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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卻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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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莫道雲這樣的故人而言,沒有什麼比一招絕無僅有的武功更有說服力的了。
他呆呆望著眼前這位絕美的女子,內心深處不知已掀起了何種的軒然大波,千言萬語到了口中,只吐出了幾個字:“你、你當真是……二公子?”
“如果你還不信的話……”長陵改用昔日男子的聲音道:“我可以再與你過上幾招。”
“哐當”一聲,長劍應聲落地,莫道雲腦中一時嗡嗡作響,萬般滋味,一時化為熱流,喉頭微哽。
越長陵為什麼是女人?
又為何會如此年輕、何以改頭換面、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此處?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越家二公子回來了。
終於能坐下好好敘一敘舊了,葉麒對莫道雲施以一禮,歉然道:“我不能確定莫院士究竟心向何處,方才演了那麼一齣戲試探,還望院士見諒。”
“事關二公子性命安危,侯爺此舉無可厚非。”莫道雲請他們重新入座,本以為早已魂歸黃土的二公子,此番安然近在跟前,他實在是百感交集,千頭萬緒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
“當年的真相究竟如何……”終究還是由長陵開了這個口,“我大哥是否還活著?”
莫道雲眸光泛過一點詫異,“賀侯方才不是提及大公子被洛周所救之事麼?怎麼……”
“說來慚愧,那只是我瞎蒙的。”葉麒開口解釋道:“荊無畏臨死之前,我們從他嘴裡撬出了一些陳年舊事,不過也只是聽聞有人救走大公子,以及那人使了茅山劍法,恰聞茅山大俠洛周整好也絕跡江湖十餘年載,我才推斷救大公子離去的人是他。”
這一點,長陵也曾有過疑慮,她不由看向葉麒:“你既有此猜測,怎麼從未與我提及?”
“茅山派門徒眾多,會茅山劍法的也不一定就是洛周,舒院士或者茅二俠曲雲真也有這個嫌疑,他們是敵是友,究竟是救走大公子還是害了大公子,此事皆無定論。”葉麒道:“我不敢妄言讓你無謂擔心,原想將事情查清再與你商談……”
話沒說完,莫道雲插言道:“確是洛周。”
長陵與葉麒齊齊轉頭看向他。
“十一年前我在北溟峰洞內昏死過去,恢復意識時已在營帳之內,但我身受重傷未能徹底醒轉,只能以而辨聲聆聽周圍的動靜,那時,我聽營帳外有人說大公子難以救治,藥石無靈……”
聽聞越長盛垂危,莫道雲驚駭異常,拼著全身的內力終於令自己睜開眼——當他勉勉強強出帳,往主帳方向而去時,剛好遇到了天降高手,以一己之力帶走大公子的那一幕。
當然,那時的他還不知那黑衣人是來救人的,沈曜嘶聲力竭喊著“捉拿雁國刺客,救大公子”,莫道雲一度信以為真。
“但我認出了他的劍……”莫道雲眸光深邃的看著前方,“中原人都說我是四大劍聖之首,卻無人知道我曾輸在了洛周的劍下……茅山派中,曲雲真的劍法靈巧多變,舒雋的劍綿裡藏針,而洛周則是包羅永珍,荊無畏只能認得出是茅山劍,但我知道,他就是洛周。
洛周劫走越長盛,場面自是一片混亂,莫道雲心中驚疑不定,他深知洛周的人品絕不會為虎作倀,但看大公子重傷之際還被劫走實在深感荒謬——那時他心中對沈曜起了疑心尚未起疑,即使有心一探究竟,奈何重傷在身,無力追上洛周,只能暫時回營,靜觀其變。
然而靜觀沒幾日,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沈曜公佈了越長盛的兵符與遺書、將越家兩位公子的死訊公之於天下、不到半個月之內雁軍反遭突襲——大局已定。
莫道雲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什麼,但他不敢輕下定論,尤其他根本沒有與沈曜對峙的資本。
“我只能暫時投誠,此後沈曜與荊無畏趕去江東收攏越家兵馬,我借重傷之名先回故鄉,後去過茅山,也去過所有洛周可能去過的地方,但始終沒有他與大公子的訊息,”莫道雲道:“我不知如何是好,就想起了二公子。”
長陵聽到此處莫名一怔,“我?”
“大公子臨終之前,要賀侯帶半柄扇子去尋付流景救你……我心想,我既找不到大公子,不妨先去尋一尋付流景或是那個孩童……哦,便是賀侯,若是找到了他們,或者就能尋到二公子您了。”莫道雲嘆了一口氣道:“只可惜我翻遍了江東舊地,始終毫無所獲……又過了一月餘,我在去金陵的途中,偶然間遇到了付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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