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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迷惘之色,倒是武林盟中有幾佬瞧出了一點兒端倪,崑崙派掌門不覺蹙眉道:“她……可是以內力噬開了劍襲?”
陽胥子乍然想起大昭寺內一掌逼退圓海方丈的那一幕,心頭一凜:便換作是我,也絕無可能身不動純以真氣化慕容劍氣……這女子究竟是誰?
此時長陵神識恢復了清明,她的眸子轉向碧水劍上,從上臺開始,慕容飛的劍在一抖一放時都頗具韻律,就連與她的劍相觸時都極為巧妙,就好像是……慕容笙的鈴鐺手鍊一般。
原本以長陵內力之精純渾厚,區區音域惑術自然對她起不了作用,想來是因她關切葉麒分了心神,才不覺中了他的套。她淡淡道:“慕容山莊的劍果然不同凡響,對招之際不忘迷惑人的心智,險些令我走火入魔了,希望沒有嚇到慕容公子。”
慕容飛一怔——莫非那一下是因走火入魔所致?可是……
長陵根本不給他思慮的時間,劍隨臂動,猶如白蛇吐信,嘶嘶破空,慕容飛當即橫劍抵擋,她這回凌厲強韌之氣少了,使的不再是“鐵畫銀鉤”,多了點靈動飄逸,倒更像是女子舞的劍了,符宴暘只瞧一眼便認出了:“是孤鶴劍法!”
墨川望了符宴暘一眼,“原來當初你入試時用的劍法,叫孤鶴劍啊。”
孤鶴劍旨在“亂花漸欲迷人眼”,當初長陵編這套劍法時正是因為符二氣力不足,以此來糊弄過關,但這種程度的劍招在慕容劍法下卻顯得荏弱了,縱然也是繁複多變,卻決計不能批亢搗虛,就連王珣都忍不住沉吟道:“她是怎麼了?用不上勁麼?”
慕容飛焉能毫無察覺?
他本來還不大信那走火入魔之說,看長陵出劍頻繁用以巧力,心中登時有了計較——定是方才那一下亂了她的真氣,此番她拖延時間,必然是趁機恢復,這姑娘一招一式反套套路的很,不能以常理度之,看來不能再任憑她纏鬥下去了。
念及於此,慕容飛手下劍招更快更狠,同時內力傾劍身而出,眾人只見長劍如芒,忍不住撫掌驚歎道:“這才是慕容劍法啊!”
碧水劍一招去,穆穆如高山聳峙,瞬間破了孤鶴劍法,長陵不得不急忙撤劍,往後躍身而避,直被逼到了比試臺邊沿——慕容飛哪肯錯失良機,趁機飛刺而出,不出所料見她橫劍自救,他嘴角揚起,一劍用力劈下,右足往前一伸,攻她下盤,正是要將她直接踹下去!
長陵前遇劍力,後背懸空未繼,身子往後一倒,頃刻間就要跌入湖中,正當此時,她左手一探,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握住了慕容飛握劍的右腕,隨即一使勁,將他一齊拽下比試臺!
慕容飛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下意識揮劍而脫身,哪知一股極為詭異的內勁透過她的指鑽入體內,仿似一把鋒利的刀片瞬間割過了自己的奇經八脈,痛的他登時喪失了力氣,但聽“嘩啦”一聲,兩人同時重重墜入湖中。
這一番變故令所有人都驚呆了,東夏西夏兩方陣營的武生都不覺驚呼起身,就連隔壁比武臺正在搏殺的武者都扭過頭去,而不遠處觀戰的徐來風則是“咦”了一聲,“故意的?”
葉麒都情不自禁地踱至岸邊,眼睛盯著湖面上疊疊波瀾,目光凜凜。
沉浸在湖水之下的兩人,緩緩上飄。
慕容飛被她這般使詐拖下水,原本是怒意多過駭然,但睜眼之際卻看她手持寶劍,衣炔於幽藍浮水飄搖,臉上露出一點兒微不可察的笑意。
這一晃眼,所有比武初始一系列反常之舉串成一線,慕容飛渾身一震。
她是算到了這一步的!
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是要和自己一同跌下這比武臺!
兩人一前一後翻身回到臺上,長陵撿鞘收刃,聽到裁決之人高呼一聲“平局”時方舒了一口氣,正要回到岸邊,忽聽身後的慕容飛道:“為什麼?”
長陵奇怪的轉過頭,“什麼?”
慕容飛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程度,“姑娘為何相讓?”
長陵微微一怔,她以為自己打的足夠驚險,沒想到還是被他看了出來,她本可隨口敷衍一句“沒有的事”矇混過關,但見慕容飛由頭至尾竭盡所能,確有幾次驚豔之處,心下對他不由起了武者之間的敬意。
她淡淡一笑,輕聲回道:“因為我需要平局。”
慕容飛一呆,“為什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難道非要輸了才高興麼?
長陵挑了挑眉,覺得這人問題太多十分麻煩,她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周遭的比武臺,道:“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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