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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最是仁厚,你有什麼,可以當面來跟皇后對質。”衛永昌一手攬在智伯瑤的腰上。
小宮女知道如果此時不說,她便再也沒有什麼機會說了,所以還是咬咬牙,從懷裡掏出幾封信和一塊玉佩來:“皇后娘娘聯絡宮外亂黨,試圖威脅聖上。”
“哦?本宮看看。”智伯瑤讓音希去接過信函來。
小宮女不肯給,害怕落到智伯瑤手中要被撕碎。
音希反手一個巴掌就甩在宮女臉上,把信函奪在手上。
智伯瑤看她甩人耳光倒是熟練得很,腹誹道:權勢讓人忘記自己的本來面目。
“娘娘,請看。”音希獻寶一樣,把東西放在智伯瑤的面前。
智伯瑤接過來,直接交到衛永昌的手上:“為了避嫌,本宮就不拆開來看,一切請聖上定奪。”
小宮女雙眼放出光芒,沙啞著聲音撕心裂肺地說:“請聖上明鑑!”
衛永昌接過信函,對上小宮女殷切的目光,“刺啦”一聲,令小宮女臉色大變。
只見衛永昌將那信函看都不看一眼,盡數撕碎了,撒在風中,叫它們如雪花飄飛一般散去。
“朕相信皇后。”
衛永昌此言一出,連智伯瑤都要對他側目,眉頭微微一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楚厲迷魂逐恨遙
“聖上,真是令臣妾受寵若驚。”智伯瑤說。
“你是皇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衛永昌說。
看來這是他的誠意,智伯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該拿出自己的決心回應這難得的誠意。
“皇上,證據確鑿,你為什麼看都不看一眼!”小宮女呆住了,沒料到衛永昌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誹謗皇后,其心可誅,拉下去斬了!”衛永昌毫不留情地說。
“你該信她。”智伯瑤說。
“朕原諒你。”
“我不需要原諒。”智伯瑤說完,瀟灑離去,去了天牢提審犯人。
那裡陰暗,潮溼,終年散發著黴氣,讓人忍不住捂了鼻子。
“娘娘,罪人朱如欣帶到了。”
智伯瑤微微頷首,叫他們退下。
“你來找我做什麼?”昔日的欣嬪是不可一世的,面前的人無精打采面如土灰,好像不是一個活人。
“如果我說我是要來救你的呢?”智伯瑤彎腰,對上欣嬪的眼睛,“你信不信?”
“你會這麼好心?”
智伯瑤說:“犯過錯誤的,用著才順手。”
“可我沒有什麼好給你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智伯瑤說:“我本來也就不指望能從你嘴巴里掏出些什麼。”
越是被嫌棄,就越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欣嬪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我的母親叫我這樣做的,她叫我進宮,叫我聽從那個流光的話,都是她逼我,都是她逼得我。”
“這就是你所知道的全部了吧?”
欣嬪垂下頭不說話:“母親叫我這樣做,卻從未告訴我這是掉腦袋的營生,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這樣做。”
“你的母親收到你被打入天牢的訊息後在家中自縊,你的父親,以死謝罪。”智伯瑤說,“她就算有心救你,也無力迴天。”
聞言,欣嬪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發瘋似地大笑起來:“我三歲識字,五歲學藝,十幾年來,不曾有一日懈怠,總以能陪伴君王左右作為我自己的命,可沒想到,這個命,是我的命。”
智伯瑤嘆口氣,對於欣嬪所說,她不全然相信,但欣嬪人生觀念崩塌的那一刻,她卻深有感悟。
說起勤奮,她自愧不如,從前習武,興致來了就能連著幾天不分晝夜,沒有興致了就能連著幾天睡到日上三竿。
對待勤勞的人,不該是這樣的禮遇。
欣嬪好不容易實現了人生的價值,智伯瑤不能眼睜睜看著一顆頭腦還沒有發揮作用就掉落在地上。
“人,本宮帶走了。”智伯瑤說著,就讓左右架起欣嬪。
“娘娘,此舉怕是不妥。”
智伯瑤瞟了一眼擋在面前的小官,睥睨一眼:“本宮要帶走這個人。”
兩人對峙一會兒,最終智伯瑤勝利,她大搖大擺地把欣嬪從死牢裡面帶出來,恢復了她欣嬪的身份。
女官提醒她:“娘娘,您這樣做不合禮制。”
“那就去聖上那裡請一道聖旨。”智伯瑤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