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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難直接提出而已。
呂布只使他坐下,對杜貞道:“杜郎,予爾水陸諸軍十萬,於池州補齊糧草,與某取舒州。 ”杜貞點頭,因他知道銅陵還有穆瓜的部隊,實在不行。 應還能在那裡得到一些補給,而此時如果不去搶掠,這幾十萬大軍困在江寧,軍中無糧,若是引起鬨變,卻就麻煩了。
諸事安排完畢之後,呂布回到府中。 卻對著樊知古咆哮道:“爾不必再勸!某定要去做這件非常之事,某不信。 這江南魚米之鄉,竟貧瘠至此!不過二三十萬軍隊,便時時捉襟見肘!豈有此理!”
樊知古見勸他無效,只好去謀劃應對之策。
數日之後,池州城中,便有一行人緩緩行來,十來名下人打扮地。 無不膀大腰圓,肌肉盆起,中有幾個臉上還帶著刀疤,端的兇狠至極。 擁在中間的一個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青年公子,生得俊朗不群,身高九尺,劍眉星眼。 雖然穿著一身文士長衫。 卻頗有顧盼生威之態,一看便知不是窮經白首的窮酸。
他身邊侍讀模樣的書生,生得本也是英俊,卻俊臉上無端盡是刻薄陰險,那對眼睛勾勾似乎時時在找碴構陷他人,比城裡那些訟棍還要惹人討厭。 但這時行到此地。 這書生似乎頗有些興致,抖開摺扇笑道:“開成、會昌年間,池州刺史在城東南湖中築翠微堤,卻也是一景,公子也可一遊之。 ”
那青年公子身邊一個侍衛笑道:“公子,樊先生出來時不是說這裡有好酒麼?不如帶末……帶小的去喝上幾杯,解解肚裡酒蟲才好!”那公子,淡然點了點頭,但卻又不顯得作做,彷彿便是泰山崩之於頂。 也不能使他皺眉一般。 邊上行人見了。 不禁都心中讚一聲,好瀟灑地公子爺!
那樊先生笑道:“當然有好酒。 許先生不是說教過你們背過唐詩的麼?你記不記得一句,借問酒家何處在?牧童遙指杏花村!杏花村,就在池州城西啊!你說這池州有沒有好酒?杏花村都沒有好酒,何處才有好酒?呵呵!”
此時卻聽那位公子開口道:“背九華,扼守長江,池州確需雄城。 ”那樊先生聽了,苦笑不已,這位公子,不論走到何處,全然不理人情風土傳說,心中一念,便是此地宜攻或宜守,須多少兵來守,多少兵來攻。
卻聽邊上有人應道:“不錯!池州城本不應一鼓而下之地,此次兩番易手,宋帥曹彬雖取峽口寨,殲沿江諸路守軍,而後下池州、銅陵、當塗,實是仗著我唐國不敢先起戰端之機,偷襲突擊所致。 而漢王麾下穆瓜穆老將軍光復池州,也同樣是宋國黃州幾不設防,任由穆老將軍穿著宋軍服飾,打著宋軍旗號,入城方才砍殺守軍,也是偷襲。 ”
那公子回首,卻見一人身穿漿洗得極為乾淨地長衫,但這長衫卻已幾處磨破,細細用布補了,奈何破第一次太多,針腳雖細,終於還是補得百衲衣一般,那腳上布鞋,大趾處也已破了個洞,只是裡面穿了一對黑襪……總而言之,除了無乞丐的一身臭味,比乞丐乾淨整齊之外,此人窮得和乞丐沒什麼分別。
那樊先生見了公子的眼色,便上前問道:“尊駕如何稱呼?”
“不敢,在下九華寒士史武,字辭仁。 不敢請問貴主人上下?”這寒士不卑不亢,持禮極端。
那樊先生回望了公子一眼,正欲捏造個假名,卻見那公子已開聲道:“某姓呂名布,字奉先。 ”
那寒士聽了笑道:“呂奉先?便是溫候在上了?學生史武,雖貧困不堪,卻不是下九流子的戲子,供諸貴人取樂,尊駕何必汙辱於我?學生雖無錢買酒,站在這酒館邊上聞聞酒香,無論池州屬唐屬宋,卻又不曾犯了律法,何必來與學生過不去?罷了,學生自辭去便是,免得礙了貴人的眼。 ”
不消說,這公子一行,便是呂奉先和樊知古了,郭枵帶了十數得力親衛待候在旁,此時呂奉先本聽此人知兵,極有心交結,脫口竟報出前世姓名,但那寒士聽了,以為呂奉先是在消遣他,他雖窮,卻極狂傲,自轉身去了。
呂布欲叫他留步,樊知古卻笑道:“公子,學生看那廝不過是在街上撞大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若是哪個有錢人聽了合耳,想必就能混餐飽,也不一定便是有識之士,不如這杏花酒家在旁,上去坐一坐如何?”
呂布也好酒,聽得也自點頭,便入了那酒家。 世上一種人,非不是官差捕快,卻生了一對極精明的眼,只一眼,就知貴賤,這便是那迎客的夥計了,只見杏花樓外那夥計見呂奉先一行走近,把毛巾往肩頭一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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