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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一名左手齊肘而斷,右腿齊膝而沒的軍士,大笑道:“放你母親的狗屁!牛老三你說什麼屁話!便是候爺的吩咐又如何?不說同衣共食,行軍之中還著人教我等手下讀書識字。 便是爹孃。 當年也沒讓我開蒙啊!單說世間有哪個當官的,把我等這班殘廢放自己府裡養著?還派下人來照顧。 三天五頭的,君候地侍妾還要使人送參湯來,自己家生的兄弟,都沒見這般情份!入你母親,不與你這賊廝鳥多話,老子們去報君候地恩典了!弟兄們!有我無敵!”那其他小船上十來個殘缺軍漢,也紛紛吼道:“有我無敵!”一溜小船便從下水門飛快駛出。
那十來名陷陣營的軍士,又含淚拜了幾拜,當頭那牛老三起身道:“弟兄們,輪到咱們了,我先上,我倒下了,你們接著上!別當孬種啊!”十來人紛紛應了,跟著那牛老三,紛紛騎了騾子、毛驢,狂奔從東門出白下橋,過竹橋穿北苑奔盧龍山而去。
此時武襄候府裡,柳秀掂著手中寶劍,只覺沉重無比,眼角掃著門後掃帚,便教丫鬟折了掃帚頭,把那竹竿把子綽在手中,出得府門對那在武襄候府外輪番值哨的忠義社青壯喝道:“呔!你們在這裡做擺設麼?我表哥麾下謀士,樊先生樊知古,傳我表哥將令,教爾等隨我出城抗敵,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也不敢人後,你們若是男兒,便跟我來!”
說罷手綽竹竿,便帶了兩個丫鬟當前向城門奔去,她心裡也是忐忑,樊知古教她無論如何要召集些人手,先出城去援呂奉先,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兒家,哪裡去找些人手?只好用話語拿住門外那些忠義社青壯,心中卻極怕他們不跟上來,便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江寧城外,呂布已混身浴血,他奮力衝殺,王保舉在大旗緊緊跟隨,杜貞率了那十數騎和四五十重歸戰場的悍卒,允當起呂奉先的親衛,終於把五六股離得近地雜牌隊伍匯合在一處,但也不過千餘人左右,在這如蟻一般的宋軍陣裡,苦苦掙扎著。
呂布已不問生死,只知殺敵了,他尋思著這次絕無倖免,便連突圍而出的機會也不曾存在,在突圍,也得有百戰精兵衝出通道,擋住追兵才有可能啊。 但也許這樣,呂布卻似乎放開了,他長笑道:“杜郎!槍不是用來舞花的!”
說罷驅著青驄馬殺到杜貞身邊道:“看好了!”把手中畫戟當作長槍,閃電般刺倒七八人,笑道:“如此,某殺十人,不若爾殺一人消耗氣力。 ”舞花磕碰對方兵刃,當然比直刺費力,但如何直刺才能達到舞花的效果?杜貞見了呂奉先演示,頓如見了一片嶄新天地般,手起處,已刺倒兩名宋軍兵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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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二十七)
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二十七)
呂奉先轉頭卻見賀勝執刀跳來躍去,不時雙手把著刀把瘋狂去砍,卻往往砍了個空,若不是他身材矮細極不顯眼,早該被捅了七八個透明窟窿。 呂奉先拍馬衝了過去,把一個要刺賀勝的宋軍拍飛,笑道:“不畏死,何慌亂?五色令人目盲,隨心而動,方能中的!”
不知是賀勝運氣極好,還是這血淋淋地沙場實在可以讓人片刻頓悟,他明明聽錯了呂布的語,居然把眼睛閉上,但卻真的給他砍死了兩個宋軍,回刀又砍中一個宋軍大腿。 因著呂布的灑脫,一時之間,這雜牌隊伍竟生出一股勇氣,苦苦的支撐下去。
但畢竟個人武勇,在這刀槍如林的沙場上,領著這千餘雜牌部隊,很難去改變什麼,那賀勝雖殺了兩人,卻終於片刻之後,慘叫著被斬飛一把手臂,又被一槍挑飛,再也無了聲息。 杜貞此時已掛彩七八處,混身和血人一樣。
杜貞扯了一角戰袍,去裹臂上那深可見骨的新傷,卻不料一員宋軍兵馬使拍馬殺到,暴怒一聲當頭斬下!卻見兩條雉尾馳來,那畫戟手起處,已把那宋軍兵馬使刺翻,呂奉先護著杜貞,只急道:“快包紮了代某一陣!”呂布如水龍隊救火一般,不停衝殺,才使這千餘人到如今還苦苦維持,但他已殺到精疲力竭,幾乎已連這七十二斤畫戟也抬不起來了。
這時卻聽那邊廂劉破虜一聲慘叫,呂奉先回頭望去。 卻是劉破虜已然中了一刀,三五個宋軍對倒在地上的劉破虜舉槍刺落,可恨呂布離得較遠,已然鞭長莫及。 卻聽一聲怒喝:“有我無敵!”卻是王保舞著大旗掃翻了幾名宋軍,把劉破虜從地上拖起。 卻不料幾乎五六刀同時斬在王保背上,王保一口鮮血噴在劉破虜頭臉之上,把大旗往劉破虜手裡一塞。 拔刀回身環掃,怒目橫眉。 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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