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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而淑太后手上滴血的劍,就映照在他瞪大的眼珠子裡面。
“良妃勾結逆黨作惡,已經被一併拿下了。”淑太后一錘定音,給在場的其他人吞下了一顆定心丸,雖然那些人可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母后當機立斷,避免了一場大禍,朕深感欣慰。”
淑太后說:“成漢的江山不允許奸人作惡。”
“好,好,好!”衛永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淑太后知道自己這算是躲過一劫。
凡是衛永昌看不上眼的官吏,都在這場由外族女子謀劃的謀反案中被牽連下獄。
也有人藉助這個機會,一步登天。
但高景行不在那些人之列,他沒有做到審時度勢,政變的火苗,眼看就要燒到他的身上,沒有辦法,他動用了最後一招,去求智伯瑤。
據說所有辦不成的事,都要拿到枕邊去試一試,如果這樣都不成,那才叫真不成。
智伯瑤答應與他見面,但兩人不可能明目張膽直接見面,必須尋個由頭,那就是三天之後,淑太后的生辰。
宮裡的新人大概是一代不如一代,又或者,這是衛長陽特意為衛永昌準備的,所以一個個都特別難弄。
衛永昌從御書房去東宮的路上,遇到了兩個在湖邊許願的,一個在橋上跳舞的,還有一個在御花園唱小曲,統統都被衛永昌打發去暴室做苦役。
“總算解決掉四個。”衛永昌拍拍自己的衣袖,“但還有上百個,她們愚蠢的氣息,已經讓朕不願意踏入儲秀宮一步。”
“你怎麼來了?”智伯瑤聽到門口的響動,很詫異,“五個都沒能攔住你?”
“是四個。”
少了一個,看起來是被內部消化了,明天也許湖邊能打撈到一具女屍。
這一屆秀女,手段似乎有幾分毒辣。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若說有奇緣
“聽說你今日沒有好好喝安胎藥。”衛永昌走來。
智伯瑤說:“膩味了,不想喝。”
“這樣,對你腹內的胎兒可不好。”衛永昌說著,就握住智伯瑤的手腕,“我來給你把脈。”
智伯瑤輕哼一聲把手縮回去:“臣妾不知陛下也懂得切脈。”
“為你懂一些東西不是很困難。”
一隻斑點的狗從裡屋竄了出來,跑到智伯瑤身邊蹭著她的鞋子撒嬌。
智伯瑤將它抱在懷裡,梳理它的毛髮。
“這是賢妃給你的?”
“聖上既然都知道,何必問我?”
衛永昌說:“你怨恨我監視你,可你要知道,長陽那樣的狂徒並不會是最後一個。”
智伯瑤不理他,專心逗弄懷中的狗。
那隻狗平平無奇,但是一雙眼是烏黑的,三角的鼻子不住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脖子上掛了一個鈴鐺,聲音十分悅耳。
智伯瑤伸出手來,狗就把爪子放在她的手上。
“可真是乖巧,這隻狗叫什麼名字?”
智伯瑤說:“叫常公子。”
常公子,是衛永昌第一次與她見面所用的化名。
“一隻狗也叫公子?這是人不如狗?”衛永昌走過來,伸出手,狗把另一隻爪子搭在他的手上。
“養一條狗,到死它都不會變。”
衛永昌冷笑:“所以畜生才是畜生。”
甚至睡覺的時候,常公子也陪在智伯瑤左右。
衛永昌一把將它丟下床去,小傢伙嗚咽兩聲,怯生生地縮在牆角邊,一雙眼睛似乎匯聚了淚水,看上去叫人憐惜。
智伯瑤要下床去抱它:“跟一個畜生你也要斤斤計較?”
“你讓我高興了,它就平安無事。”衛永昌一條胳膊過來將智伯瑤禁錮在懷裡,“天色不早了,地上寒氣重。”
雖然他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可是字字帶刺,智伯瑤為了小傢伙的安全,不得不繼續躺在床上。
“身體做什麼這樣僵硬,難道那天與我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不是你?”衛永昌在她耳邊說,“還是皇后,想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在冷宮裡發生的一切。”
“我沒有不承認。”智伯瑤說,“但是我愛的不過是你的軀體。”
“我與他比起誰更好?”
“你問的是哪個他?”
衛永昌笑笑不說話,但卻把這女人在懷中摟得更緊,她向來都知道該怎麼樣讓他生氣。
常公子死了,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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