂兄長,又有些惱怒謝寧,聽到魯王這麼說,只勉強笑了笑:“那三叔路上慢一些,我憂心兄長,恕不能遠送。”
魯王擺擺手,乾脆利落地跳出假山,找到貓在另一側的太監,一邊拍那太監的腦袋一邊道:“你這傢伙倒是會偷懶啊!有什麼情況也不和你家王爺我說一聲!”
那太監搖頭晃腦,似是躲藏又似是耍寶:“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實在是、實在是那位大人的煞氣太強,小的沒有您那等龍氣護身,看到她就腿軟啊!”
魯王聽後忍不住翻白眼。
他原來的太監是孟淑妃賜下的,當年事變後,那個太監也沒了,事後內務府單獨給他分了新太監,就是現在一直用的這個小德子。
小德子比魯王的年紀還要小三歲,剛到魯王身邊沒多久,就目睹了某國公女土匪暴揍魯王的場景,自此謝寧就成為了小德子心中的凶神惡煞。
魯王搖搖頭,他沒好氣地說:“行了,那傢伙走了,隨爺出宮!”
魯王瀟灑地跑路了,榮華公主反而猶豫了許久,走出花叢,回到涼亭。
只見太子坐在涼亭欄杆邊,正看著遠處的湖發呆。
榮華公主慢吞吞地進入涼亭,她剛坐下,就聽到太子說:“阿寧想要繼承鎮國公的衣缽。”
榮華公主一愣,她知道啊!
謝寧自小練武,不就是為了繼承嗎?
似乎知道榮華公主心中的想法,太子頭也不回地說:“不是武學。”
“阿寧想要為孤永鎮邊疆。”
“什麼——?!”
榮華公主還沒坐穩,就被這句話驚地站起來。
☆、真兄妹
聽了太子的話,榮華公主一臉懵逼。
她有些慌亂:“阿兄,您在說什麼啊?阿寧是女兒家,怎麼可能一輩子在軍中打拼?她不嫁人了?她不持家了?她不生子了?”
“再說了,如今鎮國公猶在,阿寧尚可在軍中,就算御史上書彈劾,也可以鎮國公親衛搪塞過去。”
榮華公主越說語氣越嚴肅:“若來日鎮國公不在了,阿寧要怎麼辦?她以女子之身佔據軍中要職,甚至鎮守邊疆,我楚朝男兒難道都死絕了嗎?就算阿兄願意委任阿寧於邊疆鎮守,可是朝中重臣不會放過她的!”
“陰陽顛倒,男女不分,禮法大亂,牝雞司晨,惟家之索,禍國之道!”
“到時候阿寧唯有一死之以全阿兄清名,可是阿兄又於心何忍?又將如何悲痛?!”
榮華公主的聲音越來越大,黑色的眼眸中全是憤怒和不解。
“阿兄!你怎能如此糊塗!?”
她一時激怒,甚至忘了用敬稱,脫口說出斥責之語。
太子聽後終於回頭。
榮華公主對上太子那雙眼眸的瞬間,不由得渾身一震。
太子的眼眶中竟翻滾著淚水,只是始終未曾落下。
他一閉眼,淚水劃過臉頰,再睜開,眼中無盡的悲傷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反而微笑起來。
太子微微嘆息,他笑著誇讚榮華公主:“早聽說阿姽這幾年在好好讀書,如今一見,真是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榮華公主一噎,滿腔怒火這麼一卡,竟全化為烏有。
她看著兄長臉上的笑容,卻忍不住想要落淚。
她的兄長啊,為什麼可以在悲傷的時候露出如此溫柔的笑容呢?
太子抬手輕輕拂過妹妹的眼角,感受著指尖的溼潤,他溫和地說:“孤知道你擔心什麼。”
榮華公主哽咽地說:“阿兄既然知道,那為什麼?”
“阿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