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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暖意。
智伯瑤身子有些單薄,沒有道隱的攙扶幾乎是站立不住。
道隱將自己的斗篷鋪開了在地上,緩緩扶她坐下。
“你開心嗎?”智伯瑤忽然開口問他。
道隱一怔,沒料到智伯瑤會這樣問自己,只是把目光移向別處,沉聲道:“影子,是主人的影子。”
“哈,”智伯瑤笑了,“這樣嗎?你敢說你心裡從來沒有過些許別的想法?你敢說你的心裡從未有過其他煩憂嗎?難道世間真的有人能麻木不堪至此?”
智伯瑤撫著他的胸口,像是要把他的心抓出來拷問:“人,真的能不在乎嗎?”
道隱覺得她這動作太過親暱了,可是見她體弱又不好推開,只能由著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咆哮了一會兒,智伯瑤也累了,伏在道隱的膝頭睡著了。
道隱捧起她的頭顱,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一張小臉此刻才有了些血色不再那麼慘白。
用手在她的頭髮上撫摸了兩下,道隱心中如驚雷閃過,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破裂,再也藏不住了,對於他們這樣的影子來說,有些錯絕對不能犯……
“她的額頭怎麼燙成這個樣子?”衛永昌問。
“屬下趕到時,智姑娘身負重傷,許是傷勢惡化。”道隱答。
“從那裡到京都,只要兩日的功夫,”衛永昌聲音一沉,“可你卻足足用了三日。”
“屬下無能!”道隱跪下請罪,“智姑娘沿途說要看風景,屬下拗不過,只好答應,誰料就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傷口惡化得如此迅速。”
“幸好你還知道先把她送來神醫這裡治療……”衛永昌閉上眼睛。
周圍的人都知曉了他的習慣,閉上眼睛代表火氣正旺,要麼在醞釀,要麼在化解,故而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
道隱垂頭等著責罰。
過了半晌,責罰沒有等到,衛永昌將手放在道隱的肩頭:“你起來罷,這件事罪責不在你。我還要嘉獎你,判斷準確,沒有將人帶回都城,而是將她直接送到神醫這邊來,既讓她及時得到救治,也免去舟車勞頓之苦。”
道隱沒有起身,衛永昌也不勉強。
巫懷慕趁著衛永昌走遠,站到了道隱的身邊。
“你該去陪著主子,以免有什麼居心叵測之人。”道隱提醒她。
巫懷慕用鼻子悶哼一聲:“這裡,裡裡外外我都已經檢查過了。”
“那你也該跟著。”
巫懷慕:“師兄,這時候你知道為主子擔憂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巫懷慕蹲下來,輕聲說:“只聽從主子的命令,那就該直接將智姑娘送入京都,你此舉,表面上得到了主子的嘉獎,可實際上你把自己置於火爐之中。”
“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道隱說。
巫懷慕站起身來,整理整理衣裝:“師哥,影子只該追隨主人,這話你要往心裡去。”
道隱閉上眼睛,往日種種浮上心頭,殘酷的選拔,觸目驚心的死亡,心有旁騖的代價……
“她的傷勢如何?”衛永昌進屋詢問神醫老先生。
“這人的傷口,先生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處理,還請你們帶回去吧。”一旁侍立的藥童說話了。
衛永昌:“先生這是何意?”
“我們家先生有三個不醫。”藥童開始掰著手指細數,“第一,作奸犯科者不醫,第二,輕身重財折不醫……”
“她人很好,沒有做過壞事……”如果將他畫成一條大黃狗不算是壞事,那她應該沒有做過壞人,衛永昌在心裡苦笑。
“第三不醫嘛,就是,”藥童正色道,“姓衛的不醫!”
衛永昌沉吟:“小童,你可知道這話輕易說不得?”
“你何必去壓一個孩子,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便是我教他去說的。”神醫面無懼色,袖子一甩,“送客!我知道閣下必定不凡,若是懷恨在心,儘管差人上門來教訓我!我在這裡候著便是。”
衛永昌不知道這老先生跟“衛”有什麼過節,但智伯瑤的傷勢在那裡擺著,容不得半絲的猶豫。
“先生誤會了,我與這姑娘並無半點關係,這姑娘與衛家毫無關係。”衛永昌咬咬牙,說出這樣一番話。
“人是你的家奴送過來的,你說這話,當我老頭是傻不成?”
衛永昌咬牙:“是我誤傷這位姑娘,神醫你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罔顧了一條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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