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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復了心情,兩個人互訴衷腸,又免不了互相挖苦。
“你說說,這一趟都苦成什麼樣了,瘦了,黑了,竟沒從前好看了。”武思芳一臉擔憂,看著賀蘭敏君慢悠悠搖著扇子,拍拍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可得好好補,我家小陶大夫醫術一流,借你使使,保管你一月之內回覆原樣,並且更勝從前!”
“你倒是胖了,白了,比從前多了兩分姿色。小陶大夫還是給你用吧,兩年不見,一回來竟然發現你懷孕了,可喜可賀!”賀蘭笑意盎然。
“……。。?”武思芳一愣。“……。。老夏你一見面就這樣刺激我,不合適吧?”
“怎麼會?”賀蘭是真替武思芳高興,“我是過來人,你剛才差點一把將我甩出去,你瞧瞧你這上天入地的精神頭兒,這個症狀,太明顯了。”
武思芳自己沒什麼經驗,聽賀蘭這麼一說,倒有些不知所措,這可是件大事兒,她也顧不得敘舊,一溜煙兒跑回自己家去找小陶。
小陶大夫眯著眼睛,將武思芳的手腕捏了又捏,“脈象又快又滑,賀蘭娘子沒說錯!”
“…。。啊???”
“啊什麼啊!”小陶大夫沒忍住,瞪了她一眼,少不得感慨一番,“你總算是幹了件人事!蒼天有眼,武家真的有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倉促,請幫捉,非常非常愛你們,愛堅持到現在的你們!
☆、喜怒無常
家主有孕,武家上下跟炸開了鍋一樣,就差放炮仗慶祝了,可惜過沒多久,一眾人等的喜悅便消失殆盡。家主武思芳脾氣暴躁,一日賽過一日,整得武家大宅裡雞飛狗跳,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收不住。
自打知道身體裡住進個小人兒,武思芳本人也逐漸察覺出些不同來。比如干勁十足,不知疲倦。比如火氣十足,不畏寒冷。再比如力氣十足,單手劈木。…。。這些都還好說,只她的性子就跟吃了炮仗似的,一點就炸,鬧得闔家上下人心惶惶,一見她就躲的遠遠的。
除了身懷有孕的因素,武思芳喜怒無常還是有些其他的緣故。武家人丁單薄,自然是摟到一個算一個,家主有喜是她的運氣,也是武家的福氣。既然有了孩子,單從良心和道義上講,也少不得要安頓一下孩子的爹了,總得給人家一個名分不是?至於誰是孩子的親爹,武思芳思慮了半天,最後認為除了紅雕兒,其他人基本沒有可能。這麼一想,便立即派人跑去雲煙閣給紅雕兒贖身。
她出的贖金不老少了,可是雲煙閣的閣主椀媽媽一口回絕。武思芳以為椀媽媽坐地起價,親自跑去談,誰知椀媽媽說紅雕兒自打那晚以後,第二天就被他從前的恩客贖回去當側侍,早不見人影兒了。椀媽媽本人真誠表示因為沒有做成武大財主的生意,她覺得十分肉疼,畢竟武思芳出的銀子已經高出當時紅雕兒贖金的好幾倍了。
為時已晚,武思芳徹底傻眼。孩子生下來,百日內必得親父悉心呵護。紅雕兒跑了,她是將紅雕兒找回來呢?還是另外給孩子再尋一位爹呢?
武思芳一籌莫展,她去找賀蘭敏君拿主意。賀蘭並不像她那樣著急,在家裡緩了幾日,膚色也慢慢轉過來了,武思芳心急火燎的,她卻只是搖著扇子,輕描淡寫道:“不妨事,這又不是正主兒的種子,誰當爹都無所謂啊。趕緊娶個正夫回來吧,讓他張羅就是了,這不是你該操的心吶。”
旁觀者清,賀蘭這樣一說,武思芳倒安靜了許多。也是啊,她不是還有個未婚夫麼。
沒過兩日,北都蘇家子來了金流。兩人見了一面,武思芳對蘇家郎君的印象還算不錯,年方十八,談吐得體,落落大方,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非常適合居家過日子。武思芳著急,也很直接,張口就問人家願不願意嫁他。
誰知話一出口,蘇家郎滿臉愁雲散不開,“姐姐,其實…我是被逼的,爹孃非要將我嫁給你,迫使我來金流,說一見你自然就知道你人好,就願意了。……。姐姐人好,樣貌出挑沒的說,……可是我自小就有了心上人——”
“……。。”武思芳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出。這不就是重蹈蘇氏的覆轍麼?她可不能幹這事兒!
她當下拍著胸脯給蘇家郎保證:“你回去吧,就說我沒看上你!這樣他們也無話可說了。”
蘇家郎千恩萬謝地回去了,武思芳的親事泡了湯。她開始心慌焦慮,武家人丁單,孩子太金貴,怎麼著都得有個父親,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武思芳無奈,在從前選過的那些兒郎裡頭隨意挑了一個,備了貴重的聘禮打發人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