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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複雜的對抗。
按照邊軍都督的驕矜; 對方一定會想辦法脫罪的!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杜文清剛問了一句話; 這兩個部曲就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
杜文清下意識地環視一圈; 看了看坐在兩側椅子上的大佬們。
只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好吧,這裡面就他的官職最小。
杜文清咳嗽一聲:“認罪?很好; 那你們覺得自己哪裡犯罪了?”
他這問題問的也比較狡猾,要是明遠侯已經暗中叮囑了兩個部曲; 那肯定是往脫罪那方面說; 杜文清也可以趁機知道明遠侯的想法。
然而和杜文清預想中牽扯出軍方走私大案不同,兩個部曲供認罪狀時幾乎將所有關係全都斷的一乾二淨。
他們表示自從離開軍中後; 日子過的有點難。為了賺錢; 他們鋌而走險; 低價買了一批貨物,利用自己曾於軍中巡邏時的經驗,帶著人暗搓搓地走私貨物以賺取差價。
結果一時不慎,被守軍抓了,他們貪生怕死; 就買通了獄卒; 將自己和李靜仁的大哥換了身份。
如今東窗事發; 他們悔不當初,並表示願意認罪。
聽完了這麼一番供詞,不管是杜文清還是三司都傻眼了。
這種條理清晰的話,明顯是有人教的啊!!
監察周御史不樂意了,他開口:“既然你們認罪,那就將幫你們替換名字的獄卒之名說出來!”
兩個案犯立刻說了一個名字。
周御史繼續問:“你們為什麼要選擇那天進行走私?”
兩個案犯說:“因為那天巡邏的誰誰誰喜歡喝酒,他一喝酒就脾氣煩躁,不會認真巡邏。”
周御史:“名字呢?”
兩個案犯繼續說名字。
這麼一連串問下來,不管是大理寺卿劉桐,還是刑部侍郎,都看出了一件事。
但凡是這兩個案犯說出的人,恐怕都已經被明遠侯擺平了。
杜文清一拍驚堂木:“既然你們對犯罪一事供認不諱,那就是認罪了?”
兩個部曲全都耷拉著腦袋錶示認罪。
周御史不死心地說:“你們走私違禁物品,按律當斬,又買通獄卒,指鹿為馬,試圖詐死脫身,更是罪加一等!當處以凌遲之刑!”
他說的這麼恐怖,雖然一部分事實。
另一方面,顯然也希望讓兩個案犯陷於驚恐之中,以吐露更多事實。
可令在場所有高官沒想到的是兩個部曲一臉慘淡,低頭認罪。
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下場了。
……這還怎麼問?
杜文清扭頭問劉桐:“劉大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劉桐猶豫了一下,其實若對這兩個部曲大刑伺候,也許還能問出更多的事。
比如誰教他們這麼說的,比如當初是誰幫兩人買通獄卒的,比如兩人既然沒錢去搞走私,又哪裡來的錢去賄賂獄卒?
雖然劉桐很想繼續問,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他想起之前鎮國公在大理寺卿讀書時偶然流露出的渾不在意的態度。
鎮國公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這個案子,就好像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一樣。
能坐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劉桐必然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他敏銳地察覺到也許鎮國公已經從陛下那得到了什麼訊息,所以才會如此輕鬆。
如果說這個案子在陛下那裡已經有了定論,那還審什麼?可若是隻因為陛下有了定論,他們這些臣子就不能再爭辯了嗎?
杜文清完全不知道劉桐的心思已經從審案拐到了寫摺子勸誡陛下要廣開言路,不要偏聽偏信上了。
杜文清看劉桐默不作聲,就只當大理寺卿沒話可問,他就又去問刑部侍郎。
杜文清:“張大人怎麼看?”
刑部侍郎張大人笑眯眯地說:“本官沒什麼可問的。”
他來這裡只是旁聽,具體案件稽核還要回刑部再說。
而且刑部侍郎聽過自家刑部尚書語焉不詳地話,貌似這件事已經有定論了,既然如此,他幹嘛橫插一槓?
想到這裡,張大人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碗,趁機去瞥身邊坐著的監察御史。
這位周御史還是年輕啊……
周御史並沒有注意身邊的幾位大人都在觀察他,他還在盯著兩個案犯。
能年紀輕輕地成為監察御史,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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