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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智伯瑤卻瞥見他身後密林之中有火光飛來。
是火羽箭,李不言閃身一躲,沒受傷。
但密密麻麻的火羽箭卻讓他們暫時都無法動作。
智伯瑤察覺車廂有微微下滑的趨勢,於是透過馬車縫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氣。
她的車廂,在懸崖邊上,大半個車廂已經懸空。
智伯瑤不敢亂動,她靠著車廂,保持姿勢。
但她不動,外面那些人不一隻有所動作。
一支箭嗖地一聲射進來,釘在了智伯瑤的袖口,她終究是受驚了,忍不住一動。
緊接著,就是急速墜落,如長了翅膀的鳥雀,她終究是實現了從前的夢想飛了起來,不過這個夢想實現的不是時候。
“喂!”李不言的喊聲傳到智伯瑤的耳朵裡,但終究是漸漸遠了。
我要死了嗎?智伯瑤想到了許多,可最後腦海裡只有一個倔強的背影,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這個人是誰呢?
“砰”的一聲,車廂砸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智伯瑤渾身跟著震顫一下,頓時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一般。
水,不算刺骨的水緩緩灌了進來。
智伯瑤急忙從車廂中鑽了出去,似乎有什麼東西咬住她的腿。
她回頭一看,不過是被車廂碎下來的一塊木頭貫穿了。
摸到匕首,智伯瑤將那根木頭砍斷,拖著一條斷腿,浮到水面之上。
智伯瑤浮上水面,卻看到半空中一個白色身影朝著水面俯衝下來。
智伯瑤急忙閃躲。
“啪”的一聲,那白色身影落到了水面之上,腦袋卻好像在車廂一角狠狠磕了一下。
一身白色衣服在智伯瑤的血水之中被染成了淡紅色,他的白淨臉龐被自己的血染了顏色。
“高公子,高公子!”智伯瑤拍拍他的臉,發現喚他不醒,但他還有鼻息。
智伯瑤自己水性不好,扔下高景行急忙爬上岸。
智伯瑤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倒抽一口冷氣,那腿傷勢慘重,而且腿骨也斷裂了。
要她自己走出困境,實在是太難了。
智伯瑤於是再次掃到了高景行,雖然他人現在看著半死不活,萬一救過來了,也許還能幫幫自己。
咬著牙把人拖到岸上,智伯瑤一頭的冷汗已經是下來了。
“喂,醒醒,醒醒。”智伯瑤又喊了半天,得,這人還是半死不活。
仔細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智伯瑤才發覺他傷的不重,只是血流的太多了,��恕�
智伯瑤生了一堆火,暖暖身子,順便找來了一些草藥給高景行敷上。
她的腿疼的厲害,但她自己不敢動手,總是要讓別的人來幫忙。
高景行看起來身子骨確實是英朗,天色剛剛暗了下去,智伯瑤就發現人已經醒了。
“嗯……”高景行坐起來,摸著自己的額頭,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還活著,放心吧。”智伯瑤跟他說,“清醒了?”
“大概吧。”高景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智伯瑤問:“你怎麼也掉下來了?你弟弟呢?”
說起這個話題,高景行一臉對的悲痛:“他死了,很不幸。”
就算心狠如智伯瑤也要因為他的反應微微一怔。
智伯瑤雖然平日裡無牽無掛,但她知道生活在塵世中的一般人是如何將“情”字放在心尖的。
高景行說這話的語氣,舉重如輕,說他弟弟死了,簡直就像是說他家門口一條大黃狗死了那樣平靜。
“你們不是兄弟情深嗎?”智伯瑤面上不動聲色,背後將匕首握緊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風中捉刀
“他是我手足,”高景行眼眶雖然紅了也有些悲痛的樣子,但實在不該是一個失去親人的人應該有的反應,“他死去這件事令我難過,但我又能做什麼?”
“比如,你可以為他報仇!”
“他,一直驕縱不肯用功讀書,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高景行嘆一口氣,“於國於家無望。”
“因為他沒有,所以他死了,你也不惋惜。”智伯瑤問他,“我說的對不對?”
“智公子真是一語中的!”高景行附和,“天地生人生一人當有一人之業,人生在世生一日當盡一日之勤!他是我手足,我從前不過是因為父母遺言而對他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