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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雪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倒是跟師父像得很。
智伯瑤的敵意很是明顯,畢竟十七歲的小姑娘,再怎麼掩飾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流露出來。
結伴而行的路上,同樣藏不住心事的還有衛永昌。
“新鮮的桂花糕,”衛永昌派手下給每個人都送了一份,以示公正,唯獨智伯瑤那一份,是他親自經手的。
“不吃你的東西!”智伯瑤氣鼓鼓把那糕點摔在地上,要不是師父看著,那捶著衛永昌胸口的拳頭本來是要落在衛永昌的臉上。
“你瞧,像不像小夫妻鬧彆扭?”
“像你個頭!”智伯瑤生氣,一晃匕首,那人坐著的椅子裂成了八段。
眾人驚歎:“小姑娘好身手。”
他們不知,若是沒有方無隅,裂成八段的肯定是他們。
“過了這裡,就是未央都城,那裡商業繁華,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如就送你們到這裡吧。”方無隅拱手。
衛永昌到底是揹負了使命出來的,分得清輕重,只道一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兩人擺了擺文人那套,你來我往,折柳相送。
智伯瑤才不管這些,內心只有竊喜,終於要把這超級無敵大包袱甩掉了,終於,師父能把目光分我一半了。
“你如今在做些什麼?”是豔雪主動搭話的,要命的是豔雪聲音很動人,如雪落無聲一般潤人心田,又似山野鐘聲,不可褻玩。
“跟師父在一起。”智伯瑤答道。
豔雪聽到這個孩子氣的回答,一手拍在智伯瑤肩上,兩眼看著她,很鄭重地說:“師徒情深,但我還要告訴你,別讓情感矇蔽雙眼。”
一道寒光閃過,智伯瑤已經飄到方無隅身後,眼角餘光瞟到豔雪,又把頭扭過去,將那花哨匕首收進袖子裡。
豔雪看了看還在自己指尖抓著的布料,知曉智伯瑤對自己的敵意,不再多言。
天色已晚,金黃色的晚霞也漸漸失去了神采,三人尋了住處歇下,那是江湖上的朋友開的客棧,立於山頂,主人很是雅緻。
三人各住一間。
夜幕真正降臨,山間只有蟬鳴。
智伯瑤爬到房頂上去吹笛子,若是趕上師父心情好的時候,會跟她合奏,但看起來今天,師父沒聽到她的笛聲。
“我看他心情好得很!”智伯瑤想著白天師父跟那衛永昌分別的場面,很是氣惱,“難道師父沒有聽到?這麼早就歇息了?”
晚上氣溫驟降,極冷,智伯瑤抱臂縮著脖子,哈出的氣化作白色的霧散落在空中,就像豔雪這個名字一樣讓人氣惱,身冷,心更冷。
屋裡點了油燈,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裡綻放著光彩。
兩個人相擁糾纏的畫面映照在窗戶紙上。
這是師父的房間還是豔雪的房間?
智伯瑤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烏鴉從低空掠過頭頂投射下一片陰影,清冷的月光如刺骨的溪水侵入人的五臟六腑。
眼前,是整個世界的轟然倒塌。
正文 第五章珠箔飄燈獨自歸
為何,他們相擁許久卻並不感到疲倦。
智伯瑤坐在屋頂,她卻彷彿聽到師父的輕嘆。
他將豔雪擁入懷中,手指順著髮絲垂下。
在他懷裡,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嗎?能感受到師父撥出的氣息在臉上拂過嗎?
智伯瑤閉上眼睛,只感受到冷風刀割一般在身上拍打,無孔不入,孤立無援。
“若我也撲入那衛永昌的懷裡,不知道師父會怎麼想!”智伯瑤氣鼓鼓地說道。
夜晚走的很快,不等一聲雞鳴,東方已經泛起了紅色的微光。
只能聽得豔雪騎著的那馬踏在地面的聲響。
只是不過幾個彎道,豔雪拉了那馬的韁繩,迫使它停了下來,揚起一片塵土。
“你來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智伯瑤無需回頭也知道來得是何人。
“你在這裡,專程等我?”
智伯瑤轉身過來,淺淺一笑:“正是。”
“怕不是你師父叫你來的!”豔雪的神色之間有了一些玩味。
“那你猜猜我為何而來?”智伯瑤說著,卻早已經從袖劍抖出兩柄匕首,目露寒意。
“你手裡拿的,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那麼華貴,本不該淪為行兇的兇器。
“你可能不知道,玩具也能殺人。”智伯瑤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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