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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沒有我,皇上不是也過得挺好嗎?生了那麼多兒子,成為真正的九五之尊,離開我,你才能長大。”
苻秋張了張嘴。
袁歆沛沒讓他有機會辯駁,轉過臉來,初見時的驚喜、衝動、憤懣,都化作一腔的平靜,他沉沉的目光裡沒有半點波瀾。
苻秋眉峰動了動,半晌他神情古怪地憋出來一句話——
“你在吃醋?”
“……”
“你在為朕吃醋嗎?”
“……”袁歆沛掙了兩下,實在無法脫身,苻秋看著比從前瘦,卻不知哪來那樣大的力氣。他微微喘了口氣,倔強地不看皇帝,漠然地望著窗戶邊。
重逢帶來的不止是衝昏頭腦的喜悅,更多地勾起多年不見的哀痛,一想起差點為了這個不知道領情感激的人差點耗掉了性命,一次次因為怕與之陰陽兩隔而向薛元書妥協。
袁歆沛卻板著臉躺在那裡,一副“不想和你說話”的模樣,苻秋就恨得牙癢癢。
皇帝微微發涼的手掌探入袁歆沛袍內,甫一挨著他滾燙的面板,苻秋就發覺,他的身體在發抖,原本因為戴面具戴得久了而發白的臉色,現紅得像是喝醉了酒。他的呼吸之間,也帶著玉泉酒清醇甘冽的氣息。
苻秋偏著頭打量,這麼一看,倒像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懦弱太監,那會兒真是,憑他怎樣的欺負,這人也像個悶葫蘆嘴,既不吭氣兒也不反抗,磨磨蹭蹭,百依百順。
怎麼時光讓他鬢角都生出了白髮,夾在烏黑的頭髮裡,格外刺眼。
“唔……”
皇帝捏住偽裝的隱士瘦削的下巴,氣息灼熱的親吻很快讓袁歆沛難以剋制地發出口申口今,難耐的燥熱讓他渾身抖得厲害,要不是雙腿早就沒了知覺,恐怕會可恥地纏住對方。
袁歆沛迷茫地張開眼。
所見的景象令他幾乎終生難忘,他深邃的眼睛不禁越瞪越大,喉中恐懼地發出哀叫,苻秋卻以唇舌堵住他的口,不讓他發出吟歎之外的聲音。
皇帝仍然著裝整齊,只不過鬆了褲帶,毫無鬆動跡象的那處迫不及待地貼著袁歆沛因為服藥而難以剋制站立的下身。
“不要……”依稀從袁歆沛嘴邊溢位的哀聲沒能阻止苻秋,他專注地凝視袁歆沛,魂牽夢縈的這張臉,雖然多了可怖的傷疤,但那是為了救他。苻秋沒有忘記,當初袁歆沛是如何夜以繼日帶著他從宮裡逃出,爆炸時他又是怎樣以命相護,雖然那些記憶早已遠得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苻秋拿手輕輕碰了碰。
“唔……嗯……”汗水溼透了袁歆沛的額髮,他夾雜著白髮的髮絲散亂在枕上。
苻秋微微睨起眼,猛然握住,一面以唇堵住袁歆沛的嘴。
“別怕,別怕……”他話聲模糊,眼神裡有些恍惚,痴戀地親了親袁歆沛汗涔涔的脖子,舌尖嚐到些微鹹味,他脖頸裡的熱氣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掌,安撫苻秋心底的空落。
皇帝帶著超乎尋常的決然,整個身往下一沉。
汗珠滴在袁歆沛臉上,像極了眼淚,拖過他的面頰,留下旖旎水光。
苻秋含糊不清地發出一些痛音,他分明感覺到了某種撕裂一般的痛楚,指尖微顫鬆開對袁歆沛的鉗制。
“……你……”袁歆沛大張著嘴喘息,被動地接吻,但無法不動容。
眼前威嚴的帝王與那年趴在太監淨身房外窗戶上偷看的小孩重疊在一起,全然豁出去的包容讓袁歆沛神思恍惚,他不由自主環著苻秋的腰,扣住那精瘦的腰身,頂撞之中,空氣裡瀰漫開血氣。
苻秋疼得低聲咒罵,久不曾體味過的快意在他沉寂了十數年的漆黑旅途中點燃了一盞燈,一燈如豆,漸漸綿延千里。
“別動。”
袁歆沛立刻停了下來,忍耐令他臉孔紅得想要燒起來,他的眼眶通紅。
“別哭啊……”苻秋嘆了口氣,待痛覺消散一些,兩手撐住袁歆沛的胸膛,顫抖不已的雙腿貼著身下人的腰。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苻秋咧嘴笑了笑,聲音裡透出無奈與疲憊。
待藥勁過去,苻秋簡直沒有力氣從東子身上下來。他的腿還在發顫,疲憊地趴在東子身上,手指貪戀他的面板,鼻端縈繞的陽剛之氣中,飽含著微微苦澀的藥味。起初苻秋是憤怒的,他心疼這個人殘缺的容顏和身體,但又不得不懲罰他多年的缺席。
他有許多問題想問,究竟為什麼,好了卻不回來。
這些年他是不是也像他一般的已有了一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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