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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裡險些把人掐死,他頓覺得自己可以不用上岸了,實該這麼天長地久的泡在湖中才好。
長陵看不出這人鐵面下的萬般糾結,見他動也不動,也就懶得理他,兀自站起了身踱步向前勘察地勢。
“我們現在站在北玉山的背面,這山的前頭的山路均有重兵把守,想要上頂除了攀上這斷壁,別無他法。”長陵見鐵面人翻身上了岸,用手指指了指北玉山與鹿鳴山之間的鐵索橋,“過了這橋,才算是出了墓王堡地界。”
鐵面人仰頭看了看,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起長陵,多少人煞費苦心,不論是成群結隊硬闖還是悄無聲息的藏在箱子中,哪怕有人用上火。藥,都從未有人逃出過墓王堡,這少女看去不過二八年華,是哪來的膽魄與見識能夠尋出如此蹊徑。
這時,樹叢中忽地閃過一道黑影,鐵面人微微一震,下意識擋在長陵身前。
“阿舟,是我啊。”一個年邁的身影自陰影處邁出,卻不是楚天素又是誰?
鐵面人渾身一僵,雙拳緊緊握起。
誠然隔著面具看不穿他的神情,但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長陵有些慶幸這人發不了聲來,否則他要是控制不住發出一聲諸如“你來幹什麼”“你走”的咆哮,今夜籌謀也就功虧一簣了。
楚天素小心翼翼的走進她的外孫兒,想要撫上他身上的傷痕,偏生又不敢觸碰,“你受苦了……阿舟,你可還認得姥姥?”
鐵面人的喉結動了動,長陵搞不清他是被打動了還是在忍住不打老人,於是道:“婆婆,此地不宜久留。”
楚天素這才想起眼下危機四伏的境況,用袖子摁了摁眼眶,自懷中掏出金針錦囊,“我得先替阿舟解開啞穴。”
長陵奇道:“您怎麼知道他是中了啞穴而不是被毒啞了?”
楚天素:“他若是壞了嗓子,看到我總是該罵上幾句的,可這一聲也不吭,不是被封了穴道又是什麼?”
長陵:“……”
鐵面人:“……”
言畢,也不等鐵面人表個態,楚天素指尖一點封住他周身大穴,隨即捻起幾根銀針,三下五除二的對著自個兒外孫身上狠狠紮下去。
南華針法的滋味長陵是嘗過的,她心有餘悸的在一旁圍觀了一會兒,等到楚天素針起針落施完了針,見這阿舟只不過是在最後悶哼了一聲,眼睛眨也不眨,長陵不禁問道:“這就解完啞了穴了嗎?”
楚天素也有些不確定,“你試試看,能出聲麼?”
鐵面人緩緩站起了身,輕輕咳嗽了一聲,微不可見的頷了首道:“嗯。”
“……”
這麼惜字如金的,在這檔口解不解穴的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長陵生怕這祖孫倆再墨跡下去,轉身拉動斷崖下的樹藤:“有話都先憋著,等逃出去再說。”
他們都是懂武功的人。
哪怕一老一傷還有一個不能施展內力,攀藤越壁這事對他們來說還不算太過費勁,也就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已爬至山腰處。
前頭的崖壁越來越陡,足下難尋支點,要登頂全得仰仗臂力,這種時候上了歲數的難免露出疲態。鐵面人見狀快攀幾步翻上了頂,再奮力把楚天素拉上來,等他想要再拉長陵的時候,長陵手腕用力,一個倒躍,輕輕鬆鬆就落上了地。
長陵:“要不是擔心你們手滑,我早上來了。”
鐵面人頓時覺得臉上罩著個罩子倒也挺好。
斷崖之上,冷風呼嘯。
前方小路蜿蜒而上山頂,頂峰便是通往鹿鳴山的鎖橋。
三人方邁出幾步,長陵突覺不對,眼睛瞄向前方,“慢,有埋……”
“伏”字音未落,卻聽鐵器之聲大作,一群官兵從黑漆漆的樹叢中嘩啦啦的鑽出,亮出寒光閃閃的箭弩,霎時將他們圍堵個水洩不通。
有兩個人自人群中踱了出來,一個是身著黑色鎧甲的中年人,身邊跟著的,正是在雁回山腳用弓。弩射傷阿舟的年輕人。
那中年人長劍在握,眼神眯了一下,楚天素將鐵面人護在自己身後,不可置信看著他道:“蒼雲……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個叫蒼雲的嘴角挑起一絲殘忍的笑,“楚婆婆,好手段……”他看了身旁那個年輕人一眼,“若非是陶風洞悉,讓我等趕至此處,保不齊真就讓你們逃出去了。”
陶風的面無表情道:“堡主過譽,陶風不敢居功,一切皆是賀公子神機妙算。”
原來此人便是傳說中的墓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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