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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說了三個字,姓徐的道士就止住腳跟了,長陵掃了一圈那些弟子的滿面憤慨,又瞥了一眼葉麒的適然之態,心中頓時有了幾分計較,卻見葉麒笑了笑問:“那你可以做什麼?”
長陵道:“想救人,我可以指一條明路,但不想再和這些榆木腦袋繼續掰扯,”她說到這兒眼神在徐道士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望向葉麒,“我和你單獨一敘。”
所有人都怔住了——一個絕色美人在這種情況下忽然提出這種要求,莫不成是見葉麒對她有迴護之意,意欲色、誘?
這下連葉麒都卡了嗓子,他還沒出聲,徐道人大怒:“葉公子,不必再多言了,她分明就是存心戲弄!不寫信,可以!那就砍斷她兩根手指給明月舟送去,明日日落前若不把人給放出來,等著替他妹妹收屍吧!”
徐道人此話一出,人人都皆連聲附和,長陵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瞎攪合,早就嫌煩了,她的眼神漠然在他身上停了一下,“你敢!”
徐道人看她如此氣焰囂張,哪還能忍的下去,他手中劍鞘橫出,光影一閃,當即就將劍尖往前送去。
這一招出手似是極快,但舞劍之人的手腕又似是轉的極慢,彷彿一劍而出,劍身會自行偏離角度,叫人虛實難辨而無從應對。
長陵微微變了臉色,她點足倒飄,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距徐道長三步開外的地方,“太虛劍……陽胥子是你什麼人?”
本想要施援的葉麒腳步一頓,他身旁的餘平不解道:“她不是中了昏元散麼?怎麼還能有這等身手?”
徐道長更是驚詫,方才他出劍,原本是想嚇唬這不知輕重的小姑娘一下,沒想到她能夠輕鬆避開,心中頓起了戒備之意,“你敢直呼我掌門名諱!”
長陵心神晃了一晃。
十一年前泰興城外,那幾個追隨在沈曜身側的所謂江湖“尊者”,每一個人的醜惡嘴臉,她至今歷歷在目。
其中一個正是陽胥子。
長陵面色陰晴不定,“原來你也是太虛門的,那就難怪,當掌門的道貌岸然,下面的人又能好到哪兒去。”
“你——”徐道長一聽,氣的連多餘的話都不說了,整個人臨空而起,手中那柄御風而行的長劍白光乍現,筆直往她咽喉點去。
長陵負袖側身,翩躚躲開這兇猛的勢頭,廣袖拂地,握住了一樣東西,立手間但見一道青影,竟是徐道長那劍的劍鞘。
眾人見她出示劍鞘,都是面面相覷——這小姑娘是要用劍鞘比劍的意思嗎?!
徐道人卻是冷笑一聲,第一劍便蘊足了內勁,這道劍光在空中分為三勢,三勢之後再化三招,剎那間,劍如花綻,帶上泠泠閃芒撲面而襲。
眾人眼前一花,但聽嗤嗤幾聲,那青色劍鞘翻壓而上,長陵橫臂畫圓,每一招每一式都分文不差的接了下來,收勢之際竟還快上一步,生生的把他劍身死死壓住。
在場人人臉色大變,餘平難以置信的踏前一步,“她使的也是太虛劍?”
葉麒神情一肅,“像又不像,就彷彿是為破太虛劍而生的劍招……”
長陵所使的就是為破太虛而生的劍法。
當年她為助沈曜奪魁,事先挑戰陽胥子,暗自記下了他的太虛劍。太虛八十一式第一招可變九式,第二招變十八式,以此類推,越往後越難攻。
她模仿太虛劍的招式創出了極為相似的劍法,不僅為了克敵,更是為了震住對手,趁對方在惑然之際慌了手腳——慌中易出破綻。
此刻應對徐道人,長陵不願觸動自己的內力,故而用上了這套劍法,果不其然,徐道人已開始心神大亂。
如果說他之前出劍還留有餘地,經長陵這一挑釁,最後一點理智也蕩然無存了。
他招招式式都蘊足了殺氣,狠辣至極,劃空時隱然發出嘶呼異響,誰知長陵絲毫沒有回退之意,面對徐道人劍風之快自然應接,她的劍鞘有如秋風掃蕩落葉,快而不厲,巧而不陰,有幾回甚至越過長劍觸到徐道人的胸口,都是及身而止,未有傷人之意。
在場眾人都是自幼習武之人,比劍至此已是高下立見,長陵動了兩圈心中不悅已消減大半,她是當世高手,自然不會對一個實力懸殊之輩咄咄逼人,於是將劍鞘一收,道:“我不和你打了。”
角落處的餘平再次聽到這話,瞬間明白她方才話意——她哪裡怕他,根本是不屑和他打!
只是徐道人卻沒有這等覺悟。
他堂堂太虛門長老,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面讓一個雁國小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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