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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掩面問:“數過多少隻麼?”
朱林鏗鏘有力地回答道:“一籠大概十五隻上下,這裡總共五十來只。”
沈畫再次體會何謂生無可戀,真真想去邊上死一會兒回來。對連嶽一個多時辰前與她說的那番話突然有種深刻到骨子裡的頓悟。果然與柴駿作對那就是打算不讓自己有好下場,絕對是想不開才會犯這樣的二。
在他變態的智慧面前,沈畫就一死到臨頭還嘴硬的鴨子。
可他這守株待兔是如何發揮到極致的?
這答案她約摸一盞茶功夫後便得到了解答,且是兩個人好似經歷了一場神蹟般興奮地爭著替她解釋。最後身為她貼身丫鬟的小翠在連嶽這東郡王世子的面前敗下陣來,只能悻悻閉嘴。
只聽連嶽口沫橫飛道:“他就讓我在此處挖了一個三尺深的坑,隨後將四周用同等深度的壕溝圈起。挖坑的時候他不知去了哪兒,等他回來,差不多將將完成。遂叫我與小翠去草叢那邊猛跳,你猜怎麼的?原來這壕溝圈起的地方竟然有個兔子洞,這些小東西在地下聽見響動嚇得四處亂串,估計其他洞口早已被他封死,沒一會兒便乖乖排著隊往這坑裡跳,有些則掉進壕溝裡。如此這般換了幾處地方,結果想必你已經自己親眼見到了。這裡近百隻兔子,只只幾乎完好無損。鮮有受傷。”
連嶽說這話時,沈畫見到柴駿在他身後傲然負手站著,面色相當平靜,頗有幾分榮辱不驚的淡泊味道,好似這事他早預見到了,又好似在等著她承認失敗。
沈畫的確挺失敗的。明知此人博覽群書,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定然也讀過一些雜記之類的書籍,應該想到他或許對這些動物的生活習性有些瞭解。加上這是獵場,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哪裡有些什麼動物,他能不了如指掌?
深深吸上一口涼氣,沈畫低下頭走到柴駿面前泰然道:“我輸了。心服口服。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良久沒聽見動靜,她偷偷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眼。眸光不似平素冰涼,彷彿有什麼情愫在其中流轉。那張極為好看,卻絲毫沒有表情的俊臉也因這眸光多了幾分柔和。
且柔和得恰到好處,既令人驚豔,又不覺刺眼,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篤然。
小心肝忽的不小心漏掉一拍,沈畫竟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沉緩艱難。
柴駿似乎掐準時機往前邁上半步,與她交頸耳語:“親我。當然,不是眼下。”
沈畫倏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儘管這招式對她而言算是司空見慣,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且物件還是這麼個看似無所不能的人,依舊莫名其妙被他觸到了心裡的那絲柔軟。聽見身後傳來連嶽放肆的笑聲,差點兒沒直接一腳給他踹過去。
柴駿這麼努力,竟然只是為了求得她一個主動的親親!
深深吸了幾口氣,沈畫微揚起頭,正好他也重新站直了身子,一下子又正經得很,低頭將她凝住,似乎正在等她答案。
“好!找個時間。”沈畫斬釘截鐵道。
願賭便要服輸,這點美色她沈畫尚輸得起。再說他也沒說親哪裡,估計臉也行,她完全可以當是禮節性問好。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甘,有那麼一點羞澀,有那麼一點……
心動!
柴駿眼裡泛起一絲滿足的笑意,似乎好奇地問:“若我輸了,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這事沈畫還真沒想過,只不過是想先贏了再說,慢慢考慮不遲。
許是沒等到她答案,柴駿又微不可見一笑,這笑卻略微帶了一絲戲謔,“本侯倒是有個好提議。你可以讓我以身相許。”
“你……”沈畫對他的厚顏無恥極度無語,原來這才是他的本性。那晚醉酒果然已充分暴露了他的真實一面……悶騷!
“去挑幾隻自己喜歡的。餘下的放了。”
“什麼?”沈畫尚未回過神就聽見這麼一句。就這麼放了?他費了這麼大力氣才弄來近百隻兔子,居然讓她隨便挑幾隻便將所有兔子放了?
需知道他捉來的兔子加上她獵的那些獵物,今日要勝其他兩隊人馬,應該綽綽有餘。沈畫有點兒捨不得。
但捨不得歸捨不得,卻令她想通一件事,今日他下的恐怕是一局臣子棋。
沈畫雖棋術不及柴駿精湛,甚至連上輩子精通的五子棋都在他手中栽過無數次,卻聽說過這樣一件事。但凡臣子與皇帝對弈,即便這臣子棋藝已精湛到某種境界,也贏不得天子,若遇上個小肚雞腸的,或是記仇的,亦或人家當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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