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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狗呢?它去哪裡了?”
衛永昌總犯不著跟自己養的畜生生氣。
“皇后娘娘,這就是太后找您的原因。”
智伯瑤伸了個懶腰:“那就走一趟吧,那小傢伙橫的很。”
去到淑太后的宮中,智伯瑤發覺宮殿之中的氣氛有些凝重:“這是怎麼了?”
地上跪著一個女子,她臉色有些慘白,正捂著自己的肚子,眼圈是紅的,聽人說,這是麗嬪,一個“麗”字,名不副實,衛永昌取封號的時候也許是擲骰子擲出來的。
罪魁禍首一目瞭然,小白狗被關在籠子裡,看上去十分委屈。
“請太后為臣妾做主。”
智伯瑤問:“這是怎麼了?”
“臣妾正走在路上,那惡狗突然將妾身撲倒,”麗嬪說到這裡,又要嗚嗚咽咽半天,“妾身覺得腹內猶如刀攪,便叫太醫來看,太醫說……”
“太醫怎麼說的?”
麗嬪說:“臣妾的孩子保不住了!”
“是嗎?那還真是太可惜了。”智伯瑤是一個也許會做母親的人,本該對這件事給予充分的關注,但是麗嬪矯揉造作的哭聲,讓她著實無法對麗嬪給予應有的同情。
“只是這狗這麼小,是如何將你撞倒的?”淑太后問。
大權在握之後,每日所做也不過斷些雞飛狗跳的瑣碎,讓淑太后心力交瘁,但她畢竟沒有長久取信於衛永昌,還是要多做努力的。
“臣妾聽說那惡狗昨日傷了幾個秀女,見到它就想跑,腳下虛浮得不得了。”
麗嬪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但這下輪到智伯瑤發問了:“狗身上是不是少了些什麼東西?”
“娘娘說的可是這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生莫做有情痴
是高景行。
智伯瑤沒有料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高景行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又表現得很愚鈍。
智伯瑤覺得白天出入後宮之中不是明智之舉,高景行並沒有意識到他在做怎樣一件事。
接下來的事,又是翻轉。
高景行找到了狗的嘴套,還有地上殘留的一些汁水,證明白狗是被食物引誘而做出這樣的行為。
高景行引經據典侃侃而談,梳理蛛絲馬跡,得出結論:“那用來引誘白狗的食物,此刻必定還在麗嬪的身上,因為她沒有處理掉罪證的時間。究竟睡在說謊,太后娘娘一搜便知。”
智伯瑤愣了,她本來還等著聽候發落再進冷宮一次,可是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而且她甚至是完全無罪的,不能進冷宮了,這讓她非常傷心。
麗嬪的膽子比前人大,腦子比前人小,還沒怎麼著,自己懷裡掉出來肉包,痛哭流涕把一切都招了,淑太后搖搖頭,叫她進冷宮去面壁思過了。
智伯瑤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非常可笑。
文韜武略,用在這種雞鳴狗盜的地方。
面前那痛哭流涕的女人,不過因為一件毫無用處的事情,就堵上她的一輩子。
這是非常可笑的,人的命應該用來追求更高貴的東西,譬如自由,而不應該在這樣的牢籠之中為了一塊肉就比賽變著花樣作踐自己。
太可怕了。
智伯瑤將白狗抱回自己宮中,想了想,還是狠下心腸叫人把它弄走。
“在本宮身邊,它會更令人討厭。”
智伯瑤想著,到底是個野物,就算以後過得不再那麼好,終究是能活下去的,可是沒想到,當天下午,就聽到人說,那狗似乎被獵戶捉了去烹製了一鍋狗肉。
帶到她面前的是帶血的毛髮。
智伯瑤一陣作嘔,想象那可憐的小生命在鍋裡,一點點流逝生命。
“給本宮燒一桶水來。”
這是她兩天來,第三次沐浴,就算愛乾淨,也不是這麼個乾淨法,底下人心裡嘀咕著,但還是乖乖照著辦了。
遣散眾人,智伯瑤掀起自己的衣裙,又是鮮血。
這已經是兩日來第三次大出血,本就不正常。
她開始在心裡接受那個事實,她的孩子,早已經胎死腹中了。
死了,她卻不能讓它枉死,要利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胎死這件事推到別人頭上,如果能讓衛永昌擔下這個罪名,那是最好,衛永昌如今逼她逼得太緊,絕地反擊,這個死胎是她的一個武器。
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又何嘗跟麗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