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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一把拉住她,哭笑不得道:“就算走,也不能說走就走啊,武林大會在即,就這麼錯過了,可就真的要前功盡棄了。”
長陵聞言居然挑起了眉梢,“錯過又如何?君子報仇,本就十年不晚,我既然躺了十年,也不在乎多等上一兩年……何況,符宴歸既然活了下來,我們一走,沈曜也就離死期不遠了,不是麼?”
葉麒一愣,“你不想親手……殺了沈曜麼?”
“親手殺他,和親自救你,孰輕孰重,我豈能不分?”
這句話不假思索,毫無遲疑,卻令葉麒的目光一凝——她視復仇勝過自己的性命,而她又視他的命重過仇恨。
“你忘了我們賀家的訊息網了麼?這三處地點,我先傳書派人先去打探,飛鷹傳書會比你快馬加鞭快上數倍,而且,可以同時進行。而我們,繼續呆在金陵等七叔的訊息,待參加過武林大會之後,說不定就有了現成的線索,能夠直接趕赴呢?”
長陵略一思量,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只道:“但伍潤秘籍,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有所耳聞,你能保證派出去的人是絕對安全的麼?若是他們洩露稍許風聲……”
葉麒道:“這不難辦,我自幼宿疾,為了治病勞煩了不少賀家的人力物力,這次也只說是為我尋找可以療傷的冰湖潭水,自不會有人起疑。”
見長陵仍有遲疑之色,他又道:“何況,去武林大會也未必就毫無斬獲,你難道忘了周沁麼?”
“周沁?她和這事……”長陵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師父?”
“迦葉師父給周沁的那個錦囊到時必定會發揮作用,我總覺得……迦葉大師也會出現在武林大會上……”葉麒道:“而且你不記得了麼?我和我師父也約好了到時見的。”
近來諸事繁多,堆得長陵腦子轉不過彎來,都差點忘了當時她幫周沁,就是為了見師父一面,到時有他和迦谷在,說不定能解決葉麒寒冰真氣的禁制呢?
“還是你思慮周全。”長陵一點頭:“那就聽你的。”
葉麒聞言,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這可是你第一次誇我‘思慮周全’啊,我莫不是聽岔了吧?”
他話沒說完,長陵一手戳向他的爪子,“你倒是長了不少能耐啊!”
葉麒一邊逃竄一邊大笑:“沒能耐能讓越二公子聽我的?”
片刻之後,自寢屋中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以及賀小侯爺久違的爽朗笑聲。
路過的賀松見不少下人們暗地裡都在竊竊私語,提及小侯爺與荊家小姐不可說的二三事。他越聽越是離譜,不由喝退眾人,望著前方連連搖首感慨道:“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賀家的重擔果然還是得由我來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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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葉麒還真將一出“色令智昏”的形象進行到底,不僅毫不避諱,更不顧群臣議論,硬要與“荊長亭”訂婚,給長陵名正言順來往賀府的理由——反正長陵也不是真正的荊家小姐,類似荊家剛辦了喪事怎麼能辦喜事全無避諱,荊氏族長找上門討伐她索性逃個沒影,一切都憑葉麒去打發。
長陵不擅長與這些廟堂宗室虛與委蛇,葉麒索性也不讓她去應對,就連沈曜的傳召也能給他打太極似的推拒回去,將一應的糟心瑣事都擺平的服服帖帖。大多時候,長陵都在閉關練功——一方面為了在武林大會之前,能將十重功法儘量練回到巔峰之際,另一方面,她也希望能在此間有新的體悟,或能對治葉麒的病有所裨益。
然而釋摩真經講究的就是一個靜字,她越是心有牽掛,往往越是有所阻滯,每每此時,她也不強求自己,索性出門換個心情,尋一尋他法——比如確認一下符宴歸今日有沒有醒來。
說來,靈寶閣的靈藥雖說保住了符宴歸的命,但符相的傷勢實在太重,聽聞十幾日來多是昏昏沉沉的,偶爾醒來也難以開口說話,沒眨幾下眼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個說法來自於符宴暘,原本長陵還不大相信,直到某一日她偷闖丞相府,暗中監視了大半日,確認符宴歸沒有趁人不在時悄悄醒來,才勉強相信他是真的傷重不愈。
她並未因此感到高興,事實上,她瞞著葉麒追蹤符宴歸的病情,本是存著無論是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待他都要他填出摺扇空白所繪——奈何人連醒都不醒,這一步就走不成了。
她幾番輾轉,也並非毫無斬獲,至少透過這幾日的觀察,她發現了另外一件事——符宴暘的能力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僅是符府的上下事務,就連符家對接朝廷諸事,也都讓他處理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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