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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變得奸詐、狡猾,不像是當初我愛上的那個人。”智伯瑤說,“當初我愛的那個人,像太陽一樣磊落,像春風一樣溫柔,他會噓寒問暖,不會這樣對我。”
“你愛的人是我,這一點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衛永昌說。
智伯瑤勾勾嘴角,滿是嘲諷的笑意:“從前愛的是你,可是以後不會是了。”
“你還在想著他們嗎?道隱?還是方無隅?他們都走了,他們陪伴你的不過幾年,而我卻會在接下來的七十年裡面,每一天都出現在你眼前,直到你連他們的樣子也忘掉,直到你只記得我的名字。”
“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
衛永昌說:“對了,還有高景行,我差點兒把他給忘記了,今天那邊傳來訊息,高大人英勇戰死,不知道這件事你有沒有聽說?”
“他是一個有些才能的人,殺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衛永昌說:“瑤瑤,你這話可說的不對,高景行是個人才,我是想要重用他來著,可惜,很可惜他死了。”
衛永昌湊到智伯瑤耳邊:“除了我,你再無其他依靠。”
當時我醉美人家,美人顏色嬌如花。
今日美人棄我去,青樓珠箔天之涯。
天涯娟娟常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
翠眉蟬鬢生別離,一望不見心斷絕。
心斷絕,幾千裡,夢中醉臥巫山雲,覺來淚滴湘江水。
湘江兩岸花木深,
美人不見愁人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指腹為婚誤佳人
智伯瑤臥病在床許久,來探望的不少。
可說是來探望的,她們連宮門都沒敢邁進去,因為害怕智伯瑤有什麼損失,末了皇上會算在自己的頭上。
吃穿用的東西,也不是探望智伯瑤合適的禮物,因為這些都可能被人做手腳,唯有貴重卻又不常用的東西,是最為保險的。
江水寒不怕那些,她去看過智伯瑤幾次,智伯瑤躺在床上不能起來,與她不過說了兩句話,就已經氣喘吁吁。
“姐姐,臣妾會想辦法叫聖上停了那沉香丸,”江水寒抹著眼淚,“那不是常人吃的藥。”
“不必了,他已經決心要讓我成為手上的傀儡,是不會聽你的,”智伯瑤說,“不必將你牽扯進來。”
“姐姐,臣妾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江水寒的懊惱發自內心,“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會狠心至此!”
“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智伯瑤說,“如果衛長陽的尖刀橫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會那麼做,何況沒有衛長陽,我也本來就走不了。”
“對了,”江水寒擦擦眼淚,“有個人,我想叫你見見。”
江水寒一招手,她身後走出來一個婢女,那婢女跪倒在智伯瑤床前:“是我的錯,一切的事情都因我而起。”
江水寒默默走出去,讓她們兩個慢慢聊。
智伯瑤強撐著坐起來,發覺面前這婢女正是那日指認她的鄂嬪。
鄂嬪此刻一副宮女打扮,神色有幾分倉皇。
智伯瑤說:“何必這樣一副打扮?”
鄂嬪說:“聖上准許我出宮,我此刻本該在宮外,但是陷害娘娘,我寢食難安,總覺得要來探視一眼才安心。”
“准許你出宮?”智伯瑤訝異,“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他莫不是在騙你?”
“我同聖上,從來都沒有夫妻之實,上次指認娘娘,是受人脅迫。”
也就是說衛永昌知道這是誣陷,但他默許了這種誣陷,真叫人心寒。
但他能放人一條生路,又算得上半個好皇帝,可惜他對別的人都好,唯獨對她不肯施捨半分的仁慈。
“我自小有婚約,這次入宮本就是迫於無奈,上次太后誕辰,我藉機同我有婚約的那人見了面,沒想到,”鄂姑娘說到這裡,臉色微紅,“有人看到了,脅迫我,如果我不做這件事,我們都要死。”
“那人是如何脅迫你們的?”
鄂姑娘說:“那天我回到自己房間,就被人從背後制住,那人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嚨上親自對我說的,她是個女人,但壓低了聲音叫我無法辨認,身法很快,她甚至拿到了我們的信物,怪我!”
“你能出宮去,這是一件好事。”智伯瑤說,“我很羨慕你。”
“娘娘,此事都怪我,如果……”
智伯瑤說:“你雖然可惡,但是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不必自責,出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