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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這許久也不見燕婷現身,沈畫終於明白過來,興許今天本就不是來賞什麼花。
可燕婷為何要幫燕謹?嚴皇后素來與柴貴妃不妥,據說兩宮相鬥已不是一兩年了。
腦子裡忽的閃過一個念頭,該死!只怕若再不走,必定會出事。難怪一進門沈畫就覺著哪裡奇怪,燕婷竟不讓小翠跟來,只怕那請她賞花的帖子也已經被人銷燬,這麼狗血的橋段自己居然沒一眼看穿。
不等燕謹再說什麼,沈畫微微一福,“殿下,臣女日前為朱林一事,很是擔憂了幾天。雖將養了幾日,卻還沒完全恢復。眼下有些不適,請殿下代臣女向安寧公主說聲抱歉,臣女就不陪殿下與公主殿下賞花了。”
說完沈畫趕緊越過他身子往水榭外走,卻還是遲了。
前方小道上,緩緩走來一男一女,女的她不認得,可男的那冷傲從容的模樣卻有些熟悉。
偏巧燕謹背對著他倆,什麼都見不到,見她欲走,伸手便握住她手腕,愣是將她拖了回去,幾步踉蹌,“我知道你眼下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可小畫,我不需要你這樣,我只要你好好的。”
沈畫一時情急,將心一橫,一把推開燕謹,噗通一聲跳進旁邊的水塘,徹底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不等燕謹驚呼,便惱怒道:“你究竟還想怎樣?放過我好麼?”
橫豎那人什麼都知道,她只需表現得被逼無奈便可以了。
就在此時已有一人急急跳下水來,緊緊將她擁進懷裡,護在胸前。
沈畫抬頭將他望住,瞪大了眼,佯作惶恐,“你……你怎麼在這裡?”
柴駿一聲不出,將她送回岸邊,一番折騰俊臉猶如池水般冰涼。
直到這會兒與他同來的女子才好似反應過來驚撥出聲:“皇兄!您……您怎的……”
“閉嘴!”不等燕謹反應,柴駿一聲怒吼,著實駭人,“今日之事僅我四人知曉,若傳出去,休怪本侯不管你倆是誰。”
燕謹趕緊在他身後解釋:“柴駿,的確是本宮拜託皇妹請了她來,她事先並不知情。方才……方才是本宮一時失手。實在抱歉。”
柴駿轉身負手,將沈畫護在身後,不讓她此時狼狽的模樣落入這二人眼中。微微揚起頭,儘管一身溼透,臉側也滴著水珠,依舊倨傲得彷彿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絲毫不客氣道:“太子殿下,你需知道,若這事傳到皇上耳中,臣與小畫決不會有事,我倆的婚事只要本侯樂意,也不會因她是否失了名節而取消。但你與她可就說不定了。莫非你倆想違逆皇上?”
燕謹頓時啞口。燕婷臉色也頃刻間煞白。想來均是想起,這樁婚事背後興許存在的利益牽扯,在這些因素面前,燕帝斷斷不會站在他二人一方,即便都是他的親生兒女,也比不上他守了幾十年的社稷江山。
柴駿似乎並不想與他倆多言,餘怒未消地轉過身,脫下外間直裰徑直將沈畫裹了個嚴嚴實實,抱起便走。
“駿表哥……”
“夠了。”柴駿似乎壓根兒不想聽燕婷解釋,甚至連頭都沒回,又是一聲低沉的怒吼。
實在是有些本末倒置。那可是堂堂公主殿下。
說實話,沈畫也被他嚇了一跳,他冷冷冰冰的模樣她見過,醉醺醺撩人的模樣她也見過,卻獨獨沒見過他惱火發飆,且還是對著當朝太子與公主。這膽子也未免太肥了點兒吧?還真是目空一切,目中無人。
可偎進他懷裡,攀住他的脖子,沈畫心裡卻莫名其妙踏實了許多,“那個……你……莫要誤會。”
他冷冷看她一眼,“本侯知道。”
語氣雖冷倒溫和了幾分,想來他明白,所以沈畫也不必多言。
不過走出一段距離,沈畫忽然想起你跳我跳這事這麼快就應驗了,噗一聲笑。他就沒想過,她興許會水?留身乾爽的衣服不好麼?就這麼捉緊想做給她看?
柴駿蹙眉看向她,“笑什麼?”
“你表妹喜歡你。”沈畫遮掩道。總不至於為了讓他明白她的真實想法,這時候給他講故事吧?
原以為他會駁斥她的這番猜測,替自己爭辯兩句,或是乾脆冷著臉罵她想多了。沒想柴駿冷著臉走了幾步,忽然忍俊不住,抿嘴一笑,只不過這笑容在他天人般的臉上並未停留多久,又恢復到一貫的冰涼,“不用你告訴我。”
方才那曇花一笑應該是笑沈畫這時候還有閒情去想別的。確實,她就這麼個人,任何事只要得到妥善解決就不會再去糾結,也不會不開心。
“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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