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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為人父,應該是歡喜的,可不知為何,衛永昌心中隱隱有些不甘,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從智伯瑤的腹中生出來,可難道江水寒懷的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嗎?衛永昌嘲諷自己不該如此偏心,如此狠心。
於是衛永昌輕輕擁住了她:“簡直像是做夢……”
江水寒察覺出來衛永昌在此前的猶豫,內心終究是有些酸楚。
不過,很快衛永昌便搬進了江水寒的寢宮,日常吃穿用度無不親力親為。
多少讓江水寒心中有些感動,她躺在這個男人懷中,看他撇下一堆的奏摺親手喂自己喝滋養湯,她心中忽然失落:是不是智伯瑤回來之後,這些恩寵都將不再?
正文 第六十六章山重水複疑無路
“公子姓智?”楚清歌依然藏在幕後。
智伯瑤懶洋洋地翹著腿:“怎麼,大爺這個姓讓你不滿了?”
“怎麼敢?”楚清歌輕笑一聲,“只是大爺有所不知,在長陽郡沒有人姓智。”
“智姓是小姓,這裡沒有很正常。”智伯瑤說。
楚清歌終於從幕後走出來了,智伯瑤才認清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個頭與智伯瑤平齊,簡簡單單的素淨衣服,長髮束在腦後,臉上脂粉不施,只是膚白勝雪,一雙桃花眼大卻時常對人翻白,下頜骨窄,惹得人人忍不住將手湊上去摸一把。
這男人說他嫵媚不為過,他走路嫋嫋婷婷,柔弱無骨,可說他女子氣又不全然對,他總是冷冷地看人,不是陰柔,而是透著一種陰狠。
“客官不是要摸?”楚清歌將他的臉湊在智伯瑤的手邊蹭了蹭,“怎的將手收回去了?”
“如此佳人,不忍心將我這一雙糙手放上去。”智伯瑤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楚清歌跪在她身旁,一隻手從她裙襬下伸進去抓著她腳踝,一雙眼睛好像蛇一樣在人的身上爬,看的智伯瑤一個女人心都有些癢癢了。
“美好的東西就是用來毀壞的,”楚清歌說,“而我生來就是要被你粗暴對待的。”
智伯瑤偽裝出來的豪放氣息全然不見,只想要將自己的腳踝從他手中抽出來:“一般的雅伎,哪有上來就扒人褲子的道理?”
“不妨讓你的手下出去,我們再來探討這個問題。”楚清歌說。
李不言不去正眼看他,卻只是嘆口氣:“清歌,不過幾年的光景,你就將自己作踐成了這副模樣?”
“與你何干?”楚清歌捧起智伯瑤的手細細啃咬,“或者你跟我一起我也不介意。”
李不言抿住了嘴唇不說話,推門走出去。
楚清歌笑了,對智伯瑤說:“我猜他一定跑去我的房間翻箱倒櫃去了,我這個朋友就是有個怪癖,你對他說話他彷彿聽不見,一定要去翻你的東西才肯罷休。罷了,讓他找吧,他會發現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蕩貨。”
楚清歌的笑容,彷彿帶著致命的魔力,妖豔卻又清純。
智伯瑤不知為何,腦袋裡卻浮現出衛永昌,她搖搖頭,想他作甚,他可沒有眼前這個美人更有吸引力:“我們不如接著剛才的話題,來探討一下姓氏,如何?”
楚清歌說:“好呀!”
只是楚清歌的手卻不肯從她裙襬下伸出來,在她的小腿上畫地圖。
“永昌郡不大,可是你要知道,在二十年前,從這裡,到這裡,”楚清歌的手在智伯瑤面板上滑過,“都是智家的地盤,智家原本只是一個普通農戶,至於他們究竟怎麼發家的,眾說紛紜,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可靠的說法。”
智伯瑤說:“那在下對於你口中這個可靠的說法還是有些興趣的。”
“可是知道這個說法的人,大都橫死,”楚清歌眨眨眼睛,“客官還想聽嗎?難道這件事,比我還重要?”
“你把它告訴我,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有價值。”智伯瑤說。
楚清歌於是繼續往下講,而他的手卻伸到了智伯瑤的膝蓋處:“智家那個家主是個讀書人,考取了個功名,做了知府。可比起他,百姓知道的大多是知府夫人。”
“那這知府夫人又是什麼人?”
楚清歌說:“這個知府夫人厲害了,她無父無母,自小長在道觀之中,靠著給人做法事,勉強認得了字。”
“那她姓甚名誰?”智伯瑤追問,如果不出差錯,這個女人就是她的生母,師父令她寒心,如果說人世間有什麼東西值得她留戀,那大概就是帶她來世上的這個人了。
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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