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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們操練?”
呂布點了點頭,便跟在身後去了,進了演武場,卻見場中兩隊人馬正在操演,龍騰虎躍一般,煞是好看,那胡正請來的鄉紳,此時便看得入神,紛紛說這是虎狼之師。那偏將得意道:“文紀兄,這些兒郎們,操演得如何?”
說罷那偏將又向來的鄉紳富人介紹,說這位便是傳聞中的劉文紀了。呂布不耐煩與這些俗人應付,自扶枷走到場邊,看了一陣,卻也不作言語,那偏將得意道:“文紀兄,不錯吧?如是當日和州,我家大人率這些精銳去戰宋人,必然勢如破竹!直指汴京!”說罷又領呂布,去看邊上宋國的刀,遼國的馬,吳越的劍云云。呂布看過,便不做聲。
這時有位鄉紳,趁趣便問道:“劉大人,你也是勇將,想必也有收藏刀劍的習俗吧?給我們講講這刀劍有什麼講究,啊,各位,你們說好不好?”這都成了他們赴宴的保留節目了,聽胡正或者胡正的客人,講究每把兵器的好劣,或是這把刀如何從宋軍手中奪得。
“諸位見諒。”呂布冷然轉身道:“某從不做這種無聊的事,唯未經戰陣者,方有此葉公好龍之癖!”呂布認為只有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才會做這種無味的事,非但如此,他又道:“再好的寶刀,也須人血來養,掛在壁上的,叫什麼寶刀?不飲血的刀,只不過是一件傢俱,一件無靈魂的擺設。還不如戰場上撿著半截竹竿,撩破胸腹,挑出腸肚來得趁手。”
一下子場上的氣氛冷了下去,那鄉紳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喃喃地想要補救:“但,但這是宋國的刀啊,只有敢與宋人對決的勇士,才能奪得這宋人的刀啊!”邊上眾多鄉紳也連忙稱是。
呂奉先淡然道:“不知各位,更衣時會不會捎一點黃白之物回房珍藏?”那便是說,解手時會不會帶些屎尿回家了。眾多鄉紳給他嗆得說不出話來。呂布道:“某自過江,與宋軍戰,無不勝!這類破盔殘刀,安能值某俯拾?只有那十戰九敗者,僥倖勝了一次半回,才把這得來不易的破刀殘甲當寶貝來供罷了。”
說到興起,呂布全然不理那夥鄉紳臉如土色,也不管那副將脹得那臉上快要滴出血來,只顧痛快地道:“這些士兵,跟斗翻得是極為漂亮,但亦只有沒上過戰場的兵,才會弄這類花巧,上過戰場的人,便會知道,那血淋淋的殺場,沒有時間去給你左右翻騰得如穿花蝴蝶一般,若是這樣的空心跟斗翻起,落地之前已死了七八次。”
那副將匆匆忙忙跑了出去,這場中演練計程車兵聽了極為不服,其中那發號施令的偏將,身長九尺,膀大腰圓,儘管和呂布差不多高,但站上來幾乎有呂布兩個人寬,他憤怒地道:“你這死囚,可有膽與爺爺比試麼?不怕告訴你,你家爺爺單手正面拗死過一頭髮qing公牛!”
呂布淡然道:“噢,若是某的部下,殺百姓耕牛者,斬!”
這時只聽甲片撞擊聲響,卻是那副將火燎火焦地跑了過來,憤怒地瞪了呂布一眼,對場邊鄉紳道:“今日我家將軍另有公務要事,無閒招呼閒雜人等,爾等自去了吧!”說著那軍士如同驅羊逐狗一般,把那些鄉紳一古腦往外趕。
那士兵如狼似虎地,平時想必也是欺負習慣了百姓,便要來推掇呂布,被他拿眼一瞪,驚得打了個激靈,呂布自對馮太監道:“走吧,宴無好宴。”那馮太監也只能苦笑跟在他身後出去,心中卻在埋怨,這呂布實在太過不識時務。
他卻哪裡知道,呂奉先一生如何受到這般輕視?前世唯一被羞辱,也不過是叫了劉備一句賢弟,被張飛嗆了一句,他已是不能再忍!馬上就帶兵自去了,後面這口氣還消不下,終於平了徐州取了劉備家小,逼得張飛幾乎要自殺。
這胡正先派親衛去城門喚他,已極不爽;到了府衙也不出迎,只使個副將出來招呼。在呂布看來,已是忍無可忍,哪裡還留什麼情面,若還能忍,他卻就不是呂奉先了。當下和馮太監出了府衙,自去城門會合那些軍士,直向江寧方向去了。
卻說此時,胡正在府衙內堂,氣得發狂,拔劍瘋狂亂斫,把那上好傢俱瓷器斬得粉碎,幾員偏將站在堂外,也都憤懣填胸,捏著拳頭骨節發白。胡正發了好一陣脾氣,把劍斫在几上,怒道:“這賊犯囚!敢辱我至此!當真可惱!啊!”
原來呂布在點評那些兵器、軍士時,胡正剛好匆匆趕來,見有人相詢呂布,便在轉角處停了腳步,只聽他怎麼說。誰知呂布一點也不給他面子,每句話都如針刺血點在他心頭,尤其是說他只因對宋軍少有勝績,才把那從宋軍處奪來的殘盔破刃視若珍寶,更是點中了他的死穴,氣得胡正三尸神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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