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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沈成業女兒的骨氣作祟。
燕京城裡的確有不少人看不起她,看不起老爹的草根出身,可沈畫從未有過一星半點兒的自卑。或許,連日來的那些傳聞也令她有些反感。撇開這些,她還有良知和認知,絕不會與仗勢欺人、甚至有可能篡位自立的權臣為伍。
柴駿似乎不大喜歡與人廢話,冷冷看上一陣後道:“啟程。”
鑑於之前意欲拋夫的行為,沈畫猜想他是絕不會讓她再回到自己的馬車裡了,因此很自覺朝他那輛豪車走去。即便接下來要為這件事付出什麼代價,也要付出得舒服些,她可不想虧待自己。再說若要翻臉,還不定誰勝過誰。對待生氣的人,她表明過立場,稍稍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柴家車伕的伺候下登上馬車,沈畫等柴駿進來方問:“店家和小二呢?”
柴駿坐下整了整衣衫,冷冰冰答曰:“安置好了。不必操心。”
想來那間客棧早換了他的人,指不定從一開始沈畫便沒見過人家的廬山真面。只不過好好的一間客棧就這麼沒了,有點兒可惜。
“哎。”她一聲長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兄弟在你眼裡竟然不如萍水相逢。”
柴駿冷漠一眼,“彼此。”
沈畫微愣,隨即笑了上來,“小侯爺素來聰慧過人,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連我都需您提醒,您又何須我來照拂?趕上這種事,如我這樣的普通人,當然優先選擇自保,不能拖您後腿不是?”
就她與他眼下的模樣也看得出,他走得比她更加從容淡定。指不定吃完飯便以散步消食為名沒回去過。若是大度的話,實在沒有與她計較的必要。
馬車微微一動,隨即跑了起來。柴駿猶如一座冰雕紋絲不動。良久,他冷著聲問:“沈畫,太子與本侯你究竟選誰?”
這話猶如一顆嚼不爛的桃核被硬塞進嘴裡卡在喉頭,沈畫頓時一噎,差點兒生生梗死:“小侯爺莫非……”
吃醋?
可他是從哪裡知道的這檔子事兒?
柴駿冷冷淡淡不置可否,黑暗中鳳眸一瞬也沒挪開,似在等她答案。
沈畫鄭重其事地想了想措辭答道:“當初年幼無知,不知太子殿下身份,是糊塗過一陣子。不過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了,小侯爺大可不必介懷。”
實則她很想他介懷,乾脆介懷到去請旨將這門婚事退了算了。何必與她較真兒?
“好。”柴駿倒是答應得異常乾脆,氣度大到完全沒將她那段荒唐的過去放在心上,“那麼嚴氏與柴家你選哪個?”
沈畫笑著反問:“今晚鬧成這樣,您覺得我還有得選?”
無論今晚在這裡搞事的人是誰,鬧這麼大,事情已無可逆轉。她自然站在老爹這一邊,誰都不會選。
柴駿對這回答既沒表現出欣喜,也沒絲毫不悅,依舊聲色不動,淡定從容,“嚴氏與柴家,你只能二選其一。要麼嫁我,要麼嫁他。”
沈畫比誰都清楚他這話不假,老爹自東郡立功之後便一路平步青雲,升官比坐火箭還快,只不過是燕帝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這點她早在聽到口諭當日便已想得透徹。燕帝要剷除皇后嚴氏家的外戚,非削薄他們在軍中的勢力不可。所以她這顆棋原本就是替太子燕謹將來繼任帝位準備的。
在燕帝眼中像她這樣的女子,既無輔佐朝政的大才,也無領軍禦敵的機會。最大的作用無非是替他籠絡朝臣,促成平衡罷了。
若她執意不肯嫁給燕謹,助他登基稱帝,也唯有柴沈兩家聯姻,藉助柴家龐大的財力,及在朝中的威望,共同對付嚴氏。否則她這顆棋無論如何發揮不了最大的功效。
沈畫一瞬苦笑,頗覺悵然。的確!嫁給燕謹不如嫁他,最起碼他能給她兩年時間,兩年之後她甚至有可能選擇自由自在的逍遙日子。
抬起頭看看柴駿,抱歉道:“連累小侯爺終身大事,是沈畫的罪過。”
“與我齊心,是你當下唯一的選擇。”柴駿似乎一點兒不介意她的連累,竟然連一句沒關係的客套都沒有,便欣然受了。
其實沈畫十分懷疑,如果今晚真是嚴氏所為,他們究竟要的是她還是柴駿的命。老爹素來剛正不阿,立場中立,既不偏袒柴氏,也不偏袒嚴氏,只忠於燕國的最高領導人……燕帝。
而他柴家與嚴氏多年交惡,這已是滿朝文武眾所周知的秘密。
老爹雖應下這門婚事,卻仍與柴西詞沒什麼好臉色,該說的依舊在說,該做的仍然在做,立場堅定。嚴氏何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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