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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聖上,本宮身子不適,讓他別來了。”智伯瑤的聲音很冷,把那小太監也嚇了一跳。
幾個宮女兒在背後議論。
“娘娘以前經常笑的,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的了?”
“而且啊,娘娘方才都是自稱本宮,從前她走自稱‘我’的,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生分了。”
“我只希望娘娘不要瞎鬧騰,聖上對她多好,她還總是不領情,三天兩頭地要出宮去,這是放著福氣不去享,要是我……”
別的宮女們都在笑話剛才說話的那人:“就你,還想當皇后娘娘?你做個位份最低的答應,皇上都不見得要你。”
“還是散了吧,免得叫皇后娘娘看到了!”
那些人散去了,可她們所說一字不落地全都丟進智伯瑤的心裡去了。
“我不識相,不領情嗎?”智伯瑤呆呆地問著鏡中人,“我是個跋扈的人嗎?”
衛永昌沒有親自來,只是叫人傳話說要她保重身體。
是因為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嗎?還是不想要把姿態放低對我這樣一個不識相的人?
智伯瑤胡思亂想了一通,坐上轎子出宮去找智仲靈了。
每次出宮,守門的侍衛都要一臉為難。
照理來說,是不能隨意進出宮的。
可是智伯瑤偏要,每每拿出皇后的頭銜,那些人猶疑一番,也只好放行。
長陽王府,智伯瑤想象,那裡應該是熱鬧的,她以為那裡應該是比冰冷的皇宮要熱鬧的,因為智仲靈總算可以跟思念已久的衛長陽團聚了,兩人雖然前路未知,可至少應該有小別重逢的歡欣。
可是從轎子上下來的時候,智伯瑤才發覺自己想錯了。
長陽王府冷的可怕,靜的可怕,比往常更要沒有人氣。
智伯瑤走進去,正趕上靈兒和衛長陽在用早飯,只是這兩人古怪,都在一張桌子上,誰也不理誰。
互相夾菜,卻一句話也不說。
一種詭異的冷清。
智伯瑤進去之後咳嗽兩聲,依然覺得靜的可怕,叫人渾身不自在。
“姐姐,你來了?”智仲靈見到智伯瑤,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拉著她坐在桌邊。
衛長陽不過草草扒拉了幾口飯菜,便從桌上退下去了。
“這是怎麼了?鬧彆扭了?”智伯瑤好奇地問,“不都說是小別勝新婚?怎麼你們兩個見面跟仇人一樣?”
“快別提了。”智仲靈嘟著嘴巴,這才有點少女的樣子。
“長陽王他可是為了你,才不顧生死安危,重回京都的,你不應該跟他趕快收拾收拾東西,回到封地?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為我?”智仲靈冷笑一聲,“為我?”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樣了?”
智仲靈悶悶地說:“我不會走的,要走,他一個人走好了。”
“靈兒,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出來,姐姐為你做主。”
智仲靈說:“我不要走,我要待在這裡,要走他走就好了。我不喜歡他口口聲聲回到這裡都是為了我,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負累,一個只會拖累他的人。”
“他這樣說?也許只是嘴拙,他對你可是真心的。”智伯瑤握著智仲靈的手,“靈兒,你究竟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放在從前,你要是告訴智伯瑤她會跟智仲靈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互訴衷腸,打死她也是不信的,可命運就是這樣弄人。
兩人都嫁給了所愛之人,卻又總是生出波折,這才將兩個原本互相不對付的人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我還愛他,只是我不能像從前那樣愛他了。”
智伯瑤:“我都糊塗了,前些日子見你,你對他可是一口一個思念。”
“他,好像有了別人。”智仲靈這才支支吾吾講出重點。
智伯瑤說:“嗨,我當什麼事兒,好像有了別人,你這話可真說得不對。”
“雖然我不知道,他也沒有說,但是姐姐,你明白嗎?感覺不一樣了,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智仲靈說,“這是不需要證據的,感覺,已經證明了一切。”
智伯瑤自己何嘗不也正在經歷這種煎熬,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智仲靈了。
“姐姐,昨天他回來之後,我為他解衣裳,他神情很不自在,甚至一開始還躲我。”智仲靈說,“原本再正常不過的觸碰,除了因為移情別戀而有所牴觸之外,我想不到別的。”
“昨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