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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這兩名忠誠的下屬,就在天人交戰的邊緣,也許會走火入魔被逼瘋,但如果挺下來,卻勝過苦練經年,所以他不動。
有人試探著暗暗直起腿彎,皇甫繼勳微笑著望著顫抖著的王保和臉色死人一般蒼白的郭枵。王保很憤怒,但他越憤怒,越想起鄉村裡那些因為荒年抗租,一怒殺了官差的人的下場,他無端地,更加恐懼了。
面色蒼白得嚇人的郭枵一咬舌尖,,那帶著腥味的鮮血伴著疼痛,讓他在一瞬間清醒過來,他悶哼一聲,一刀就斬飛了那個想站起來的護院腦袋。而這時皇甫繼勳動了,他的手清清楚楚地在郭枵如雪的刀光裡穿過,儘管郭枵已把刀舞得潑水不入,但還是被輕鬆地拍落了手中長刀,那手戴著玉板指的乾燥修長的手,扣住了郭枵的咽喉,把他提得離地。皇甫繼勳側頭望著郭枵,抬眼對王保道:“你們為什麼要在老夫面前一再地殺人?難道我的護院是練刀的靶子麼?”
王保眼看著郭枵在皇甫繼勳手中掙扎,他卻不再害怕了,他的手重新的握緊了刀柄,這是生死相依的袍澤,他知道自己仍在戰鬥之中,戰鬥之中是白刃相見,將軍和士兵一樣,也不過都是一條命,他怕個毯!人死雞朝天,不死萬萬年!他橫刀怒吼出和剛才一字不差的話:“大人有令!棄械跪地者生,他敢起來,便是求死!”這句話之前他說過,儘管之前他也喝得大聲,但這次不同,這次他的心裡沒有了恐懼,那種戰士的血又沸騰了,任你千軍於前,老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你有沒有兒子?”呂布仍沒有抬頭,但他開口了。
皇甫繼勳微笑著道:“有,並且有好幾個。”
呂布仍沒有抬頭,似乎地上有十萬黃金,他說:“那你應該也有不少女人了,並且,有不少家財。”皇甫繼勳也仍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麼,你有一個兒子的手會斷了。如果你再這麼提著某的親衛,那過一會,你就會有一個兒子會英年早逝,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畢竟同朝為官,某不得不給你一點面子。當然,你可以殺了他。”呂布猛的一抬頭,那英俊的臉上洋溢著的殺氣,就如要脫體而出,擇人而噬一樣!他冷冷地道:“這樣,某就可以殺了你,再殺掉你府裡所有會喘氣的人,然後再放火把這裡燒掉,某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漏掉一個。”
“對。”皇甫繼勳居然點了點頭,鬆開郭枵,自顧向前走去,走到呂布跟前五步停下,微笑著道:“你說得對,所以老夫殺掉他以前,應該先殺掉你。只要殺了你,老夫就可以慢慢把他們的皮肉一塊塊撕下來,保證,他們會死得比你慘許多。今天你就是林仁肇,老夫也不會放你活著離開。”
兩人相距五步對峙,有一隻麻雀從飛簷上似乎受不了這場中肅殺之氣,展翅從他們頭頂掠過,卻不料飛過皇甫繼勳頭頂、未到呂布頭之時,突然一滯,如撞上牆壁一般,那麻雀拼命扇動翅膀,但卻如陷身巨大的蛛網之中,那翅膀越扇越慢,越來越往下墜,越往下墜便越是扇不動,墜到呂布眉間高下的光景,再也扇不動了,直直地摔了下去。
這時皇甫繼勳動了,他出手如電,江南第一高手之名絕非虛傳,但他一動即變,他的掌還沒遞出,腳下已變了個方位,但他的腿還沒踢出,只把重點移到另一條腿上時,臉上一驚,又換了個方位。
呂奉先冷然站在那裡,只曲著手肘,一隻右手食指對準著皇甫繼勳,他緩緩地轉動身子,不快,也不慢,只是足夠跟上以他為圓心,拼命變換更換各種出手角度的皇甫繼勳,他伸出的食指,不停地變動著方位,每每呂奉先的食指一動,皇甫繼勳就得轉換一個出手角度,開始時,皇甫繼勳還能使出半招,但到了後面,他的身影越來越快,最後只見一團影子繞著呂奉先拼命轉圈,但卻每一招連半招也使不出,幾乎皇甫繼勳心中想到出某一招,身體的連出拳的徵兆——比如沉肩、含胸、交換重心之類都沒有做出來,呂奉先的食指已指向他這一招的破綻所在了。
“我輸了。”皇甫繼勳喘著氣停了下來,他微笑道:“你的確很強,老夫不諱言,別說江南,這世間你也難有敵手。但是,這人世間殺死英雄的方法有許多種,否則,皇帝就應該天一第一高手來當了。”他拍了拍手,兩邊小巷的圍牆、屋簷上,閃出無數手持弩弓的武士,那箭頭上的鋼簇閃爍著駭人的寒芒,這千來把弩同時發射的話,怕是這府前連蒼蠅也飛不過去。
呂布淡然地望著皇甫繼勳,絲毫沒有去理會這些箭簇,不單單是他根本視這些箭簇為無物;更重要的是,他只要擒住這皇甫繼勳,便可以保全王保兩人,因為這種程度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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