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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思芳稍稍安了心,依舊去燒香,但也沒替誰祈願,不過是撫慰一下自己受驚的心罷了。她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潘毓若是註定的皇后命,又何須她在這裡費神。而自己,如今也過了二十,卻依舊孤身一人。想她家鄉那些從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哪個不是娶夫納侍,怕是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吧,她又何必執著呢。非要自欺欺人,千里迢迢地跑到京都來,卻找不到要找的人,不好好立業,不認真成家,白白讓父親擔心,再這麼拖下去,長眠地下的母親也該跳出來收拾她了!
宮城裡的御選和京都的言論一樣,正如火如荼地開展著,武思芳也不跟風頭,一場夢魘倒刺醒了她,讓她靜下心來,思索自己今後的人生。因為自打那晚夢到潘毓以後,她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就蹦出些旖旎的畫面來。
在那些畫面裡,姓潘的並不著急解她的衣帶,倒是先解了自己的,他一件一件慢慢地脫了衣衫,末了便斜斜倚在繪金雕花的床榻上,紅綃輕紗飄了過來,裹住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光潔勻稱的肌體若隱若現,墨玉般的長髮散在胸前身後,說不出的風流俊雅。潘毓朝她傾城一笑,眼波流轉,清朗的聲音裡充滿了慵懶和曖昧:“好姐姐,過來疼疼奴吧……”
……。
“武思芳!!……我去你大爺的!”她掐著自己的臉頰,迅速回神並暗惱自己的無恥。她當然覺得自己是需要男人的,向她這樣大的女郎身邊沒個男人,時間長了一定不會太正常,所以才會寂寞難耐,心生幻象……只是她肖想誰都可以,但肖想帝王的男人,千刀萬剮必死無疑!……。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武思芳暗暗下了決心,就算心有牽掛,不想娶夫,先買兩房近侍暖暖被窩總是好的,也免得胡思亂想,淫。心惶惶。
不過幾日,天氣便有了涼意,一些賭注很大,呼聲很高的郎君不負眾望,終於走到最後的關頭,只等著陛下親自出馬了。武思芳心無旁騖,除了賣酒,則一心盤橫著納侍的事情,不期凌心帶了冬哥兒等幾個宮人又來找她。
“這回你想要什麼酒呢?”武思芳問道。
凌心不說話,伸出五指比劃了一下,直教武思芳瞪圓了眼,還不忘挖苦一句:“為什麼?那‘五步倒’太過濃烈,在京都這地方基本上賣不出去,全在窖裡擱著呢,這宮裡頭的人又抽什麼風了?”
“有錢掙還不開心?”凌心將武思芳拉到後院裡,四處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千萬別說出去,……。可千萬記住了!這酒是陛下要的,你有多少就給多少,剩下的我去別處尋!”
凌心照顧她的生意她自然感激,可是喝“五步倒”做什麼,還沒品出味道來,人就已經糊塗了。她這酒自然是好的,但也沒叫人痴迷到這份兒上吧?這回她望著凌心,不光睜圓了眼,還長大了嘴:“…。。為什麼?”
“噓——你小聲點!”凌心小剜了她一眼,又四處看看,低聲道:“我信你,才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武思芳頻頻點頭,凌心越這樣說,她心裡越急,“放心吧,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麼,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她捅了捅了凌心的胳膊,連連催促。
“御選最後一關,陛下要…。。斗酒!喝多了還能認得清陛下,與陛下交談的郎君才會入陛下的眼!”
武思芳怔了半響,才眼睛發亮,無比崇拜地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如此一來,倒或許可以試出郎君們的心意來。
要知道,所謂的御選,其實通常指的是最後一關,帝王親自挑選,至於怎麼選,除了她本人,誰說了都不算,誰也都別想干涉,這可是當初太。祖皇帝定下的老規矩了。猶記本朝初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入主中原,崇尚漢人文化,更喜愛漢族男子,當著皇帝卻為族制所累:不得娶納漢人,以免混淆血統。坐擁了天下,卻與心愛的漢族郎君不能長相廝守,讓太祖皇帝抑鬱不已,當場爆發,幾番爭奪,改了祖制,下詔以後郎君御選,國土之內,不拘民族,最後一關需自行做主,誰都不能插手。
執掌天下的人,未必事事順意,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在御選的最後一關把著,至少在諸多郎君裡面選出入了眼緣的,就算是對自己私人情事上唯一的一點安慰了。所以在這一點上,自太/祖以後,即便是他國因和親或其他原因進獻的郎君,雖不必這麼繁瑣,但要是趕上了,也很樂意參加最後這一關,落選了,發回去或是賜婚宗室也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