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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
到底那裡是怎麼了,一件事情,兩張嘴,如此迥異。
幾天後,在喬向文的陪同下,李政委、杜克明部長帶著警衛人員,突然來到了獨立支隊的所在地。
令人意外的是,接待的人群裡,沒有了馬司令。
“馬天立呢?”李政委眉頭一皺,大聲地地問。
高明的回答讓李政委沒想到。
讓杜克明沒想到。
也讓喬向文沒想到。
李政委和杜克明算是見識了很多,但絕沒看到過這一怪現象。
“報告政委,他因為受到一起案件的牽連,暫時停止工作了。”高明硬著頭皮回答。
“你們好大的氣魄啊,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他停止工作?一個支隊司令員,這是縱隊和分局反覆考察任命的,你們幾個人就把他給免了?”李政委狠狠盯著高明,顯得驚詫萬分。
一支部隊的軍事主官,未經上級批准,就被這樣莫名其妙地解除職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啊。
還好,這陣子,鬼子沒過來,要不然,就憑眼前的這個書生,豈不大禍臨頭。
雖然一路上,想到了各種可能,但這一情況,還是太令他感到意外了。
“我們也是為他好,因為託派分子交代的情況與他有關係,所以對他進行了保護。停止工作只是暫時的”。
高明辯解著,聲音很低。
李政委一行不再說話,直接要他在前面帶路,直奔監獄。
在這裡,他和杜部長檢視了被捕人員的名單、審訊記錄、判決書。
在陰森森的審訊室,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撲入眼簾。
看著臉色越變越沉的李政委,看著鐵青著臉的杜克明部長,高明和徐墨涵脊背上出了冷汗。
攙著奄奄一息的左玉的手,杜克明回身問道:
“這不是當年的遊擊大隊長嗎?為什麼把他也抓起來?”
“他是託派,在國民黨監獄叛變過。”高明硬著頭皮回答。
“有什麼證據?”杜克明追問。
高明指著桌上的材料:“有別人的口供。”
“這口供是怎樣弄來的?”杜克明盯著高明問。
“是有群眾舉報的”
“哪裡的群眾?什麼名字?核對過沒有?”
“匿名舉報,不太好核對。”高明聲音越來越低。
“立即放人!匿名舉報都能作證據,封建社會都沒有過,**八路軍怎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你知道他的歷史嗎?你知道他是魯南地區第一個群眾自發組織的遊擊大隊大隊長嗎?你知道敵人一千大洋想買走他的人頭嗎?這倒好,敵人抓不到,你倒是幫了敵人的忙”。
李政委再也忍不住了,禁不住嚴厲地呵斥。
轉身來到女監獄。
十幾名女幹部,被關在陰暗潮溼的房間裡,每人只有一張破草蓆。
昔日活潑樂觀的文工隊長許一梅被關了一個多月,已經瘦了一圈,臉上和手臂上幾道血印,眼神黯淡了很多。。
“你們打人了沒有?有沒有逼供?有沒有用刑?你怎麼能如此慘無人道地對待一個戰士?”李政委指著高明的鼻子。
這一連串的問題,好像是連珠炮,高明招架不住了,不得不吞吞吐吐地承認用了刑罰。
“用刑罰逼出來的口供,算什麼證據!如果都靠拷問獲得證據,你和軍統、和日本憲兵有什麼區別?喬向文,你說說,我看過你的情況,被日本人抓進去過,記得日本人都沒有對你動拳腳,動酷刑,對不對?”李政委看著許一梅身上的傷口,義憤填膺。
在李政委義正辭嚴的譴責聲中;,平時神氣活現專橫跋扈的高明,此刻就像斷了脊樑一樣,臉上的汗珠直冒。
這時,其餘“牢房”中的犯人,他們中有軍隊的,有地方上的,絕大部分都是莫名其妙被關到了自己人的牢房裡,聽到這個聲音,紛紛站了起來,看向這邊。
他們從窗戶裡,看到了一個過去未見過的幹部,聽到他的義正詞嚴,看到此前炙手可熱的特派員高明呆如木雞地站在一邊,大家預感到這裡的肅託要變天了。
看了一堆材料,除了個別的有確鑿證據外,絕大部分同志都是含冤入獄。
情況不清不明!
調查糊里糊塗!
結論強加硬塞!
李政委當即決定,現場辦公,快刀斬亂麻:
無條件釋放一切沒有真憑實據涉嫌通敵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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