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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手軟?”
那人原本就沒有心慈手軟。
只不過是礙於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才沒有對楚天素的外孫立下殺手。
長陵有些好笑的嘆了口氣,“倘若如此,今夜是我們動手的唯一機會了。”
楚天素茫然無措的點點頭,她似乎也意識到兩個一老一弱要想要帶著一個鐵頭腦袋闖出戒守森嚴的墓王堡,這種營救已不能算是棘手,簡直是異想天開了。
但她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世間最後一個親人也橫死在墓王堡之中。
只可惜了長陵這孩子……若不是自己苦苦哀求,她又何至於大難不死後又自尋死路。
楚天素又是痛楚又是內疚的迴轉過頭,正想和長陵說點什麼,結果一轉頭,發覺長陵居然施施然的坐在石桌邊上啃饅頭,楚天素舌尖在嘴裡打了幾個迴旋,睜大眼睛問:“你哪來的饅頭?”
“回來的時候在廚房順的。”長陵邊吃邊說:“還有兩個,您餓了自己拿。”
楚天素:“……”
雁回崖,千丈冰霜成天闕。
長陵坐在極高之處的岩石之上,待欣賞完了旭日初昇的景緻後,迴轉過身,指著遠方一處巍峨的山脈問道:“那是什麼山?”
楚天素看去,“那是鹿鳴山。”
長陵指了指與鹿鳴山挨著邊的山頭,“這呢?”
“北玉山,這是墓王堡內除了雁回山外最高的山,你問這個做什麼?”
“鹿鳴山與北玉山之間,有一處吊橋。”長陵指著兩山相間之處隱約的一條黑線,“那應當是條橋吧?”
楚天素聽懂了長陵的意思,“若兩三根腐朽的鐵索也算是橋的話,可要想透過那處離開墓王堡,是決計行不通的。”
“嗯?”
楚天素連連搖頭,“軍營點正設於北玉山之下,有數千軍士把守,可以說是守衛最為森嚴之處,我們往那處趕不是自尋死路麼?”
“我們劫了您的舟兒後,不管往哪出逃,都是在自尋死路。”
楚天素一噎,但見長陵跳下岩石,“我們絕無悄無聲息離開的本事……不論破了哪處關卡,墓王堡都能輕而易舉的追上,那鹿鳴山之外是延綿無盡的山脈與河流,於逃犯而言,正是絕佳的藏躲之處。”
長陵見她懵懵懂懂,又在圖紙上塗塗畫畫了講解了好一會兒逃亡步驟與路線,事實上楚天素對於這些全然沒有概念,她聽了半晌,卻是突然問:“你有幾成把握?”
長陵沉吟道:“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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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虎穴深處,陰冷如墓。
一個黑衣人緩緩踱入地牢的最底間,但見床上血汙點點,鐵面人“阿舟”雙目圓睜,一動不動的躺在木床上,黑衣人頓時一驚。
他死了?
黑衣人拿出鑰匙開了鎖,進牢去探他鼻息,哪料剛一湊近,鐵面人十指突地一動,長鏈驀地響起,猝然繞向黑衣人脖頸。
黑衣人反應奇快,旋身避開,只聽刷的一聲抽刀而出,朝鐵面人面門直劈而去,鐵面人閃得及時,一刀劈滅了桌上油燈,霎時牢房陷入一片黑暗。
那人冷笑一聲:“是誰給你解了三魂三魄散之毒?”
理所當然的毫無回應。
“你以為你躲得掉?”黑衣人長刀縱地一揮,霍地帶起破空呼嘯,鐵面人下意識想要閃避,但鎖鏈拉到了極致,一時間竟脫不開身,眼見刀尖準確無誤的刺向自己的喉口——
正當此時,忽感到一陣風掠過,又聽見金屬“嗤”的插入皮肉之聲,鐵面人只覺得黑衣人似乎在一剎那頓住了身形,而後應聲倒地。
再一眨眼,桌上的油燈再度點燃,有一人站在桌旁,一張俊秀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忽明忽滅。
那人自然就是長陵。
她沒想到有人趕在她之前混進地牢,見那黑衣人提著刀走向虎穴的那一刻時,便猜到這人是那個“二哥”派來滅口的。
她不知此人武功深淺,沒有悄無聲息放倒對手的把握,只能先讓他動手,再隔空動指熄滅了油燈,藉著漆黑不見五指的縫隙,一個匕首戳穿了那黑衣人的心臟。
鐵面一看到長陵整個人徒然一震,眼中滿是掩飾不了的驚異。
此前他還當長陵是墓王堡計程車兵,受人之託才來送藥,但就這一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