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從此以後她便有了棲身之所。
前方有淡淡的血腥味,智伯瑤屏住了呼吸,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
“樓主,我看那衛長陽不是個可以追隨的人。”
“你知道些什麼?我的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
“髒活累活他都遣了您去做,死的是我們自家弟兄,上次,智姑娘那件事,還叫您頂包!”
聽到“衛長陽”三個字,智伯瑤呼吸不由得一滯,胸口沉悶,有些喘不上氣。
“有人來了,”方無隅聽出來了。
“閣下請回吧,我家主人近來不見客。”
智伯瑤苦笑一聲:“師父,是我。”
智伯瑤緩緩推門,內中之人一見是她,胡亂地將袍子披在方無隅的身上,而後將他攙扶著坐起。
“你怎的來了?”方無隅說話依然是那樣的漠然,只是智伯瑤聽著卻暖洋洋的。
“師父,你受傷了?”智伯瑤一眼便瞥到床邊一盆血水和帶血的毛巾。
“無妨,你來何事?”方無隅說。
“掛念師父,便來了。”智伯瑤將手中的布料放下,挽起了衣袖,從下人手裡接過毛巾,“我來吧。”
“掛念我?”方無隅一怔,沒料到從自己徒弟的嘴巴里聽到這樣一個詞,“有這份心意就好,這些粗活不用你來沾手。”
“師父就不要推脫了。”智伯瑤除了衛永昌身上的袍子,一眼便看到他前胸後背上猙獰的傷口。
“我說過了,你不要做這些!”方無隅一把將那毛巾從她手裡扯下來。
智伯瑤沒料到師父做出這樣的舉動,鼻子一酸,委屈的心思一下子湧上心頭,眼淚登時就嘩啦啦地流出來了。
方無隅也傻眼了,這個徒弟自小就是個要強的性子,遇到什麼事都是自己硬生生扛下來,幾時如此流淚過?於是方無隅一把將智伯瑤按在自己的肩頭,拍拍她的後腦勺:“別哭了。”
卻不曾想,智伯瑤這下真的是被觸及到了傷心處,開始放生大哭:“師父……我想跟你回山上去!”
“是誰令你受委屈了?”
智伯瑤只是說:“我感覺好冷,就像一個人在路上走,沒有盡頭。”
“往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方無隅,“過年節的時候,宮內大小宴會不斷,各大世家女子都會進宮去赴宴,屆時,你可要在淑妃面前好好表現才是。”
“師父莫要提他,我此刻心有亂麻,如何也斬不斷。”智伯瑤哭做個淚人,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方無隅只要不斷輕撫她的腦袋:“以你的聰慧,又怎會被那些浮雲遮住了眼?”
“師父說的是。”智伯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從師父的肩頭移開,發覺那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不少,“這是怎麼回事?”
“朝堂上的事情過於兇險,你不要插手便是。”
智伯瑤明著點點頭,心裡卻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她用那毛巾將師父身上的血跡擦拭完畢,仔細地上了藥。
直到天黑,還是被方無隅趕了出來,智伯瑤這才不情願地從茶樓退出來。
“還真是不巧,在哪裡都能遇到你。”
智伯瑤一臉驚訝地看著正從煙花巷裡面出來的衛長陽:“這還真是我的不幸。”
“大晚上的在外面遊蕩,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衛長陽掃她一眼。
智伯瑤冷聲道:“我看你溫香軟玉在懷,可是好得很。有這會兒的功夫,倒不如去想想看怎麼去奪一下皇位吧!”
“智姑娘,這話可要小聲了說,”衛長陽一隻手指豎在嘴唇前面,“皇兄他既有方先生助力,又有將軍家千金在那裡出力,做起事來自然比我順風順水。說起來,你見過那位江水寒姑娘嗎?人長得很標緻,你若是嫁了怕是隻能做個側室。”
“堂堂男子漢,一天到晚胸中只有些宅院之事,可悲。”
衛長陽吃癟,碰了一鼻子灰,他玩味地琢磨著智伯瑤的紅眼圈,勾了勾嘴角。
智伯瑤明知衛長陽這話是故意的,她告訴自己不要聽進心裡去,卻還是著了道,敞開心扉讓人住進來,可結果卻是朝著她沒有鎧甲保護的胸膛直直地刺了一刀,怪不得這麼疼!
“你跟著我來做什麼?”智伯瑤看著身後甩不掉的包袱,又氣又惱。
衛長陽狹長的眼睛一眯:“誰告訴你我是要跟著你,我是要去找我家靈兒。”
“我真想把你的腦袋敲開來看看,你這人是不是天生腦子有毛病,永遠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