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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德嬪,我不明白,不論是智伯瑤還是德嬪,她們都是那樣肆意妄為的女子,憑什麼都能找到人來寵愛她們?而我,卻永遠只能是一個局外人,一個端莊的局外人。
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因為沒有人愛而爭風吃醋,這話說出去是有點丟人的,可是年紀越大,才越害怕孤獨,深宮之內,我待了半輩子,餘生也要待下去。
可永昌的性子越發暴戾了,不愧是夜的親生子。
我的孩子,最可愛的長陽,他漸漸收斂了鋒芒,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可永昌卻要毀了我的長陽,所以我不能倒下,我要挺著,為我的孩兒做我能做的事,他終究會明白我的苦心,體諒我當年的抉擇。
近日,我總覺得晚間不能安寢,總是會無緣無故被噩夢驚醒。
夢中,我還是個小宮女,被使喚來使喚去做些餵馬的事。
偶爾,會夢到夜帝,他要跟我算賬,嚇死我了,雖然只是夢,可我仍然心有餘悸。
找了個會占卜的宮人讓她來為我解夢,她說是我的骨肉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還不信,長陽都跑到封地去了,他能有什麼災禍?
可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長陽那個傻孩子,竟然又跑了回來。
你說他圖什麼?為了智仲靈那種丫頭嗎?
我的傻兒子,要什麼樣的女人你沒有?可你若是沒了命,那可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這次,我不知道永昌想要怎麼來對付長陽,他凡事都不跟我商量,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不能倒下去。
近來,道隱那孩子似乎也有些不太安分,這是我心頭的一個定時炸彈。
當年,我把前朝太子扔在路邊之後,與良心是不安的。
因為我是個剛做了母親的人,可我要對別的母親那樣殘忍。
後來我打聽過幾次,那孩子被老婦人收養了,心裡也就沒有了那份負罪感。
可沒有負罪感,卻有了另外一種情緒,叫做恐懼。
我時常害怕那孩子會起勢,向我發難,於是我當年認為把他放在身邊比較好一些,從人販子手裡面買下他,我要他成為暗衛,我要他寸步不離,我要他離皇位那樣近卻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他的六趾,被人剁掉了那多餘的那個,也好,免得有人認出來。
對於道隱,我沒有害怕,因為他的心性早就被磨滅了,他就是一條狗,能有什麼大的志向?
但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他,暗衛的訓練,向來都是慘無人道的。
至於前朝公主,我還真不擔心,當年蔡太監把她扔在了路上,那兵荒馬亂的歲月,別說叛軍發善心收養這個女嬰,就算他們真的收養了,也未必養得活。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人事反覆那能知
很精彩的故事,智伯瑤看完之後,自然明白這故事講得是誰。
只是這本書,講的故事,不就是現下發生的嗎?
智伯瑤仔細一翻,書匣子裡面,其他書都是舊的,唯有這本書,有些新的樣子。
是有人塞在鶴慶公主的書匣子裡的,可這個人是誰呢?
智伯瑤思來想去,覺得一定不是皇宮之內的人,這本書涉及人物過多,又是當朝炙手可熱的人物,深宮中人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能來去自如而又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人,那就只有一個。
智伯瑤喊了一聲“李不言!你出來”。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站在了智伯瑤的背後捂著她的嘴巴,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心,隔牆有耳。”
“你來做什麼?”智伯瑤警惕地握緊了匕首。
“放心,來這裡,我可不是為了殺人的。”李不言攤開手,一顆圓潤碩大的南海珍珠躺在他的手心裡,“你和豔雪姐姐,騙的我好苦。”
“那是你好騙,怪不得我。”智伯瑤說,“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愚弄我,你好手段!”
“不及你萬分之一。”李不言說,“以後,怕是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回去做你的樑上君子吧,就當從來都不認識。”
李不言說:“此言差矣,既然相識一場,怎麼能裝作不認識?”
“你有話要跟我說?那就快說,不要磨磨蹭蹭的。”
李不言說:“我見不得你活的這樣開心,所以想要送給你兩個好訊息。”
“若是我不要聽呢?”
李不言笑笑:“你不要聽,可你卻不能阻止我說。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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