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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你怎的來了?”雖然忙得焦頭爛額,但是衛永昌見到智伯瑤依然是放下了手上的事務去迎接她。
“永昌,之前有件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可記得?”智伯瑤問。
“何事?”
“就是讓我收編春雨樓還有一部分宮規的制定。”智伯瑤央求道。
“瑤瑤,我不願意你這樣操勞。”衛永昌說。
智伯瑤為他按著肩膀:“可我願意為你分憂。”
“那我便允了你。”衛永昌吻著她的手背,“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歇息。”
“你別光顧著操勞,也要注意你的身體,不然,我會擔心的。”智伯瑤同他告別。
竟然衛永昌沒有留下她的打算,那智伯瑤也不好自己提出來。
方才進門前,屋內傳來的異動,智伯瑤沒有問衛永昌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的心裡已經起了疑心。
“對了,巫懷慕呢?我有兩句話要同她講。”
智伯瑤做了要求,衛永昌咳嗽一聲,便要巫懷慕現身:“娘娘找你,你務必安全把她送回寢宮之內。”
智伯瑤走在前面,巫懷慕便跟在後面。
“如今只有你一個人負責聖上的安危?”智伯瑤問?
巫懷慕答:“我和師哥有時一起,有時單個。”
“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智伯瑤說著,便抓起了巫懷慕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
隨後,智伯瑤將巫懷慕鬆開,冷冷道:“你走吧,本宮一個人可以回去。”
智伯瑤對於以往熟識的人,並不自稱本宮,只是這一天,她刻意將“本宮”二字狠狠在舌尖上轉了好幾次。
巫懷慕不知哪裡觸怒了她,只好悻悻告退。
智伯瑤此時,真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些多餘了。
為他煲湯,可已經有別的人搶佔了先機。
為他捏肩,卻不想巫懷慕早就為他做過了。
說起巫懷慕,智伯瑤又想著,巫懷慕和衛永昌終日形影不離,若是這主僕二人把門一關,他們在裡面做什麼,旁的人也都瞧不見。
智伯瑤越想越荒唐,搖了搖頭,把那些可笑的念頭從腦海之中驅逐出去,她要相信衛永昌對她的忠貞,也要相信巫懷慕對衛永昌的忠心。
現在,一切都有了,有權有勢,衣食無憂,師父死了,靈兒嫁了,一切都四平八穩。
可智伯瑤總覺得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是走在結冰的湖面上,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真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起。
智伯瑤回到寢宮之內,拿了最烈的酒,脫了鞋子走在冰涼的臺階上,跳著臺階玩。
很久以前,她這樣做過,因為要等師父回來。
師父說:“你跳夠一萬次,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可智伯瑤做到了,師父卻從來不能兌現他的諾言。
如今想來,那不過是師父哄騙小孩的把戲,因為嫌自己吵,嫌自己鬧。
“娘娘,更深露重。”
不用懷疑,又是道隱。
一個出於職責而唯一一個關心她的人。
“從前,我經常冬日的夜裡赤足行走,盼望自己生病,生病了,他們都心疼我,也許師父也會跟著回來。”
道隱出聲提醒:“娘娘,方先生死了。”
“是呀,他死了,被我這個親手帶出來的徒兒害死了。”智伯瑤慘然一笑,“他該恨我。”
“江湖上有諸多身不由己,卑職見過太多,拔刀相向未必就是針鋒相對。”
智伯瑤聽了這話,便覺得自己作踐自己是這樣傻,她在期盼什麼呢?
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如果自己不會照顧自己,沒有人會照顧她的。
師父死了,而衛永昌有他的皇圖霸業。
智伯瑤坐在臺階上,道隱不知何時從暗處出來,幫她穿上鞋子。
智伯瑤不配合,故意將腳丫子亂蹬。
道隱無奈,勸她:“娘娘莫要亂動。”
智伯瑤不聽,道隱便握住了她的足踝,為她穿好鞋子。
突然,道隱丟下另外一隻還沒有穿好的鞋子,消失不見了。
智伯瑤四下張望,發現暗處有一個小宮女的身影探出又隱去。
無奈,她自己動手穿上另外一隻鞋子,回了房間。
道隱不過是一把刀,一條狗,智伯瑤反覆勸誡自己,不要愛上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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