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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礙於柴駿高貴的面子,沈畫忍下將出口的解釋,衝那兄妹二人施禮,“望王子、王女海涵。”
蘇力青看上去倒已是無所謂,想來此前應該只是看沈畫順眼罷了,作為一種政治聯姻的手段,無論是蘇力青,亦或柴駿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不過為了利益,真談不上什麼感情。果然有一國儲君的風範,只是他好似仍有幾分疑惑,許是想不明白柴駿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沈畫。
可溫多娜依舊對沈畫有些莫名其妙的憤然,又與柴駿說了幾句什麼,柴駿只是肅然點頭,神情堅定,她這才勉強將情緒收拾好,卻依舊對沈畫心存芥蒂,絲毫不願與她接觸。
沈畫對溫多娜的態度著實不解,她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一會兒又好似來了場暴風雨,未免接下來幾日再遇上她惹出什麼不愉快,得罪了外國友人,一不留神身首異處,遂偷偷扯了柴駿衣袖一下,壓低聲動嘴不動唇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這麻煩可是他惹回來的,本就應該他來負責。
柴駿順勢握住她的手,轉過臉低聲道:“你今日做過什麼,忘了?”
沈畫前思後想都不明白哪裡得罪她了,忽記起燕圖之前與她說的那番話,方如夢初醒,“林子裡的另一群人是她帶來的?”
原本以為燕圖口中的衣衫怪異是指大白天見到了夜行衣,原來本就是異族服飾麼?不過沈畫卻鬆了口氣。被溫多娜看了去,最多不過向柴駿告狀,說她不守婦道,用情不專,與別的男子私會,若是嚴氏的人就麻煩大了,指不定會藉此大做文章。雖不至於解釋不清,卻得費一番精力。
隧又想起當時的情形,趕緊亡羊補牢鄭重坦白:“燕謹找過我。”
顯然她這句根本就是後知後覺的廢話,柴駿冷冰冰一眼,用沉默應證了她的猜測。
呵呵,沈畫尷尬解釋:“其實他也沒與我如何,只是……”
柴駿打斷道,“信你。”
於是沈畫也甚是通情達理地說:“那麼,我也信你。”
“我不值得你信?”柴駿劍眉微蹙,似欲用事實證明什麼,很認真地將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放到沈畫眼前,“此生不負自己不負你。”
沈畫明知他是故意做給人家看的,可不聽使喚的小心肝依舊被他撩得歡天喜地,面紗下一張臉好似貼過熱鍋底。沒好氣地甩開他,背轉身。
不過就是為了騙人,需不需要說得這麼鄭重其事?萬一她傻,信以為真怎辦?最恨一本正經認真說謊的人。關鍵是她竟然在他臉上,或是目光中都尋不出一絲虛情假意,甚至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
卻聽身後蘇力青朗聲大笑,“豐城侯與夫人還真是……鶼鰈情深。方才您說她是您夫人,小王尚有幾分不信。眼下看來真是不信都不行。小侯爺,小王與您相交一年,一直納悶您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卻不想……是這樣的。”
“見笑了。”柴駿十分平淡,彷彿這本來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許是見兩人你儂我儂,蘇力青這才說道:“在此逗留許久,我兄妹二人也該告辭了。就不打擾兩位了。”
沈畫趕緊轉過身,欲與柴駿一道送別二人。誰知將將站穩便聽柴駿用南湘話對這二人說了一句。
兄妹倆好似即刻改變了主意。
隨後沈畫便聽他三人輪流用南湘話交談,好似在聊什麼十分要緊又十分嚴肅的大事。這點她是從三人一絲不苟的神色判斷出來的。
沈畫雖不懂他們說什麼,卻懂得察言觀色,溫多娜幾次偷偷看她,目光雖比之前友善許多,卻也弄得沈畫一頭霧水。
她看她時明豔的瓜子臉上微微帶著一絲淺淡又曖昧的笑容,隱約還透著女子見到情郎的羞澀。若不是沈畫眼下女裝打扮,差點兒以為她對她有什麼非分的遐想。
隧又不自覺聯想到斷袖與百合的異曲同工之處,尋思莫非溫多娜當初看不上柴駿,是因為她有這難以啟齒的百合情結?沈畫的的確確是女子不假,卻也是女子中的一枚漢子。被她看上,也沒什麼奇怪。
被溫多娜幾次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後,見自己被晾在一邊,沈畫知情識趣地四下看了看,打算找處地方坐著等。順道避開那垂涎三尺的目光。可這才剛轉身,柴駿一伸手便又將她捉住拖了回去,“去哪兒?”
沈畫發現從認識他第二天起,他就總愛問她這個問題,好似離不開她一般,笑著答曰:“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找個地方歇會兒。”
他淡淡著體貼道:“回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