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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但他還是不信,雖然面前這女子幾次三番使壞,可她怎麼會拿刀殺人呢,他還想著娶她呢。
“怎麼樣?”智伯瑤紅唇輕啟。
衛永昌的眼睛已經模糊了,只看得到兩片紅一張一合,智伯瑤的聲音無處不在。
眼前的一切在旋轉,智伯瑤反手握刀,將刀在衛永昌的體內旋轉。
人身上每一塊肉都恰到好處,不會多餘,刀嵌入了肉裡,它就待在那裡,智伯瑤想要驅使它旋轉,就要多花一些力氣。
衛永昌似乎聽到自己體內的肉被攪動的聲音,他伸手捂住了傷口,什麼東西掉在他掌心,也許是肉,也許是血,天旋地轉,他倒在了地板上,血淌了出來。
刀從他的體內抽離了出來,是他看到的,而不是感覺到的。
一如從前,智伯瑤割了一片他的衣服,開始擦拭她的刀鋒。
“你知道嗎?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真讓人討厭!”智伯瑤的樣子映照在刀身上,她的臉怎麼還是那麼美,依舊的人畜無害。
“我最討厭別人煩我,你最聰明,你最懂茶,你什麼都懂!但你不該用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跟我說話。”
“師父教過我泡茶,但是,你不配的,你只能喝洗茶的水。”
“血液的味道,最是芳香動人,這是你唯一討人喜歡的一點。”
智伯瑤走了,把他留在原地,棄如敝履,虧他心心念念都是她。
為何?道隱在走廊裡與智伯瑤擦肩而過。
這個女人,怎麼也在這裡?
這個傻小子,跟你的主子一樣,惹人生厭。
危險,不妙,道隱嗅到了血的味道,“你不能走!”一揚手,飛刀已出。
“砰!”智伯瑤拔刀將飛刀擊落。
她坐在地上,裙襬散開,如同暗夜盛開的鮮花:“你不如先去關心你家主子。”
“或者,我們過兩招?”智伯瑤有恃無恐。
聽出話語裡的肆無忌憚,道隱心叫不好,不理會智伯瑤,徑直衝進那間雅座。
智伯瑤收刀入鞘,哼著唱腔融入無邊夜色。
“主子,主子!”道隱喚了幾聲,察覺衛永昌還有反應,立馬對傷口做了簡單包紮,把人背上身,翻上房頂,直奔王府。
衛永昌到底身子骨不弱,就算失了血,還不至於直接昏迷。
恍惚間,他察覺道隱進屋來,揹著他在房頂上跳著,為什麼不走路呢,他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是屋頂沒有雜人,跑起來更快。
只一瞥,衛永昌就辨出了街道上一窈窕身影,就是這樣,她如瘋狗一般,但他就是認得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眼找出來。
智伯瑤天生就是獵人,察覺到身後一抹銳利的目光,回頭,對他淺笑。
“我會死嗎?”衛永昌問道隱。
“不會,刀鋒再偏一點,那才是沒救了。”道隱說,“傷勢看著恐怖,但不致命。”
“我知道了,只有你從來不騙我。”
若不是他臨出門前想關懷她身子偏了一點,只怕一刀要命了。
念著她,所以得了一刀穿腹,也是因為念著她,僥倖撿回一命,所以她究竟是仙還是鬼?念著她是對還是錯?
衛永昌握緊了拳頭,他做了什麼?為何都來招惹他?
權勢,婚姻,命運,都在逼著他低頭,讓他妥協,但是總是要抓住一樣的。
不然活著也是了無趣味的一件事情。
正文 第十三章金屋無人螢火流
窗外飄了鵝毛大雪,在屋內依然感受得到陣陣寒意。
“主子,您身體還未痊癒,就別出去了。”道隱憂心。
“無妨,憋悶了許多天,要憋出毛病了。”衛永昌在道隱的幫助下,披上一件白狐裘。
自上次被捅了一刀,衛永昌就一直在家中休養生息,一晃眼,將近兩個月過去了,臉上才漸漸有了些血色。
藏是藏不住的,對外就宣稱參與圍剿盜賊時受了傷,一直告假。
至於那傷人的貓,終究沒有抖出去,出於什麼原因?捨不得?
“您小心些。”道隱攙著衛永昌。
“我自己能,歇了這許多天,早就養好了,又不是大姑娘,沒那麼嬌氣。”衛永昌推門,看了一眼旁邊牆壁上掛著的匕首,走了出去。
道隱緊跟在後面,上次那事發生之後,他也不敢離主子太遠,免得有變數,他注意到了主子出門前一瞬的遲疑,不就是一把匕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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