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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在現場喊了好幾遍,你聽得很清楚,對嗎?”
手術後的戰士很是虛弱,但點頭很堅決。
“是的,很清楚,有的是他們自己和自己大聲喊,有的是東西兩面的部隊之間喊叫,我們營的很多人都聽見了,就因為很奇怪,所以俺記得很清楚,以前打鬼子,他們那幾句話,俺們基本都聽過的,這回的還是頭一次聽到。”
又問了將其他幾名傷員,得到大致相同的答案,喬向文的心在不斷變冷,走回
辦公室的腳步,頭一次那麼沉重。
毫無疑問了,暴露了。
戰士們雖然發音不準,但是幾個人說的,一比對,不難發現,他們說的,鬼子在現場叫嚷的,都是一個詞。
高路燈,學過日語的童鞋有嗎,呵呵,會英語的也行,連讀幾遍,發現啥問題了嗎。
不用喬向文,相信你也猜出來了。
對,日語的這個詞,是從英語來音譯過來的,gold。
黃金!!!
任何僥倖的心理都不要有了,鬼子對那晚的八路,那條通道已經已經確鑿無疑!
一邊走,一邊想著,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反覆過濾,無非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三角部隊截獲了我軍的電文,第二,在秘密偵察中,發現了特務連黃金護送隊伍的某些破綻,從而火速調兵,重兵合圍。
當務之急,馬上通知軍區,立即啟用新的密碼,同時對近期情況進行梳理檢查。
在安排膠東軍區社會部長王克馬上趕著辦好這件事的時候,白兵來了。
魯南遊擊大隊的老戰友,那麼多年生死與共,加上一個劉勝,兄弟仨被稱為山東八路軍秘密戰線的“三劍客”。
一見老兄弟兼老領導的面,外號“白一刀”的行動處處長,顯得格外開心:
“向文,快讓我回去吧,你讓我留在這裡,我服從安排,你知道許和尚讓我幹嘛,暈死了,讓我和許一梅兩個人帶著一幫人監工,怎麼保密,怎麼設崗哨,怎麼對進出人員進行審查,你說,能不把我給悶死?”
喬向文聽的哈哈大笑,這許司令真的挺可愛呢,把軍區來的人每一個都用起來,不讓閒著。
“我說白冰,你也不要挑肥揀瘦的,我倒覺得許司令是發揮了你的長處呢,哈哈,你還別說,人家還真的很看重你,你說要不,他自己又不缺人,社會部那麼多人,還用得著讓你白一刀親自出馬嗎?”
白兵憨憨一笑,遞過一支菸,點了火,吧嗒吧嗒騰雲駕霧起來。
劉勝的外號,“劉打聽”,顧名思義,搞情報,弄訊息,那是他的專長。
白兵呢,被稱為“白一刀”,祖傳鐵匠出身,一把大刀玩得無與倫比,
參加鋤奸行動後,秘密工作需要,經常使用一把自己特製得小刀子,一刀封喉,從不留活口,魯南的多少漢奸叛徒,聽見白一刀的名字,都是抖抖忽忽。
從遊擊大隊、獨立支隊社會部、縱隊社會部,再到目前的軍區,雖然和劉勝一直作為喬向文的左膀右臂,從未分開過,但是他乾的卻和劉勝完全不同。
如果說劉勝是靠眼睛、靠耳朵、靠頭腦吃飯的,白兵則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武將,除奸組長,行動科長,行動處長,他乾的一直是秘密戰線衝的最前的一道活兒。
說白了,劉勝搞情報,提供方向,白兵帶人出去幹活。
“白兵,獨立營的事,聽說了吧?”喬向文吸進煙,若有所思。
膠東,清河,魯中,這條連線山東軍區和各地指揮機關之間的絕密生死線,八路軍幾十萬官兵的後勤保障線,究竟該如何延續,如何讓它繼續繼續安全地運轉呢。
“喬大部長,那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渤海獨立營太慘了,我也在想,太平金礦已經**不離十了,估計很快就會形成生產力了,你不知道,許和尚手下的那個特種團,幹起活來不要命,每天都是幾個班,早中晚,三個營輪流上,這回秘密通道出了事,萬一是小鬼子發現了黃金的問題,下面怎麼辦呢?這裡挖金礦,送不過去,憋氣啊,這是大問題,許和尚快要急瘋了這幾天。逢人就罵,嚷著要給獨立營好好報仇,對了,你也勸勸他,從長計議,你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許世友的脾氣,不要說山東八路軍,就是在總部,哪個不知,無論開始當旅長,當軍區參謀長,還是現在的膠東軍區司令員,敢愛敢恨,有仇必報,還記得來到膠東後最有名氣的那句話嗎,前文說過的:
太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