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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走了。
管家步履匆匆走來,數落那門童:“智姑娘這樣的人物,直接請進來便是,你呀……”
門童一臉委屈:“可是,先前那位姑娘來的時候,您不是讓我把人晾在外面的嗎?”
“那智姑娘跟旁的人一樣嗎?糊塗!”管家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一腳跨出門檻,正要拱手,忽然頓住了,“人呢?”
可不是嗎?原地只有些散落的花瓣被踩進雪裡半掩著,哪裡有什麼大活人。
“奇怪了,剛剛明明還在這邊的。”門童摸摸頭,揉揉眼睛,疑心是自己眼花了。
“你們呢?都看到沒有?”管家隨手指了門口的一個護衛。
護衛答:“方才坐了轎子又急匆匆走了。”
“那她留下什麼話沒有?”管家急的抓耳撓腮,“對了,她來的時候沒有跟別的人撞上吧?”
“沒留話,但是智姑娘來的時候跟上一個訪客打了個照面。”
“壞事了!”管家捶著胸口,“這下誤會可是鬧大了。”
到了晚上,衛永昌才回到府上。
今日入宮見到了淑妃,母子兩個又起了一頓爭執。
衛永昌想到此處就覺得頭疼,一旁的道隱頗有眼力勁為他解下身上的斗篷,遣了個丫頭來捏肩捶背。
“我怎麼看你黑著一張臉?”癱在椅子上的衛永昌抬頭看了道隱一眼。
道隱一怔,隨後說:“是您有心事,才覺得屬下有異。”
“也是,”衛永昌閉上眼睛,“今日入宮,母妃拿了一張女子畫像,非要我娶。”
“那您怎麼說?”
衛永昌閉了嘴,沒有接話,眼前盡是自己生母以死相逼的場景,人前端莊顯赫的淑妃,誰能想到她竟拔了頭上的簪子如同瘋婦一樣對親兒子以死相逼,口中只念叨著有個大秘密抖出來會讓她們母子二人再無翻身機會,問她這個秘密,卻又只是搖頭不說。
“一定要登上皇位,一定要踩在他們所有人的頭上,”淑妃甚至不惜對著兒子下跪,滿頭珠翠散落一地,“只要你娶了水寒,手上握了兵權,一切便穩妥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母妃,兒臣相信,除了娶江水寒之外,還有別的路可以走。”衛永昌不從。
淑妃緊握著兒子的手,眼淚汪汪,皺紋早已爬上她的眼角,她不再年輕了,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兒子一人:“永昌,聽我說,不過是娶了水寒做一做樣子,也好讓那將軍鐵了心跟我們站在一條船上。你若是不喜歡她,日後多娶幾個便是,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妻妾成群的?”
衛永昌道:“掌兵權的又不止他江家一個,此事兒臣心中已經有了定數,還請……”
淑妃“啪”的一聲,揚手給了兒子一巴掌。
衛永昌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想不通母妃情緒波動為何如此之大。
“跪下!”淑妃把手中的簪子一扔,坐在了椅子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頗為滲人。
衛永昌不情不願,跪倒在母妃面前。
“你近來搞的那些動靜我都知道,”淑妃看著人高馬大的兒子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語氣也放緩了,“母妃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只有這一件,你要依我,最後,是我把中選者的畫像呈給你父皇,你可明白?”
衛永昌不說話,只把頭側過一邊去,躲開淑妃的愛撫。
淑妃嘆口氣:“答應娶江水寒為正妃,我便把你喜歡的姑娘也一同呈上去,讓她做個側妃,可你若是不依,後果你很清楚,我不願因為此事傷及我們母子二人的情分,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衛永昌落寞走在路上,卻聽到身後有人喊了一句:“站住!”
深宮之內,如此喧譁是死罪,可也有例外。
能如此囂張放肆的,除了德嬪衛永昌也想不到別的人。
衛永昌轉過身去,低頭行禮,側立一旁,等著德嬪的步輦過去。
誰知,德嬪行至他的身邊,卻命人停下。
“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這本是不合禮法的,既然德嬪這麼說了,衛永昌也不好推脫,他把頭抬起。
德嬪見著他的臉,似乎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喃喃自語:“像,真像,難怪剛才我把你看成了他。是我糊塗了,他現在笨重成那個樣子,哪裡還有當年的風姿!”
德嬪素日嬌縱,吃穿用度無不是按著妃位供給,雖然年歲比淑妃還大,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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