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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整個人都埋在水下。
水泛著暗紅色,她的頭髮在水中散開,與她雪白的面板相互映襯著,顯得格外動人。
“鐺”的一聲,匕首從衛永昌手中掉落,他雙手捧起智伯瑤的頭顱,令她的口鼻浮出水面。
智伯瑤一動不動,面色像瓷娃娃一樣,如此溫順,如此可愛,在他指尖的觸碰下智伯瑤的頭顱左右擺動,像一個提線木偶人。
“若你平常都這樣聽話,那我何苦起了那樣的心思。”衛永昌似乎忘記查探智伯瑤的生命體徵,他只是觀察著智伯瑤的頭顱,對著她的頭顱自說自話,“我不喜歡你醒著的樣子,你睜眼的時候,太精明瞭,叫人害怕,只有你睡著的時候,我才敢好好看你。”
也許智伯瑤說的對,他想要的,不是一個並肩的妻子,而是一個掌上的玩物,一個低眉順眼能夠被他呼來喝去的玩物。
他將智伯瑤從水中撈出來,平放在床板上,溼漉漉的水把床鋪也給浸溼了。
他將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裡有一個萌動的半殘的生命,它早該死了,卻頑強地存在,令人不快。
他該如何做,趁現在,他可以做什麼,讓它消失,讓她乖巧。
如果要做什麼,也就是現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女蘿山鬼語相邀
他要怎麼做?殺了它,然後告訴她是自己救了她?
衛永昌畢竟大病,腦子一想東西就頭疼欲裂。
“娘娘,您洗好了嗎?要不要我給您加些熱水?”音希沒有想別的,推門走進來。
嚇得衛永昌下意識咳嗽,撲在智伯瑤的身上。
音希也恨不得自戳眼珠,急忙退出來關上門:“聖上,奴婢不知道您在,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退下吧,不要聲張此事。”衛永昌說。
“奴婢明白!”音希說完便一溜煙跑開了,誰說她家娘娘不受寵的,她要去撕了那個賤婢的嘴巴!不過話說回來,她家娘娘還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好運,這樣胡天胡地都能得到聖上的恩寵!但是,娘娘還有孕,兩人這樣行事,不知會不會對那腹中胎兒有什麼損傷……
雖然被音希打斷,但這無所謂。
不過是一個婢女,衛永昌可以解決她,像這樣的宮人,隨便尋個由頭就能要了她的命。
當務之急是處理智伯瑤。
衛永昌少年習武,也聽說過一些旁門左道的法子,譬如,人體有兩處大的穴位如果同時用銀針刺入,就能讓血液倒行逆施,中此法者,輕則不能記事,重的智力退化成七歲小兒。
七歲小兒?衛永昌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他要的只是陪伴,他並不需要一個精明能幹時時刻刻讓他坐立不安的妻子。
如果智伯瑤能像江水寒那樣,雖然聰慧但沒有野心,那該多好。
可惜當年吸引他的,就是智伯瑤身上狂放不羈的性子,倘若智伯瑤真的跟江水寒一樣,那他也不至於對她的執念如此之深。
智伯瑤在一條不見光的路上行走,那條路上都是石子,都是砂礫,道路兩旁是茂密的叢林,裡面伸出許多隻手來,要把她拉進去。
“放手!”智伯瑤喊道。
那些鬼手當然不肯聽從她的命令,一個個發瘋地扯著她。
“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你們何苦為難我?要錢還是要別的什麼只要我有的,一定雙手奉上。”
只聽林間一女鬼沉笑:“金銀財寶,榮華富貴於我們不過過眼雲煙,我們要那些勞什子作甚?我們所要,不過是想助你早日脫離苦海。”
“脫離苦海?我何曾在苦海之中?”
女鬼說:“你生來便不自由,你所愛之人也因為俗世身份錯位承受諸多苦難,你何必在苦難人世之中沉浮,隨我們早登極樂世界可好?”
“極樂世界,是怎樣的世界?”
女鬼說:“不為肉身所累,不為俗世偏見紛擾,可保容顏不老,情誼不減。”
智伯瑤被女鬼的話所引誘,一隻手搭上去,隨她進入密林之中,只覺身體輕盈,足下生風,在林間穿行暢通無阻。
兩人來到一座橋之前,女鬼拉著智伯瑤過橋去。
智伯瑤頓住了。
女鬼問:“你可是改變了心意?”
“我只是在看橋上的風景。”
“有什麼好看的?”女鬼嗤嗤笑,“不過一個會發光的玉盤。”
“你難道不為此所動?我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景色,”智伯瑤說,“銀色的光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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