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將智伯瑤抱起來摟在懷中,揮揮另一隻手,叫人行事。
宮女們一瞬間從嘻嘻哈哈變成了手足無措,還帶著一點不可置信,等侍衛一個個來拉走她們的時候,她們這才知道“害怕”二字該怎麼寫。
“聖上開恩!”
“聖上饒命!”
“奴婢知錯了!”
衛永昌一抬手,侍衛都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將宮女們一個個粗暴地扔在地上。
宮女們已經把妝容哭花了,一邊叩首一邊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衛永昌。
衛永昌墨色的眼眸被怒氣暈染更深了一番:“不必拖出去了。”
宮女們還來不及謝恩,就聽到衛永昌聲音散發著寒氣,像鋒利的刀子扎進她們的心底:“就在這裡處決吧。”
沒有什麼合不合規矩,永帝說的話,就是規矩。
龍頭鍘被侍衛抬了進來,宮女們的腦袋如同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
血液染紅了地面,空氣中瀰漫著黏膩腥稠的味道。
當中竟有一人掙脫了侍衛的壓制,跑上前來抱著衛永昌的腿懇求道:“聖上,奴婢是無辜的……”
這人正是音希。
衛永昌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侍衛再次架起音希。
音希淒厲的喊聲劃破長空:“聖上,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如果奴婢死了,娘娘一定會很傷心的,求您了……”
“慢著!”不知道是音希的哪一句話打動了衛永昌,他一抬手,叫人把音希放開了。
“瑤瑤,你覺得她該不該留?”衛永昌撫摸著智伯瑤的面龐,在她耳邊問著。
音希瞪大了眼睛,看著智伯瑤眼皮一點點抬起,她喊著:“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智伯瑤頭慢慢偏過來,瞥了音希一眼,隨後又緩緩合上眼皮。
這讓音希的心沉落谷底。
“留下吧。”衛永昌看著智伯瑤說,“你想讓她留下,我怎麼能不滿足你的心願?”
音希鬆了一口氣,在宮女淒厲的叫聲中為自己保住一條性命而沾沾自喜。
“往後,我另尋人來照看你,”衛永昌為智伯瑤攏好衣衫,“那群吃裡扒外的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智伯瑤被放回床上去,靜靜地聽著所有人離去的聲音。
地面被水沖刷,血腥味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終地面上那灘血會消失不見,但它永遠灑在智伯瑤的心上。
再被派來照顧她的人,一定是衛永昌最信任的人,往後,她可是一點兒翻身的餘地也沒有了。
“娘娘,偌大的東宮,只剩我們兩個熟人了。”音希搬了張凳子,坐在智伯瑤床頭,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能看到從前衛長陽居住的小屋,屋子早就空了,照理應該叫人掀倒,可是似乎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所以那屋子就自己在那裡腐爛,門外的狂風把屋門吹來吹去。
“從前是我小看你了。”智伯瑤忽然睜眼說了這麼一句。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奴婢怎麼聽不明白?”音希依舊一副粗粗笨笨的模樣。
“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智伯瑤咳嗽一聲,“我從前錯了,竟然只以為你是一個普通的婢女,我太傻了,名字與方無隅比肩者,怎麼會是等閒之輩。”
“娘娘,您病的太久了,胡思亂想什麼?”
智伯瑤閉上眼睛:“你無需跟我裝腔作勢,我都明白了。如今春雨樓真正的樓主,一而再再而三阻撓我離開宮中之人,音樓主,是我眼拙。”
音希這一次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為智伯瑤蓋好被子。
“還不跟我坦誠?”
音希說:“奴婢真的不懂娘娘在說什麼!”
“如果我死了,你就少了接近朝廷核心的機會,我想你知道這件事。”
音希這個時候,突然笑笑,再也繃不住了:“我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天真?死了一個你又何妨,春雨樓就像春雨一樣,落地無形,無影無蹤,卻能滲入軀幹,無所不在,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敢這麼說,無非就是仗著我說什麼都沒有人信了,所以你才如此肆無忌憚。”智伯瑤說,“但我勸你一句,你無非是因為背靠春雨樓才如此囂張,但如果,春雨樓不是你的,或者,你掌握的權力根本不如你想象的那樣牢固,你又該怎麼辦?”
“唬我?”音希輕聲說,“沒用。”
“我查過你,”智伯瑤說,“你的身世如你第一次見面時所說的那樣,父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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