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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全非?”長陵怎麼記得她是個嬌俏的小美人,“她流落到哪兒去了?”
“她是從五毒門裡出來的,說來也是雁朝老皇帝的一段風流史,你一聽肯定能懂,總之是無意間把雨露沾到五毒門副門主身上去了……”葉麒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那種地方你也知道,門中上上下下無不沾毒,明月霏也不例外,好在她年紀尚輕,中毒不深,戒了兩年毒,臉上的斑斑點點也都褪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慣以蒙面示人,出門在外仍會遮著臉,嗯……不排除是毒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擔心被人找上門尋仇吧。”
“比如你們?”
葉麒尷尬的笑了笑,“我們不就弄錯了嘛。”
長陵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暗想,難怪那個小公主年紀輕輕的就有本事毒倒一片武林至尊,原來是從五毒門出來的,這種眨眼一哭流出的淚都能毒人的體質,確是叫人防不勝防。
不過,這樣的話……豈非正是良機?
長陵看著被篝火照的閃爍的戒指道:“之前我聽你們說過,鎏金戒能夠號令三軍,所指的並非是這戒指本身,而是持有戒指的人?”
“不錯,號令三軍是誇大了,但明月霏機敏聰慧,雁帝也對這位公主極為看重,確是給了她許多皇子都沒有的權力,許多明月舟的部下也對她很是信服。”葉麒嚼了兩下肉道。
長陵眼中劃過一線清明,她瞥了一眼葉麒別在腰間的那柄勾魄刀,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臉上寫著“料事如神”四個大字,“你是從天魄找上門的時候,就已經合計著要把他的刀給搶來吧。”
所以才兵行險招,所以用了昏元散。
葉麒“謙虛”的拱了拱油膩膩的手:“沒有沒有,都是巧合。”
長陵啃完最後一塊肉,將骨頭往火堆裡一丟,站起身道:“既然都籌算好了,那就行動。”
大昭寺依山而建,沿山路蜿蜒而上方能抵達寺門。
他們二人上山時就快要到子時,恰是夜深人靜沉浸夢香的好時辰。
長陵臉上蒙著一條白色絲帕,身後跟著的葉麒已換了一副裝束——從天魄身上扒拉下來的那套雁軍勁服。
他身量頎長,挺著胸膛板著一副臭臉,乍一眼看去,還真有點神似的意思。
如果不是每走幾步就時不時撩開自己額前的劉海的話。
“我真搞不懂天魄,身為一個殺手,沒事垂這麼長的額髮,圖什麼,不怒自威麼?”葉麒嫌棄的搗騰自己的新發式,“都不覺得這樣擋住視線走路很容易摔倒麼?”
他邊說著,還真給石階給絆了一下。
長陵充耳不聞,放眼一看前方的大昭寺門,止住了腳步:“到了。”
葉麒瞬間斂去了一臉吊兒郎當,正色道:“你打算怎麼進去?”
“走進去。”
長陵大步流星的步上前去,扣了扣門環,稍稍一等,隱隱約約聽到裡頭有人小跑而來的腳步聲。
葉麒自然也聽到了,卻見長陵假作不耐的用手掌使勁拍了幾下門。
門咿呀一開,探出兩個睡眼惺忪和尚的面孔,乍見門外端站的人均是一愣,其中一個年紀稍小的眼皮一個勁的往下垂,仍是好脾氣地道:“本寺夜不待客,二位施主若要禮佛還請明早再來。”
長陵雙手橫抱在胸前,輕輕的“哼”了一聲,“你們可瞧清楚了我是誰。”
話音方落,葉麒先是一呆,他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這幾日他聽慣了長陵清澈如水的嗓音,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聲嬌如銀鈴般的詰問是出自誰的口。
然而另一個和尚倒先反應過來了,他揉了揉眼定睛看了看長陵指間的鎏金戒,神情一震:“是……八公主……”
大和尚一臉受了驚嚇,又偷瞄了葉麒腰間的佩刀,趕忙衝長陵抱拳道:“師父吩咐過了公主要來,只是小僧沒想到會這麼快……”他說著推了一下尚在懵懂的小和尚,“雲真,還不快為公主帶路……”
長陵有些不屑的一笑,毫不客氣的跨入寺門,儼然是傲慢公主的姿態。
葉麒跟在她身後,一時還沒晃過神來這跟塊冰似的姑娘是怎麼做到猝然轉成另外一個驕縱蠻橫的小姑娘還如此惟妙惟肖的。
要不是跟了她一路,他一準是要將她誤認成明月霏。
他不知,當年長陵在潛入敵營前,曾在一個頗有名氣的伶人下學過一些口技,按說她只聽明月霏說過幾句話,不算仿的惟妙惟肖,但唬弄這些和尚是綽綽有餘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