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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器,或是摔他們一個跟斗,卻還沒見到血。
王保和郭枵一聽,那臉上羞得通紅。他們也是想著天子腳下,畢竟不是沙場,所以不敢傷人,怕連累了呂奉先,此時聽呂奉先放了話,王保虎吼一聲:“背嵬之士!”,這句卻是他在和州城下,從護在呂布身後的張川口中學來的。
王保搶出去伸臂夾住兩把搠來的長槍,一刀就把當先一個護院頭顱斫飛,把刀一拖,又割了另一個護院的咽喉。一時那些護院手底下全緩了下來,要知道就算皇甫府的人再橫,打斷別人雙腿,砍下手,欺男霸女幾乎天天都在上演。但他們作下人的,也不敢隨便當街奪人性命,最多打到重傷吐血,明顯不治再揚長而去。
呂奉先只淡然地騎在那裡,他全然沒去理會那些向他攻擊的護院。屠龍刀絕沒有殺狗的道理,他呂溫候,手下殺的,怎麼會是這種無名小卒?他只是淡然勒馬在那裡,那馬本不是他那匹經了戰陣大黑馬,這馬也本不是戰馬,開始有些慌張,但馬上的呂布的鎮定,卻慢慢地,連這馬也安靜下來。他甚止連怒都沒有怒,連一點殺意也沒有散發出來,總不會,打只蒼蠅,也要怒髮衝冠吧?
郭枵卻沒那護院這麼多想頭,一見了血,也怒吼道:“背嵬之士!”長槍突刺捅穿當前一個護院胸口,去勢不絕又釘著另一個護院的大腿。那兩個護院還在慘叫,郭枵已劈手夾著一個發呆的護院頸子,用力一扭,在場眾人個個聽到清脆一聲“咔嚓”!郭枵鬆了手,全不理那軟軟倒下的護院,奪了他手中長刀,披了頭髮扯開上衣怒道:“有我無敵!”
“有我無敵!”兩個人硬把這皇甫府前喝出一片金戈鐵馬之氣!
那些護院如見了鬼一般紛紛縮回去,馬教頭見勢不好,綽了花槍殺上前來,他是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手中花槍自然非同小可,王保與郭枵夾著殺上前,兩下就被他盪開長刀,那些護院見膽氣一壯,紛紛叫好。
呂奉先沒有動,他還是不動。儘管他知道,王保他們手底下的修為不如馬教頭。但呂奉先沒動,他尊重麾下的戰士,他給他們足夠的信任。兩軍對壘,勢弱者並非必敗!古今多少以弱勝強的戰例!呂奉先仍沒動,他淡然地望著場中。
那些護院讚道:“馬教頭果是江寧第一槍!好一把銀壺提爐槍!”他們只覺這馬教頭手中花槍世間無雙,的確這馬教頭也向來未曾有過敵手,所以那些護院對他的讚頌倒也不盡是馬屁。在江寧城裡任一武館,提起十萬禁軍槍棒教頭馬鑄的大名,都無不舉起大拇指的。當年馬鑄就是仗著手中花槍,在校場上連敗三十七位高手,才得了這個槍棒教頭的職位。
馬教頭得意笑著綽了花槍,望著王保他們兩人。兩人又攻了一次,還是被生生逼退,王保大怒,喝道:“有我無敵!”硬生生衝上前,全然對當胸刺來的花槍不閃不避,只一刀斜斜劈落!那邊廂郭枵綽了刀,衝上前去從下往上一撩!馬鑄那花槍卻不慌亂,他自不去和王保以命換命,先用槍尾錐拍飛了郭枵的刀,再用槍尖點歪了王保的鋒刃,逼進兩步,一把花槍快得化成七個槍頭一般,“唰!唰!唰!唰!”在王保胸口切出四道血口,若不郭枵捨命搶攻,怕王保就要交待在這裡。
呂奉先終於點了點頭,他開口了,他冷然道:“王保,給他個痛快吧,某尚要辦正事。”他說得理所當然,如同那馬鑄已是死屍一具。呂奉先前世就被稱讚有飛將之風,他自然愛兵,但慈不掌兵!
王保聽了,精神一振,此時散了發,在胸口那冒著血的傷口上,抹了一把血摸在面上,吼道:“奉左突騎使之令!殺!”竟把手中長刀擲向馬鑄,馬鑄輕鬆挑飛,又把搶上來的郭枵大腿紮了一槍,誰知槍桿一緊,卻是郭枵舍了刀,硬生生握著槍桿,馬鑄暗叫不好,這時才醒悟郭枵是故意被他刺上一槍,卻見王保撲了上來,馬鑄舍了槍擋住王保,只覺咽喉一痛。
王保和郭枵已然退回呂奉先馬前。王保嘴裡咀嚼著,用力一吞,搖頭道:“煞是難吃!”馬鑄已倒在地上,喉嚨間血肉迷糊被啃走一大塊皮肉,那血和小噴泉一般,一抽一抽的噴著。
那些護院愣在那裡,手都在發抖,他們不是沒砍過人,幾乎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他們甚至有不少人,夜黑風高時,奉了皇甫繼勳的命令,殺人放火也幹過。但他們哪裡見過王保郭枵這種拼命法?當下王保向前邁了一步,那些護院見了鬼一樣紛紛後退。
離王保最近的那護院邊後退,邊哆嗦著手指著王保道:“你你你別過來!”王保側著頭望著他,咧開大嘴笑子起來,那雪白的牙齒縫裡還殘留著一些肉渣和鮮血,突然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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