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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聲
老皇帝急,德嬪也急,不改火爆脾氣,徑直衝進御書房當著官員的面扇了他一巴掌。
“成何體統,退下!”
“呸!”這位驚世駭俗的德嬪狠狠啐了皇帝一臉,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我的兒子,我自己救!”
皇帝丟了面子又有什麼法子,把氣撒到了底下人的身上:“如果長陽王出了什麼岔子,你們提頭來見!”
底下官員們也急,這是掉腦袋的事,這才一個個的放在了心上。
可憐的衛長陽遇到流民,又被山匪擄了去,最後把他救出來的,是一夥軍隊。
但這批人不是成漢的,而是未央國的。
“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皇帝把摺子擺在德嬪面前,“說吧,怎麼把未央的軍隊帶進來的?”
“你要問的就只有這個?”德嬪照例沒有好臉色,“長陽遇險,做父親的卻只有這句話要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出力?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想他死對不對?你故意讓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對不對?”
皇帝氣的一拍桌子:“長陽是我最寵愛的皇子,現在,我只要一個解釋,你知不知道現在朝堂上流言四起,都說你們母子是未央的探子,你讓我……”
“滾!”德嬪乾脆利落地把一杯茶水潑到他的臉上,遣人把皇帝關在門外,一眾宮女太監怎麼敢,跪了滿地。
“你們不,我自己來!”德嬪一把揪著龍袍把皇帝拎出門,自己關了門抵在門後,嘴上罵著,眼淚滾落下來,聲音裡也摻雜了顫抖。
“我怎麼會信了你的鬼話?你騙我,你從沒有真心待過我,”德嬪流著淚碎碎念,宛若街頭的瘋婆子,“當初,我該聽從哥哥的話,不該嫁過來的,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境地,只我一人?真心待我?哈,哈……”
德嬪哭的跟淚人似的,一邊哭,還咒罵著皇帝,放眼整個成漢,也只有她敢這麼做了,畢竟是公主從小嬌生慣養,上面有個哥哥護著,從未經歷過風雨,性子驕縱,到後來嫁入成漢為妃,也是被皇帝捧在心尖,不曾有絲毫輕慢,哪怕她恃寵行兇殺了人,也只是由妃降嬪,但在吃穿用度上,可是不曾有絲毫改變。
只是,公主要的當然不是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這些她從小都有,她要的,是皇帝全部的愛,這個男人承諾過,但他沒有做到,先是身子上沾染了別的女人,再是心裡面住進了別的女人。
有時候皇帝召了德嬪,太監們去請了好久都不來,也有時,皇帝召了別人,太監們好久也不回來,一問,是路上被德嬪撞見了,一頓語言奚落算是輕的,動起手來才是家常便飯。
德嬪是敏感善變的人,心情好的時候念著兩人情深,送個夜宵煲個湯,躺在皇帝腿上唱個曲,心情差的時候覺得皇帝騙了她,歇斯底里地衝進御書房收拾皇帝一頓算輕,有一次刀片幾乎劃斷她的手腕可把皇帝嚇個半死,連著半個月睡在她宮裡才把人安撫好,德嬪想通了,不想死了,覺得皇帝礙事,一腳踹出房門,巡夜的太監遇上裸身的皇帝,幾乎要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德嬪在那後宮就是皇后一般的存在,皇帝沒有立後,但大家都預設那後位是德嬪的,只是因著大臣不允一位異族女子為後,所以皇帝不立後。
也因著德嬪的受寵,衛長陽自出生以來就被預設為帝位的繼承者,不需要專門拉攏人心,有的是人向他獻殷勤,即便如此,衛長陽深知自己的異國血統會成為繼承大統的絆腳石,所以一直想方設法拉動成漢的名士給自己撐腰,方無隅就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兩個月間,那衛長陽擔驚受怕,宮裡的兩位鬧得不可開交,衛永昌養精蓄銳順便把方無隅給深入結交了一下。
“雖然那德嬪受寵,可是她竟有手段悄無聲息把未央的軍隊召進成漢國土,天下人該怎麼看?”方無隅看著眼前的永昌王,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他呼聲高,卻經不起推敲。”
“先生這意思,”衛永昌悠悠道,“您覺得誰有戲?”
“我看好的,若是也有心,這事就成了八成。”
“只有八成?”
“剩下的兩成,一成在天。”方無隅給火盆裡加了些柴火。
“那還有一成呢?”
“以後,您自會知曉。”方無隅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衛永昌,“這裡有些別的事情,王爺請看。”
衛永昌拆開一看,裡面是各派勢力表,以及可拉攏的官員:“我即刻著手去辦,有勞先生費心。”
“天下本是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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