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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繼續說話了,大意就是這是教主的恩賜,請諸位享用。
智伯瑤還沒弄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面前的教眾瘋了一般撲到還未死去的女子身邊,用手舉起了還溫熱的內臟,一陣感恩戴德,然後生吞進了腹內。
再也受不了這血腥殘暴的場景了。
智伯瑤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一聲慘叫,長劍貫穿了白衣男子的胸口,他緊緊地握住了劍鋒,似乎還想要粉飾太平,還想要保持冷靜,他一手聚力,想要將智伯瑤擊倒。
只是吃過一次虧的智伯瑤根本不可能給他出手的機會,兩劍斃命,走的很痛快。
這邊的騷亂自然將那些茹毛飲血的教眾嚇住了,他們手上捧著還沒有吃完的內臟,血液溼噠噠淋了一腳。
如果這些人都做過這樣的罪行,大概也都不會值得原諒了,智伯瑤面不改色,將長劍從無臂男的肉體裡拔了出來。
怪,只怪你自己穿的白衣服吧,鮮紅的血液在傷口周遭暈染開來,如同幾朵鮮豔的花。
智伯瑤緩緩站起身來,將帶著血液的劍舉過頭頂,口中說道:“以身殉道,神恩永澤!”
教眾們“恍然大悟”,原來方才不是教主的失手,而是要帶領他們永登極樂。
一個個拿出匕首,虔誠的跪倒:“以身殉道,神恩永澤。”
智伯瑤大步從蓮花臺上走下來,所過之處,兩耳都是血肉撕裂之聲。
緩緩踏著血液前行,左手捧著冊子,開始戰慄,自己做錯了嗎?
右手的長劍在地上劃出火星,隨後又掉落在血泊裡消失不見。
上萬人,用這樣狂熱的方式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前一刻還危機四伏強敵環伺,現在已經滿地只有一個活人了。
智伯瑤轉過身來,看了滿地橫七豎八的人,他們的臉上還帶著狂熱的微笑。
“但願真有神恩可以洗清你們的罪責。”智伯瑤笑笑,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倒地的無臂男,似乎還在掙扎,用嘴從衣領裡叼起什麼東西,一束煙花升上天空,如春雨一般散落四方。
因著是白天,煙花的光芒不甚猛烈,只是聲音確實驚人。
看來那孫子是叫了外圍的力量來支援。這麼說來,在外圍抵抗的那一群人八成是不信教的,智伯瑤想著還是趁早找個地方來把這身衣服換了,不然一會兒撞見大軍可沒有地方說理。
走之前,智伯瑤搜了那無臂男的身,想著也許能發現些有用的線索,不料卻在無臂男的胸口處發現了春雨樓的標誌。
難道春雨教也是方無隅一手建立?智伯瑤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時再想走,已經有些困難了。
一把劍抵在了智伯瑤的腦後,她不敢輕舉妄動:“閣下是何人,有什麼指教?”
“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何指教?”流光站在那人身後,“苦心積累的事業被姑娘毀於一旦,姑娘真是好手段。”
“這話說的插了,你們若是放我走,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只可惜,是你們先招惹上的我!”智伯瑤緩緩轉過身來。
“站著別動!”流光呵斥道。
智伯瑤不聽,還是轉身。
而那劍就在智伯瑤身上也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血液從智伯瑤的胳膊上流淌下來,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
“我想師父你是不會殺我的,對嗎?”智伯瑤說完這句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衣人,雖然只能看到面具下的兩隻眼睛,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可智伯瑤就是相信,面前這人自己認識。
“你說什麼呢?”流丹辯駁道,“好好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你的師父!”
“師父,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差,地上躺著的那個,難道不是春雨樓的殺手嗎?”智伯瑤說,“師父,你有什麼計劃可以同我說,可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我知道春雨樓的殺手絕不會背叛,所以,這個所謂的春雨教……”
話音未落,智伯瑤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把長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雖然身經百戰,但受這樣的重傷,還是少數,智伯瑤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師父,師父……”智伯瑤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記得眼前一片漆黑,周圍是冷的,可是身體卻靠著一處熱源,於是也沒有多想,本能地朝著那熱源的懷裡鑽了進去。
“還以為你死了,看現在這樣子,八成是閻王不收你。”周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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