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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求死,都不能成全我?”智伯瑤苦笑一聲。
“娘娘,按聖上現在的怒火,您就是走到鬼門關上,他也要把您拉回來。死是死不成的。”
道隱端了一碗粥來到智伯瑤床前:“娘娘,您若是自己願意,那我就把您解開。您若是不願意,那漏斗就要伸進您的嘴巴里了。”
“扶我起來吧。”
智伯瑤身子十分虛弱,她的眼睛不像從前那般放光彩,只是木訥地接過碗去,卻不穩,勺子撞在碗壁上不住地叮噹作響。
“娘娘,還是放著我來罷。”道隱嘆口氣,又把那碗接回他的手裡,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著智伯瑤。
衛永昌出了屋子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正午的陽光那樣耀眼,將他方才的醜惡,映照得完完全全。
他心裡有些發慌,那是他最愛的人,可他方才卻那樣子折磨她,簡直就像換了個人,這究竟是怎麼了!
聽著屋內沒有動靜,衛永昌心下一沉,難道人是死了?!
衛永昌急忙跨進門去,卻看到道隱跪在床前,喂智伯瑤,而智伯瑤也竟然順從地張開嘴。
道隱聽到衛永昌進來的聲音,便放下碗,只告訴他:“皇上,娘娘說她想通了。”
“這樣是最好了,朕稍晚些再來看你!”
衛永昌對上智伯瑤空洞的雙眼,再看看地上的陶瓷碎片,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有無雙眼睛在盯著他,有無數雙嘴巴在他耳畔述說方才他的面目是怎樣可怖。
道隱跟在衛永昌身後,也不敢作聲。
走到半路,衛永昌忽然停住了,道隱知曉他這是有話說,急忙半跪下去聽候差遣。
衛永昌轉過身來,將手放在道隱的頭上:“你對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
道隱說:“卑職不敢當,為聖上分憂是卑職的本分。”
“可是你不該!”
道隱不知衛永昌說的是什麼:“卑職愚鈍,還請聖上明示。”
“瑤瑤是朕的皇后,你不該親手喂她。”衛永昌這句話可是咬著牙關從牙縫裡面蹦出來的。
道隱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逾越了,忙在地上叩頭:“方才是卑職僭越了。卑職只想……”
“你不必多說。你是我的侍衛,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以後,你不可這般同瑤後親近!”
“卑職明白。”
經過了這麼一出,道隱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他方才是當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太驚險了,依照聖上如今錙銖必較的個性,往後做事更加應當留神才是。
智伯瑤經歷了這樣一遭,心情十分不好,簡單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到了晚膳時,宮人們將智伯瑤叫醒:“娘娘,該用膳了。”
那繩子和漏斗就在一邊放著,智伯瑤心知若不配合,那受苦的是自己,便爬起來說:“那我拿碗粥吧,腹中難受,吃不下別的。”
衛永昌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手上端著一碗粥,徑直走到她床前,坐在床沿。
“張嘴。”衛永昌舀了一勺子的粥,吹了吹熱氣,送到智伯瑤嘴邊。
智伯瑤別過臉去,不願意看他。
衛永昌勺子卻追到眼下,智伯瑤心知是躲不過去,張嘴吃了一口。
衛永昌便乘勝追擊,只是智伯瑤縮到床的另一頭去,叫衛永昌抓不到她:“聖上,臣妾自己會,不勞煩您費心,您放在一邊好了。”
“你要跟我置氣到幾時?”
“聖上誤會臣妾了,”智伯瑤一席話說的圓滑,卻有氣無力,言語間願意賣衛永昌這個皇帝的面子,音調卻懶得敷衍,“臣妾只是怕累著您,您放在一邊罷,臣妾自己來。”
“你們都出去。”衛永昌屏退了下人,重重地將碗拍在桌子上,爬上床去。
智伯瑤肢體僵硬,卻也知道無謂的抵抗只是讓自己遭罪,便由著衛永昌將她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叫著。
可惜,一顆已經冷卻的心,是再也捂不熱了。
智伯瑤並不把頭靠在衛永昌的肩頭,只是冷冷道:“臣妾受寵若驚。”
“現在只你我二人,什麼臣妾不臣妾的,不必拘泥於那些俗禮,”衛永昌還以為只要自己肯低頭,這次二人的爭執就會與從前一樣過去,“叫我永昌,我便稱呼你瑤瑤。”
“臣妾,不能。”智伯瑤從衛永昌懷裡掙出,在床上拜在衛永昌的面前,“臣妾出身草莽,幸得陛下青眼,才有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